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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23-30(第12/21页)
太后见状道,“必是贺陛下生辰的折子,以前陛下不爱看,这都要十九了,还是不爱看。”
“恭贺之语有甚好看的。”裴承珏兴致缺缺,翻看其他折子,发现皆是外地臣子在贺他生辰,言辞和往年也无什么区别,眉心一折,命宫人抱走了。
“旁的孩子自幼喜过生辰,陛下不一样,年年过时都皱着眉头,真是像极了你父皇。”
裴承珏紧拢眉心缓缓舒展,“往年儿臣确实不喜过节,今年儿臣有了惠贵妃,那便不一样了。”
他掀唇一笑,步下台阶,命宫人去请乔棠。
太后面上笑意淡了些,“陛下理政还需惠贵妃陪着,这点和你父皇倒不一样了。”
裴承珏道,“母后这话错了,朕何必事事都像父皇?”
太后笑道,“哀家倒无这个意思,只是近日总梦及先帝,嘴上就多提了几次。”
“母后这几日睡得不好?”
裴承珏在她对面坐下,关切地望着她,她心里一暖,“没有,哀家睡得很好,只是想起你父皇的一些事罢了。”
“你父皇十九岁时,已有了哀家和几位宫妃了,宫里热闹着呢,眼下你也要十九岁了,身边只惠贵妃一个,孤零零的,哀家瞧着心里不好受。”
“母后不必为此伤神。”
裴承珏神色淡下来,慢慢起了身,“朕有惠贵妃,惠贵妃也有朕,与孤零零有何干系?”
太后一听,心知他还是不愿选妃,目光一暗,面上微笑起来,“那倒是哀家想错了。”
裴承珏无心再提这个,往殿外瞥去,只想着乔棠何时能来,随口应付道,“母后且放心,待朕一及冠,朕就成婚立后。”
太后面色和缓,“那哀家就安心了,对了,哀家也好久没和陛下一起用膳了,不妨午膳时陛下带惠贵妃来慈宁宫,哀家也好和惠贵妃说说话。”
裴承珏自然应下,命宫人送她回慈宁宫,待乔棠来了,与乔棠提了此事。
乔棠心下思付,兴许太后是有什么事要她去做了,是要她接着陪静仪郡主去听魏清砚讲书,还是要她带姑娘接近裴承珏么?
思及后一种可能,乔棠揪紧手中画笔,手上微抖,笔尖一斜,险些毁了眼前画像。
她索性放下笔不画了,及至午膳时,同裴承珏一起去了慈宁宫。
三人一起用了午膳,饭罢在正殿坐着,太后向裴承珏询问了一些朝臣之事。
先前乔棠一直想试探太后用意,眼下得了机会,坐在裴承珏身侧细细地听着。
太后目光扫过紧挨的两人,“哀家听说都察院有个姓薛的官员状告他妻子毒杀他。”
裴承珏声音一沉,“确
实有这么这个事。”
都察院这个姓薛的官员本与发妻青梅竹马,成亲后夫妻二人也是伉俪情深。
不想两年后,姓薛的官员变心,纳了一个小妾,自此将发妻抛之脑后。
发妻由爱生恨,一时鬼迷心窍,欲毒杀他,反被他识破,被他告到了衙门。
太后啧啧称奇,“此人背弃发妻,移心小妾,事发后竟无一丝悔意,反将发妻告入大牢,当真是薄情寡义之辈,刑部欲如何处理此案?”
裴承珏提及臣子私事,神色淡淡的,“妻子谋杀官员,虽是未遂,仍处以斩刑。”
太后哀叹一声,“可怜这女子一片痴心错付,以至最后误入歧途,为薄情之人丢了一条命。”
乔棠亦为那官员妻子不值,下意识看向裴承珏。
两人离这么近,她的呼吸近在咫尺,裴承珏也转头。
四目相对,裴承珏朝她笑了笑,将乔棠的手轻拉进自己大袖中,轻轻地抚摸。
太后还在面色微愠道,“哀家看啊,这世上男子都是蠢的坏的,从不满足于一个女子,只贪多贪新,可怜女子对你们用情深了,到头来还得被你们男人作践!”
裴承珏不想叫乔棠听这些,转头对太后道,“母后何苦为了旁人这般动怒,且消消气。”
太后却道,“陛下还是莫说话了,且去忙吧,留下惠贵妃陪哀家说话便是。”
裴承珏看向乔棠,显然他是想带着乔棠走的,乔棠预感太后还有话讲,对他摇摇头,“陛下且去忙,臣妾陪太后娘娘一会儿。”
裴承珏无奈答应,抬袖帮她细细地理了理额发,太后在旁看着,也不出声。
待裴承珏走了,她也起了身,领着乔棠出了慈宁宫,“惠贵妃陪哀家走走吧。”
乔棠应下。
已是深秋,空气中寒意透骨,两人在御苑走了几步。
前方忽地出现一位宫装妇人,约四十岁,妆容得体,举止却是疯癫,只顾往前跑,身后跟着一行宫人,“太妃娘娘,太妃娘娘!”
那太妃娘娘眼看要撞上乔棠,手都要抓住乔棠衣领了,乔棠原是要躲闪的,猝然间瞥见太妃痴痴幽怨的眼神,一时怔住,当即被太妃扑到了地上。
“惠贵妃!”
“还不快将她拉下去!快宣太医!”
一片躁乱中,宫人们忙地将那太妃拖下去,那太妃被拖得远了,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乔棠看。
乔棠被宫人扶起来时,还怔然地陷在那双痴怨眸子里,直到回了慈宁宫,被扶坐在榻上,仍神思恍惚着。
太后只淡淡瞧着,过了会儿,眼看太医要来了,才喊了一声,“惠贵妃?”
好一会儿,乔棠才神思聚拢,迟迟应了一声,太后在她身侧坐下,叹了口气,“吓着你了吧,那是先帝的陈太妃。”
乔棠静静地听她道,“陈太妃比哀家早进宫,也得了一阵先帝的偏爱,对先帝有了独占之心,待先帝择了妃,有了哀家和其他宫妃,她不免生了怨恨,渐渐变了性子,先帝就此厌了她,她也无家人父兄关心,也就成了如今的疯癫模样。”
乔棠睫毛轻颤,太后叹息道,“好在先帝妃嫔虽不少,也只出了这么一个,其余宫妃是安分的,哀家只盼着,待陛下有了妃子,便是再多,若都尊着皇后,安安生生的就好了。”
“今日哀家去勤政殿,提了立后一事,陛下的意思是待及冠再议此事,到那时陛下择妃立后,身边多了人陪,惠贵妃若想离宫,也不是没法子,可对?”
乔棠听明白了,慢慢地,神思清明起来,她露出一个柔柔的笑,“太后说得是。”
太后笑道,“哀家看你是个脑子清醒的,素日也该劝着陛下早早择妃,好为自己谋个后路,及早出宫才是。”
忽有宫人在殿外禀报,说是太医来了,乔棠也不再多言,起身对太后行礼,只道自己并无大碍,无须叫太医进来了。
太后便命宫人叫太医回了,又命素兰姑姑送乔棠回太极宫歇着。
乔棠拒了素兰姑姑相送,带着几个宫人在路上慢慢走着,冷意浸入心肺,叫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脑中回放着自到慈宁宫听到的太后言语。
姓薛官员的发妻,先帝疯癫的陈太妃,哪个都是太后的警告,裴承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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