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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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承珏眸色一震,心脏骤疼,一瞬俯身抱住乔棠,喉咙艰涩,“姐姐早该喊朕!”

    “是朕不好,朕这就救姐姐。”他的手抚向乔棠腰肢,流下一道道血痕。

    乔棠很快坠入快乐中。

    慢慢地,时间到了卯时,帐中安静下来,裴承珏掀开纱帐,披衣下床。

    他不顾脚伤,步出寝殿,转去正殿一间寝室,才允许宫人走动,为他穿上朝会衮服,红色交领中单遮住脖后咬痕。

    但及至上朝时间,他竟未动,只立在镜前,镜前映出一双黑沉眸子,“叫检校的程肃过来见朕。”

    宫人掩下恐惧,速速去了,程肃来得很快,一身黑衣凝着沉郁杀气,宫人骇得垂颈屏气。

    程肃进得房后,杀气已无影无踪,屈膝伏地,“臣恭候圣命。”

    裴承珏恍若未闻,抬步离镜子更近,手指抚向眉心,接着狠狠一摁!

    疼痛袭来,也消不掉乔棠喊温璟后那眉心一吻,轻如鸿毛的触觉如利刃钻入心肺,啃咬他的五脏六腑。

    脑中乍然响起一声,“陛下得到的不是全部的惠贵妃。”更是叫他愤怒。

    那个死人,那个死人!

    他在躲不开的无边妒火中慢慢道,“你去冀州,给朕从坟里刨副棺材。”

    程肃愕然瞠目,倏地一道目光射来,他跪地得更低了,听裴承珏言罢,额头紧磕地面,“是。”起身离去。

    裴承珏移开镜中目光,垂下大袖,袖中手掌虎口血痂狼狈,他置之不理,出殿坐上銮驾,在微微发亮的天幕下去往奉天殿。

    奉天殿肃穆寂然,群臣分列两侧,沉默低眉,等候第一次在朝会迟到的天子。

    “陛下驾到——”

    群臣跪地行礼中,裴承珏坐上龙椅,睥睨视线无情无绪地巡过阶下群臣。

    群臣觉出异样,且不论今日天子竟迟到了,单看天子形容气度,与往日大为不同。

    往日便是再威仪赫赫,也不曾有这般压迫气势,垂下视线似将群臣摁在地上,有种暴戾的破坏欲。

    不过刚过十九岁,怎地突地变了个人般,群臣在惊惧中疑惑,起身后也只垂头揣度缘由。

    然朝务仍要继续。

    各部官员一一禀明手中待决政事,刑部尚书薛章出列也陈述一案,听得群臣暗暗皱眉。

    却说兵部有个告老还乡的侍郎,回籍贯后为非作歹,以势欺人,谋害人命,被人告至京中刑部。

    不想刑

    部刚接了案子,又传来消息,那侍郎身染恶疾死了。

    不过几日,刑部查明真相,确然是那侍郎作祸,害了几条人命,奈何那侍郎已死了,眼下正待结案。

    这案子本也不难,若以惯例,凶手已死,这便可以结案,薛章偏在朝会提出来,想必不满此种结案手法。

    有官员不满地瞥向薛章,这就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剑,有着最狠辣的手段,最无情的心肠。

    在陛下首肯下设下开国立朝后最为严苛的律法,好在陛下也不全纵着他,一再规训他,这才不叫他将刑部弄成血狱。

    眼下他还要改动结案做法,势必得到陛下训斥,群臣在寂然中等候陛下命令。

    半晌后,高处传来一道轻笑,“死了?”

    那笑声漫到阶下,群臣垂下头颅才敢变色,这是朝会正殿,陛下一贯做得端正持重,何故突地发笑?

    那笑声直逼薛章,“薛卿,他死了便了事了?”

    薛章垂首道,“臣以为不可了事。”

    “这便对了,人是死了,总还剩点其他东西,挖坟掘棺,挫骨扬灰,薛卿会么?”

    直惊得群臣惶恐伏地,心中叫声连连,便是薛章也是愕然瞠目,此等言语怎会出自陛下之口?

    奉天殿一片死寂。

    乔棠直至天光大亮,方沉沉醒来,睁着一双泛红眸子,脑袋仍昏沉着,如何也忆不起昨夜境况。

    但那种痛苦的折磨,最后的快乐,深深烙在她心底,叫她对裴承珏生出许多畏惧。

    裴承珏先前分明不喜太后用酒逼迫他,昨夜竟主动喂了她酒,使她吃尽苦头,末了才怜惜她。

    裴承珏待她越来越坏了。

    乔棠眨了眨发酸的眸子,起身去沐浴,清水洗不净满身的痕迹,她索性不管了。

    穿衣梳妆时,蓦地思及一个问题,昨夜裴承珏进去了么?她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若是进去了,会怀孕么?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她心抖手颤,她不能怀孕,正想喊人去叫程英开一副避子汤,又匆忙止音。

    皇嗣事关重大,程英一介太医,且自己也没有裴承珏口谕,她怎敢擅动?

    乔棠转念命人去慈宁宫喊来素兰姑姑,命素兰姑姑转告太后,太后必定不希望她怀孕。

    果真,没过多久,素兰姑姑提着食盒过来,在宫人面前称这是太后娘娘特命御膳房为惠贵妃做的。

    便是王嬷嬷听了,也没觉出不对,乔棠自己接过,提到寝殿外间,放置在窗下长案上,掀开食盒盖子,撇开第一层的膳食,从第二层端出一碗避子汤。

    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她顰起秀眉,一心只想快快饮下,听不到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她忍着难受,低头饮了几口,再抬头时,忽有手掌从她耳边伸过来,夺了那药碗,放到案上。

    “朕怎不知姐姐病了?”

    第34章

    声线莫测,情绪难辨。

    单凭声音便知他越发难哄了。

    乔棠意识到这点,慌得喉咙里尚存的药液都开始作祟,哽塞得她咳起来。

    身后抚来手掌轻拍她的后背,也只缓解些许,她已咳得玉颊泛红,眼冒泪花,纤薄上身颤抖不已,脑子却在急速转动。

    她实未料到,从不在这时回来的裴承珏会突然出现,且被他撞见了自己喝避子汤这一幕。

    眼下最关键的便是将避子汤遮掩过去。

    可是,不见裴承珏,她且能压下情绪,裴承珏一出现,昨夜被喂酒后的难捱滋味又涌上来,心头再添委屈,若是裴承珏想要她,直言便是,何必喂酒折磨她?

    这般想着,她竟迷了心智,索性心道,他都待自己这般坏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便是被他知了,不过也是更快地厌弃自己罢了,倒遂了自己的意!

    乔棠被这股情绪裹挟,也无心思哄他了,忍住咳声直起上身,也不转身,更无言语,重新端起那药碗。

    正要一饮而尽,颈侧伸过来一掌,强硬地覆在她端碗的手上。

    裴承珏声线发冷,“松手。”

    不松,乔棠执拗着不动,却因他的冷声,红了眼眶,她眨了眨双眼。

    一滴泪珠,啪嗒一声,落入碗中,与药液混在一起。

    “执意要喝,还哭什么?”

    裴承珏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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