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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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了,有些话想和陛下说。”

    裴承珏敛起笑意,“何时回?”

    镇国公据实以告,“再过十日,清砚生辰过后,老臣即可动身。”

    裴承珏一听,原没在意,忽地眸色一震,面上闪过不可置信。

    脑中乍然闪出去年勤政殿燃起的炭火,还有太后那声叫他痛苦的质问——

    “陛下与魏清砚生辰不过隔了几日,听太极宫的人说,惠贵妃亲手缝了一条腰带,这条腰带是送给陛下的还是魏清砚的?”

    他张口急问,“魏卿生辰不已过了?”

    镇国公不敢不答,“回陛下,按照京中这边,清砚生辰已过了,只是清砚年年也不按京中过,他顾念冀州的温家,按温家那边生辰过。”

    裴承珏绷紧身躯,袖中手掌紧张得轻抖,他颤了颤唇角,视线扫向魏清砚,声线低低的。

    “惠贵妃可知晓?”

    魏清砚与镇国公都觉出他的异常,却又不是要暴戾发怒的异常,是那种小心翼翼怀着期待、不敢信又想要的紧张。

    魏清砚谨慎道,“惠贵妃只知温家生辰,不知京中的。”

    这话一落,两人只见裴承珏面色惊变,立得直直的身体一晃,随即懊恼地以手覆面,步履极快地出了宅院。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镇国公心间惶然一松,陛下虽行迹奇怪,可到底没发火,饶了儿子一回,那些话他且等日后讲吧。

    春雨绵绵而下,落了裴承珏一身,裴承珏恍若未觉,跨马奔回宫中。

    及至太极宫,他浑身皆湿,一身狼狈,一阵风似地掠进寝殿。

    宫人已对他近日发狂情状屡见不鲜,屏气凝神地听着寝殿砰砰乱响的动静。

    裴承珏不管不顾地将寝殿翻了一个遍,还是没寻到那条腰带。

    先前他那么痛恨那条腰带,随手一扔,弃之如敝,眼下寻不到,他急得红了眼,气急败坏地一把扯碎了纱帐。

    忽瞥见床榻间滚落的夜明珠,眸光闪出一丝希冀,探身在榻间翻找,从床头细细地翻到床尾。

    直到翻出了程英备好的匣子,也翻出了那条腰带。

    他一怔,继而大笑一声,姐姐好可爱,怎么喜欢在床尾藏东西?

    他急切地将腰带拽出来,紧紧攥在掌心中,心腔止不住地狂跳,这是姐姐缝给他的,给他的。

    姐姐心里有他!

    他欢喜起来,被细雨浸湿的眉眼再没了沉郁,骤然生出鲜活的恣意。

    忽又生出阵阵懊悔,那夜他竟混账地拿腰带捆住姐姐的手,还对姐姐说了那样的话。

    原来姐姐现在冷眼待他,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该而已。

    他褪下湿透的衣袍,将长长的腰带缠满了臂膀,下榻换上了干净衣袍,步出寝殿时,心头轻快许多。

    什么魏清砚,什么刚才的柳彰,他统统不在意了,他再不会因旁人妒得发狂,伤了姐姐了。

    可同时步子是沉重的。

    从此,在姐姐面前,他只有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乖,姐姐兴许才会给他一点点爱。

    第52章

    天幕如灰蓝绸缎,细密雨丝中,柳彰带着包袱同小厮回来了,王嬷嬷领着他去了后院房中。

    雨丝斜飞入窗,湿了乔棠鬓发,她也不在意,在窗下坐着,慢慢地缝荷包。

    她似乎和荷包较上劲儿,一连缝了几个,手上还有没缝完的一个。

    王嬷嬷从后院过来,

    将敞开窗户关了一半,步进来纳闷地问,“姑娘缝这么多荷包做什么?”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乔棠笑了笑,让王嬷嬷坐在她身边,王嬷嬷不愿她累着,接过针线替她缝着。

    她将脑袋倚在王嬷嬷肩头上,手中把玩着笸箩中布块,心头浮出些许忧虑。

    “表弟千里迢迢来京中寻我,我是该关照,但表弟年岁也大了,应有十八了,也不知议亲了没,和我住在一座院落里,是否不妥?”

    “姑娘多虑了,对里对外,你们都是表姐弟,恪守个人本分,旁人不会说闲话的。”

    王嬷嬷笑道,“表少爷又是个温和性子,住下来定本分不惹事端,何况自老爷夫人去了,姑娘又无兄弟姐妹,家里也没个男丁照拂,嬷嬷就希望着表少爷日后能撑个事,替姑娘分忧。”

    乔棠思付一番,王嬷嬷说得也对,身边多个亲人也是好的,她慢慢坐直身子,回身摸向案上茶水,低眉抿了几口,忽觉有些作呕。

    她神色微变,不欲叫王嬷嬷知晓,不动声色地忍下来,将茶杯放了回去,默然地低眉不语,心头烦躁得不行。

    王嬷嬷窥着她的神色,心底也是焦急,视线隐晦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正欲提月信一事,丫鬟过来道,“姑娘,门外、门外……”

    大抵来了什么人,乔棠眼皮一跳,预感不妙,按住要起身的王嬷嬷,“嬷嬷坐,我去看看。”

    说罢出了房门,天幕雨丝密了,落下来能很快湿了衣物,她遂接了丫鬟递过来的油纸伞,一手撑开举着,往大门处去。

    还未至大门边,已见裴承珏立在门外,并无随从打伞,只他伶仃地在雨中,望见她缓步过来,被雨丝打湿的阴冷眉眼柔和下来。

    “姐姐。”

    乔棠容色骤冷,收了伞面,立在屋檐下,她早该知晓,只要裴承珏不放弃,她在京中换多少宅子都无济于事。

    比起裴承珏的紧跟不放,她的反抗多么渺小无力,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摆起不容置疑的冷漠态度,好叫裴承珏死了这条心。

    她遂抬起双眸,曾经蕴着春水柔情的眸内如覆寒霜,海棠面容上的疏离也如薄冰,一并呈现在日光下,明晃晃地刺向裴承珏。

    她期待着裴承珏受不住她这模样,像在宫中一样,先是恼怒,而后拂袖而去,自此再不出现。

    没成想,裴承珏神色不变,炽热目光定定望来。

    一手探进另一只袖中手臂上,轻轻地摩挲着那腰带,心头一阵阵发甜。

    又暗骂先前自己不知好歹,怎能生气姐姐的冷脸呢?

    分明姐姐的冷脸也是对他的恩赐。

    这般想着,他扬起俊眉,一双黑眸不仅没有被乔棠的寒意刺到,反而微微一弯,露出一个去年春日才有过的朝气笑容。

    可是去年的春日在乔棠心中已过去很久了,她只恍然一瞬,接着秀眉一拧,别过视线,想要转身时耳边传来一声。

    “姐姐,朕的脚疼,能进去歇歇么?”

    曾经,乔棠因裴承珏为自己伤了脚而愧疚,裴承珏不屑一顾并恼怒,这一刻,这份愧疚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雨丝成了雨珠,啪嗒落下来,滴在他额间眉峰,他并不觉狼狈,炽热视线密密地笼向乔棠。

    乔棠转动泛冷的眸子,见道上空无一人,真无随从服侍裴承珏,觉出这是裴承珏靠近自己的手段。

    她心头烦躁愈盛,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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