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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30-35(第2/7页)
好生怜惜,温柔以待。难不成长了一岁,心就变硬了?
乔棠不信,眼圈一红,口舌无法出声,唯一双含情眸子楚楚可怜地望过去,央求他疼惜些。
裴承珏低眸,视线压下来,对视片刻,指腹并未松开,反而施加压力,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乔棠委屈更甚,又觉裴承珏也是个善变性子,疼惜的时候视若珍宝,不疼了就毫不在乎,微怒地拿舌尖抵开指腹,“陛下放心,臣妾不会说谎,说不学便再也不会学母后了!”
她便是不学,以裴承珏这般善变性子,也有可能应下择妃,她何必苦了自己?
暖阁寂然,沉默的怀抱中,她垂眸掩饰情绪,眼角忽被柔软帕子摁住,帕子轻轻拭去眼角湿润,随着裴承珏的手指离开了。
“天冷,姐姐今日回太极宫歇着。”
乔棠听罢糊涂得很,裴承珏的态度委实多变,一会儿逼迫她,一会儿疼惜她,又罕见地不让自己陪着他了,当真琢磨不透。
但既裴承珏要她走,她也不必多待了,“那陛下忙,臣妾回太极宫。”起身离开裴承珏的怀抱,直接出了暖阁。
身后并无视线追来,这又是奇怪之处,乔棠下了台阶,暗暗琢磨,半晌迟疑地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劝裴承珏选妃,惹裴承珏生气了,他对自己不如以往喜欢了,适才在暖阁里逼迫她、赶她走就是明证。
这般想着,乔棠心口沉闷,随即又有些轻松,这分明是好事啊,也许她快被裴承珏厌弃了。
一路上,寒风似细针扎进肌肤,乔棠扬颈望了一眼天幕。
分明是上午的天,天幕一片阴沉,乌黑云层如层层棉絮,低低垂落,应是要下雪了。
此时,先前被裴承珏派去请太后的宫人回来了,稍后太后慢步进了勤政殿,堪堪与乔棠错开了。
“母后坐。”
裴承珏面色不虞,指腹摁了摁紧拢眉心,与太直言道,“儿臣很是后悔昨夜将画像送回慈宁宫。”
太后欢喜,“陛下想通了?”
裴承珏冷笑,“儿臣应该一把火烧了。”
“胡闹!岂能烧人家姑娘的画像!”
太后一听便知,想必他要为惠贵妃出头,找自己撒气来了,果听裴承珏道,“不烧也容易,日后母后有什么事只需找朕,不必再见惠贵妃。”
太后已被他这副情种心肠闹得没脾气了,想着索性乔棠已应下出宫,还有什么气好生的?
这一不生气,她就有心思打趣了,见殿里没乔棠身影,笑道,“不见也好,省得陛下一与惠贵妃闹脾气,就来找哀家的错。”
“儿臣岂敢找母后的错?不过是——”
裴承珏忽地沉默。
太后一瞧,心里大喜,这是要明白过来了啊,儿子惯常以为他与惠贵妃之间不虞,是自己从中作梗,从未注意过问题实则出在两人本身上。
她故作纳闷道,“陛下日日与惠贵妃在一起,今日怎不见惠贵妃?”
裴承珏只道,“天寒,何必叫她出来?”
“这殿里不冷。”
太后不介意再下一剂猛药,“陛下可知哀家为何一再要陛下选妃?”
裴承珏兴致缺缺,并不作答,他摩挲着空空的指腹,抿紧薄唇,他有些想姐姐了,很后悔适才让姐姐离开。
“陛下不答也不要紧,有一处怕是陛下从未想过,供陛下选择的世家姑娘们不似惠贵妃已成过亲,只要进宫,必定满心都是陛下。”
“母后是何意思?”
裴承珏不悦地抬眸,听太后道,“意思很简单,惠贵妃成过亲,有过前夫,陛下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
这世间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先来的必定占据优势,太后拿魏清砚对乔棠胁迫成功时,她就知晓乔棠是个心软念旧的姑娘,心里必还有魏清砚的一席之地。
“陛下年少,还未成婚,不懂夫妻意味着什么,可惠贵妃懂。”
“陛下得到的并不是全部的惠贵妃……”
“来人,送母后回宫!”
御桌后骤然传来裴承珏的低吼,惊得太后吞下未完话语,心疼地步步靠近御桌。
摞得高高的奏折遮住了裴承珏,只有他的怒声清晰可闻,“母后且回吧!”
太后心有不忍地转身,出殿前回望儿子,见他只身埋在国事中,听他适才怒声,必定恼了,应是有些伤心。
这一刻,她难免神思恍惚了一下,脑中猝然闪过先帝一张薄情面容,自古帝王不都如先帝那般三宫六院,坐拥众多美人,从不在意情爱?
怎偏偏到了她儿子这里,只一个乔棠,就拢住了她儿子的心?
不该是这样的,太后转瞬又心狠起来,眼下儿子再伤心也不过是一时的,宫中哪有长久不衰的情爱,日子久了,也就忘了乔棠了。
她抬步离去。
殿中寂然,只御桌上滚落一支断掉的朱砂笔,跌落到底,发出清脆的砰得一声。
慢慢地,大袖落下,一只手掌伸来捡起,那手掌根根青筋凸显,撑出青白肤色,煞人得很。
下午傍晚,天幕果真落了雪,初时如玉屑簌簌落下,乔棠推窗望去,那雪花飘落发上,立时化了,留下点滴凉润。
不多时,变作鹅毛般大,飘飘洒洒下来,王嬷嬷步到乔棠身侧,惊道,“今年第一场雪竟这般大。”
窗户大开,乔棠额发已凝了些许素白,她饶有兴趣地伸手接住落雪。
王嬷嬷不忍闭窗,“姑娘画了一下午的画像,累了吧,不若去歇息。”
乔棠摇头,凝视着雪花,心叹只在殿中看,可惜了,她微抿唇瓣,“我要出去看雪,你们谁都不许跟着。”
王嬷嬷还想再劝,被她坚决阻止了,无奈只能披上白色狐裘斗篷,一再嘱咐,“姑娘可小心些!”
乔棠应了,疾步出了太极宫,漫天飞雪下,她不过行了一会儿,心间迟疑着拐了方向,往勤政殿而去。
斗篷毛绒帽子遮住了她莹白面容,前方也有零星宫人走着,她步至最后面,掌心握着个雪团,轻快地行了一段路。
忽地前方一阵簇拥人影行来,隔着飞舞雪花,她初时看不清,只觉声势极大,见几个宫人都贴墙立着垂头,她也学着做了。
渐渐地,她闻得阵阵脚步声,整齐划一,稳重地踏过雪地,脚步声到了跟前,她闻得宫人们跪地行礼声,“奴婢恭送陛下!”
是裴承珏!
乔棠惊讶地抬头,但见銮驾行过眼前,数名侍卫在前,蟒袍轿夫抬着步辇,大雪纷纷落下,至帷盖慢慢融化。
纵是飞雪遮眼,乔棠还是一眼看到了步辇上的裴承珏,他上身斜倚靠背,手肘枕在扶手上,低下侧颜,以手支颌,意态懒懒地阖着眸子,不知在沉思什么。
自然看不见乔棠。
乔棠微张的双唇,将要泄出的呼喊,便被她压了下去,她慢慢低下头,任由銮驾慢慢远去了。
毛绒暖和的帽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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