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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23-30(第6/21页)
他嘴角含笑,目光巡视四周,心里莫名闷闷的。
裴承珏素日应甚少有机会出来,整日困在殿里也是无趣,今夜想必也是从繁忙政务中抽出的时间,不若让他欢喜欢喜吧。
乔棠目光流转,一下瞥见了面具摊,牵着裴承珏的手过去,笑道,“喜欢哪个,我给……”
裴承珏的视线带着逼迫,“叫夫君。”
乔棠心脏一麻,声音小下来,“我给夫君买。”
话音方落,裴承珏握着她手的力度骤然一紧,唇角翘起,还真就打量起了挂在架上的面具,认真地一一瞧过,半晌展眉一笑,“我要关公。”
关公,总是关公。
离不开关公了,是吧,乔棠默默心道,那给你多买一个。
她一下买了两个,全递给了裴承珏。
裴承珏接过,将其中一个给她戴上去,自己那个拿在手里,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交握的双手穿过熙攘人群,乔棠落了他一步,挑高视线注视着他的背影,一股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间。
忽地裴承珏回首,眉眼恣意,笑容张扬到周围一切都失了光彩,“接下来夫人要带为夫去哪里?”
乔棠愣愣地看着他的笑,似被吸去了心神,好在此时一阵激烈的喝彩声传来,她仓促回神,迟迟地哦了一声,看向喝彩处,原来是在比武。
裴承珏约莫喜欢这个吧,她指向比武台,“去那里。”
裴承珏顺着视线望过去,但见两个男人在台上赤膊相斗,笑容倏地消失,近前遮住乔棠视线,俯身不悦道,“夫人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誓言?”
乔棠心底呀了一声,那个誓言不过床榻之语,他怎记得这般牢!
眼看他已生气,不指定怎么惩罚自己,乔棠忙哄道,“昨晚我可没有看,适才是想着夫君应该喜欢,才指夫君看的。”
“我不喜欢!”裴承珏揽着她往前走。
她目光乱转,试图转移裴承珏注意力,忽地手臂被轻轻一拉,来到一家首饰铺子。
不过是些钗簪之类的,并不值钱,比不得宫中那些价值连城。
可裴承珏依然停在这里了,他的左侧立着一对年轻夫妻。
夫君正小心地为妻子插簪子,待插好簪子,两人对视一笑,慢步远去了。
裴承珏望向乔棠,眼中含着热切,像是很想学适才那对夫妻。
乔棠面颊一热,仓促地指向其中一枚簪子,“我喜欢这根。”
裴承珏买下这根,捏在手中,定定地望着她,“夫人靠近些。”
她慢慢地将身子贴了过去,低眉垂下视线,任由裴承珏将簪子插入发间。
两人离得极近,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快了,慢慢地,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乔棠悄悄呼气,眼前闪过一节晃动的大袖,金线织就的花纹很漂亮,她伸出手指摁住了,不容袖子再动。
裴承珏动作受制,低低言语,“松开。”
乔棠松手,他接着若无其事地插好了簪子,从摊子上拿起一面小镜子,递给乔棠,“夫人且瞧瞧如何?”
乔棠唔了一声,抓住裴承珏的手腕一转,将镜面对着自己,草草瞥了一眼,“可以。”往前走了。
裴承珏慢悠悠跟上去,眸光紧紧锁着乔棠,乔棠感受着身后灼热视线,心道他可别在这时候抱着自己胡闹。
她加快步子来到了桥上,桥下流水潺潺,飘过几叶小舟,很快裴承珏追到她身侧,似笑非笑道,“夫人跑什么?”
乔棠心虚地反驳,“我哪里跑了?”
只是走得快。
忽地
裴承珏靠得更近,立在她身后,手指抚到她的眼上,“夫人说谎。”
乔棠心底躁了几分,原想拍掉他的手指,不想手指须臾撤开了,“抬头。”
乔棠疑惑抬头,霎那间天幕砰得几声,轰然炸出绚丽烟火,纷纷落入瞪大的眸中。
顿时周围一片惊呼,喧嚣声冲破天际,不过是个寻常夏夜,怎地官府放起了烟火!
议论声传入乔棠耳中,乔棠霎时明白,回眸去望裴承珏。
裴承珏垂下视线,温柔地抱住了她,轻声试探,“姐姐喜欢么?”
阵阵烟火绽放又落下,乔棠眸中似还残存着的艳丽色泽,喃喃道,“喜欢。”
可是心跳好快,怪不舒服的,她躲避似地挣脱开裴承珏怀抱,迫使自己无视心跳声。
她听到自己佯装镇定的声音,“那夫君喜欢什么?”
裴承珏与她并肩立在一起,扬颈望着天幕上的繁丽火花,半晌摇摇头,“先前也无什么喜欢的。”
他自幼被当做储君培养,学的都是些治国之道,论及个人,实难有合他心意的东西。
且若搁以往,眼下这等博姑娘欢心的行径,他莫说做了,恐怕还很唾弃!
可是此刻,急促跳动的心脏充盈着欢喜,都是身边乔棠给予他的,他下意识地侧身低头,吻在乔棠发间那根簪子上,“现在喜欢姐姐,最喜欢姐姐。”
这一吻直叫乔棠内心战栗,怔怔地直着身子不动了,便是被裴承珏抱回马车上,她的意识似还留在桥上烟火盛开那一幕,呆呆地与裴承珏双手交握。
裴承珏以为她累了,将她拥在怀中,“姐姐睡吧,朕守着姐姐。”
乔棠阖上眸子,心底乱得不成样子,尤其是今晚的心跳,直叫她受不了了,逼迫自己快快睡着了。
裴承珏为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而后从小案上翻出一沓折子,借着烛火瞧了起来。
没过多久,扬颈呼了口气,心道太糟糕了,根本看不进去,只想抱姐姐,亲姐姐。
他小心地抬起乔棠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心里直叹。
这世上怎会有姐姐这般惹他喜欢的人?
喜欢到了日日亲仍觉不满足。
喜欢到了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边,但愿姐姐不要恼他缠人。
这倒是他多虑了,因为乔棠已习以为常,也无所谓恼不恼了,只时时刻刻陪着他就是了。
翌日一醒来,乔棠就如往常一样,一直在裴承珏身边。
若单要她陪着还好,可惜这日裴承珏在正殿处理政务,偏又支起画架,叫她在旁画自己小像,令她苦恼不已。
她只道画技一般,裴承珏不放过她,时而在旁指点,末了惋惜道,“王嬷嬷竟只记得姐姐及笄后的模样了。”
“是啊,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乔棠心虚地附和。
实则王嬷嬷虽记性不好了,唯独对乔棠的一切记得极清,至今还晓得乔棠幼时模样。
在乔棠百般暗示下,她才扯谎道,“哎呀,及笄之前倒记不清了,及笄是后知晓的。”
于是乔棠拿这个借口堵裴承珏的嘴,得以少画许多年,只从自己的十五岁画起。
此时好不容易完成一副,她不在意地放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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