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20、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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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只是受了酷暑之苦?

    他深思许久,得不来答案,眸色转瞬幽深晦暗。

    他竟猜不透姐姐心思。

    一种姐姐有事瞒着自己的不虞倏地从心底冒出来,看来他得想法撬开姐姐的嘴了,好叫姐姐知晓什么叫坦诚相待。

    但等住进了南苑行宫,换了凉爽住所,他见乔棠日日顾盼神飞,嫣然欲仙,又摇头失笑,暗叹自己想多了。

    姐姐确然是受了酷暑之苦才神思不属的,罢了,若再为没来由的疑惑吓着姐姐,倒得不偿失了。

    这般想着,他转而继续学习敦伦之道,待与内阁辅臣商议政务后,立即召了随行而来的太医。

    他坐在御桌后,听着太医讲些新东西,摞起的折子映住了他眉心攒出的浓郁欲色,声音冷冷的,“此处重新讲。”

    太医不敢冒犯天颜,始终垂着眸子,自不知晓天子反应,遵循旨意将内容讲得十分透彻。

    然讲得太细了,就有了坏处。

    裴承珏学得仔细,渐渐地脑中浮出乔棠柔美笑颜,街上初见那乍然绽放的笑靥,纱帐里明珠光辉映出的浅粉面颊。

    顿时一种无可救药的狂热的喜欢充溢在他的四肢百骸里,仿佛乔棠才是他的心脏,叫他活了下来。

    “退下。”

    他的额角生出细汗,下颌紧紧绷着,百般隐忍之下啪得一声扔了折子,惊得太医惶惶告退。

    “请乔姑娘来一趟。”他下了命令,转身进了内殿里间。

    里间敞开的窗户透来清风,拂不掉他心头躁动的欲望,反激得他上前砰得一声关紧了窗户。

    门扉紧闭,空间倏地变小变窄,他的欲望却越来越大,似要冲破这狭窄房中了。

    分明还有消暑的冰块散出丝丝凉气,他如坠入烈日灼光下,浑身发烫。

    情潮涌动间,身体每一处骨血肉.缝都颤粟地告诉他,他要乔棠。

    这厢乔棠坐在房中,正在听顾玉清弹琴,面上微微笑着,心头苦恼不已。

    自打魏若湄来了行宫,总避着不见她,便是撞见了,也目光躲闪,以身子不适逃开了。

    她琢磨着得找魏若湄问一问,正想着,李公公在房外道,“乔姑娘,陛下请姑娘过去一趟。”

    琴声一顿。

    乔棠起了身,想起太后的安排,朝顾玉清笑道,“顾姑娘琴艺不俗,不妨和我一起去见陛下,让陛下再听听顾姑娘的琴声?”

    顾玉清笑着应下,“乔姑娘不嫌我打扰了你和陛下便好。”

    乔棠摇头,领着她去见裴承珏。

    到了殿外,李公公通禀,房里传来一道低沉声音,“进来。”

    乔棠领着顾玉清进去,只见御桌后空落落的,其余地方也不见裴承珏,猜测裴承珏在内殿里间。

    乔棠只当他在里面有事忙,“陛下朝务繁累,不妨请顾姑娘为陛下弹一曲,为陛下解解乏。”

    里面缓缓传出一声,“可。”

    顾玉清坐下抚琴,琴声清越如泉,泠泠流淌。

    乔棠步到内殿门前,耳边除却琴声,再无一丝别的动静,心下疑惑。

    待一曲罢了,里面也没有传出裴承珏的声音,顾玉清只得退下,留乔棠在门外不明所以,“陛下?”

    话音落下许久,里面方传出一声,“朕在忙,姐姐且去歇息。”

    乔棠越发疑惑了,分明是裴承珏召她来的,怎到了跟前又在忙了?她抿了抿唇,见房里仍无声音传出,便缓步离开了。

    殊不知裴承珏正站在门边,适才只一瞬,他便想伸手将乔棠抓进来,恣意占有一番,但思及漱玉阁那次惊了乔棠,他不愿再这样做,遂隐忍下来。

    闻得脚步声离开,他的目光瞥到了榻上,缓步过去,从榻里勾出一件乔棠的贴身小衣,慢慢贴在面上,以缓解折磨人的情潮。

    回了自己房中,乔棠按下心间疑惑,想着去找魏若湄,没成想还没出房,魏若湄自己送上门来。

    乔棠见她在窗外鬼鬼祟祟的,笑了一声,“快进来,不然我就出去抓你了。”

    魏若湄低头磨蹭进来,乔棠过去抱了她道,“和我闹什么别扭呢?”

    魏若湄面上眼泪啪嗒嗒落下,她再也忍不了了,“乔姐姐,我兄长他……”

    乔棠一听,牵着她在桌边坐下,又去关紧了房门,这才坐在她身边,柔声一叹,“你都知晓了。”

    魏若湄点头,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包括那次带乔棠出宫的真相。

    乔棠听得怔然,原来魏清砚早已将她认了出来,是了,夫妻三年,她调的香,她写的字,魏清砚对哪个不都一清二楚?

    “乔姐姐,我不知道你和我兄长之间发生了什么。”魏若湄抬起泪眼,抓紧了乔棠袖子不松,“可我知道我兄长心里还有乔姐姐,我、我从兄长房里偷偷拿了这个出来。”

    她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小像,“这是乔姐姐对吧,我兄长夜夜拿出来看,一看便是许久。”

    乔棠一眼就认了出来,刹那间苦笑不得:

    两年前除夕夜,她央温璟画一张小像给她,温璟漠然不动,却原来偷偷画了不给她,自己留下了。

    乔棠颤着手指要勾回小像,魏若湄动作迅疾地藏回袖子,“这个不能给乔姐姐,兄长若发现小像不见了,会发火的,我得还给兄长。”

    乔棠别过视线。

    魏若湄迟疑问道,“乔姐姐心里……还有我兄长么?”

    乔棠一瞬心乱如麻,裴承珏句让他死犹在耳边,倘若裴承珏知晓魏清砚是她前夫,活的好好的,还在他眼皮下和自己有所牵连……

    这个念头一出来,分明满屋凉气,乔棠却骇得后颈生出热汗,倏地正色道“我且问你,我与你兄长之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魏若湄道,“乔姐姐放心,眼下只我和兄长知晓,便是我娘亲也不晓得!”

    “那便好,日后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

    乔棠眉眼一凛,惊得魏若湄不敢多问,低低恳求道,“我大哥要来行宫见陛下了,乔姐姐和我一起去见见大哥吧。”

    哪里是去见魏清墨,分明是央求她去见魏清砚,乔棠心底一酸,轻轻颔首。

    约莫申时三刻,乔棠和魏若湄出了门,在廊下碰到了魏清砚和魏清墨。

    魏清砚未着官衣,只穿一身蓝色常服,凛冽眉眼望见乔棠时和软许多,视线带着滚烫热度抚过来。

    乔棠受不住地别开视线,魏清砚依然定定地望着,从旁人看他,分明是在唐突姑娘,委实失了礼仪。

    身侧魏清墨果然皱眉,视线掠过乔棠,又瞥回魏清砚身上。

    “乔姐姐,这是我大哥!”魏若湄笑道。

    乔棠望向了魏清墨,行礼问好,“魏将军。”

    魏清墨二十八岁,体态健硕,面容英朗,并无常驻边关的肃杀粗蛮,反倒眉眼温和得很,单看形容神态竟是一个儒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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