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亲一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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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也告诉他,只有这一次。

    所以林树才对那年的比赛有病态般的追求。

    薄言突然没去,毁了他人生里这唯一的机会,他恨薄言,所有人也因为他的死,恨着薄言。

    池冬槐听完这个故事,一下子抓到了核心:“但是…你事先并不知道他有心脏病啊?”

    这是最根本的问题。

    林树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薄言本质上是无辜的,不是吗?

    “在这场蝴蝶效应里,是因为我没有出席。”薄言告诉她,“我理解他们恨我。”

    池冬槐一下子哑住。

    好奇怪,这个事情里的所有人都很奇怪,林树的隐瞒很奇怪,其他队友的愤恨奇怪,薄

    言的认罪…也奇怪。

    他明明不应该背这个锅的啊…

    但薄言竟然真的这么认了,以一种极为荒谬的方式认了。

    她不说话,薄言看过来,主动问:“你是不是又要生气了?”

    “我才没有。”池冬槐这么说着,但却再一次别开了脸。

    哼。

    就算知道了事情原委,这也无法说服她!薄言明明知道这不关他自己的事情,却还是这么认栽。

    那还不是跟最开始一样,不打算在这件事上争抢么。

    这事这么定论,薄言也是没辙了,没得哄。

    “哦,哄不好了。”他自己还知道,“那我再跟你说一件事,你心疼一下我,就别生我气了。”

    “什么事?”池冬槐没太期待,总绝对薄言绝对是要耍赖。

    大赖皮蛇。

    池冬槐本来没怎么认真听,因为薄言的语气就是一副赖赖的调。

    却没想到听清后,发现是那么痛的伤疤。

    他就是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句。

    “我缺席是因为那天,被绑去医院抽骨髓了。”

    第37章 亲三十七下

    [亲三十七下]-

    薄言的确也想不到。

    他竟然是那个人唯一的孩子。

    人说来好笑,他的妻子因身体原因无法生育,这个男人在婚后表现出了非一般的专心。

    像他这个资产的商人,大多在家一个,在外面不知道好几个。

    更别说是妻子没有生育能力的家庭,他们更会有借口在外面鬼混,或者离婚。

    但他却没有。

    再也没有找过别人。

    说他对感情忠贞,他又偏偏在两个人中间来回,说他花心随意玩弄女人心,他后来又如此“忠诚”。

    他唯独跟薄映秋有个孩子。

    薄言被他们找上门的时候,正在省医院给外婆陪护,他们说——

    “付总只有你这一个孩子,如果你愿意跟他做骨髓配型,你外婆的病就不用担心了。”

    后来他被接到京北,跟他的母亲一样,就这么离开了河南老家。

    白血病是对那个男人的惩罚,但也是对薄言的天降灾难。

    本以为只是一次捐赠,但对方却不是这么想的,付国深在外面有个孩子的事情,家里肯定会知道。

    人只要活着,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是被父母长辈束缚的。

    付家那么大的产业也必须要有个人能培养起来继承衣钵,之前付国深跟妻子没有孩子这件事,家里就很不舒服。

    其实也提过很多次,实在不行去外面抱养一个都行。

    虽然对于他们这种老古板家庭,抱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也是不大乐意,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整个家族家大业大,如果没有亲生子嗣来接班,就只能交给旁支的亲戚。

    那两个大家长可不同意。

    这事他们互相犟了十几年,一直不肯松口,毕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老来得子也是可以的。

    直到后来,付国深突发白血病,稀有型难以配置,他在求生极限的时候说出了这个秘密。

    他说,其实他有个孩子,在河南。

    这是真正属于付家的孩子,他们所有人都要留下他,那些对他展现出来的热情是爱吗?

    薄言知道不是。

    从他跟付家产生利益交换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完全是利益了。

    “就这样,我把自己卖给了付家人当血包。”薄言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不然大家怎么说卖血赚钱?真挺赚的。”

    池冬槐这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觉得这些人好奇怪,好奇怪,明明过去十几年都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但他们从未联系过他。

    那时候没有人承认过他。

    薄言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更是,他应该很清楚,薄映秋回去独自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她会遭遇什么。

    而这个孩子又将会在怎么样的流言蜚语里长大。

    人果然不能比较自己的苦难。

    池冬槐瞬间觉得自己遭受的那些束缚和压力,在薄言面前是真的不值一提,她也开始理解。

    为什么她还在纠结如何逃脱家长控制欲的时候,为什么她还在拿家庭关系没辙的时候。

    他就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那些不疼不痒的话了。

    对他来说,这些算得上什么呢。

    池冬槐不太会安慰人,更别说遇到薄言这种,他自己都不把话当回事的。

    轻飘飘的,看似什么都说,但其实谁也没有敲开他的心防。

    她憋了半晌,最后只问出一句:“那你想过要离开吗?”

    “离开什么。”薄言的语气十分平静。

    “就是你现在的环境…你还会想要回去吗?摆脱他们什么的…”池冬槐知道这很难。

    她认真地往前走着,他掉队了一小截路后,她才意识到,回眸看过去,薄言的脚步在这里停顿了片刻。

    他们马上到家了。

    薄言的眼神看向那个方向,那栋外观如此恢弘、华丽的别墅,被他的视线完全包围。

    挺不正经的,他笑着问她:“给你这么多钱,也不用回去掰玉米了,你怎么选啊?”

    池冬槐根本选不出来,可能有人脱口而出会选择要钱,毕竟他过去的那些生活好像也说不上来有多好。

    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的心思本身就是个无底洞。

    他们的关系,也还没有好到要交互这么深层的思考,池冬槐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继续往下问了。

    再多问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打扰。

    故事就听到这里吧。

    池冬槐不回答薄言的问题,垂眸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着的奶茶,忽然对他说。

    “好了你先别选了,现在选择帮我拎奶茶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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