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亲一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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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那么功利地去想,如何讨好观众、评审…”

    薄言是最不缺这个冠军的。

    以前大家都想不通为什么,但现在她有点猜到了。

    “嗯,你觉得我只是享受舞台,无所谓成绩,是么?”薄言轻笑。

    “难道不是吗?”池冬槐细数,“你既不需要钱,也不需要名气,你要这个冠军干嘛?而且你这么随性的人,才不是会对应试规则在意的人呢。”

    他本就是规则之外的人,这次却主动研究了这样的规则。

    薄言在电话那头笑出声,跟她调笑:“万一我就是想带你去冰岛呢?宝宝,你想不想去。”

    他叫得顺口。

    “你有钱!”池冬槐反驳。

    “我有钱怎么了?”薄言又问。

    “你要是真的想带我去,你自己花钱就带我去了,根本不需要主办赞助这次旅行。”

    “怎么了,有钱就不能白嫖主办啊?你这是歧视有钱人。”

    “反正你不会,你完全视金钱为粪土,怎么可能只为了占这点便宜就完全变了个人?”

    薄言沉默两秒,投降了:“很了解我啊,乖宝。”

    “那你说原因。”池冬槐觉得自己的刀快架在薄言的脖子上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答应你。”

    以现在薄言提出来的方案,她又要提前半个月去京北了。

    先去练歌。

    “林树想要一个冠军。”薄言直接告诉她,“就算我不认幻觉乐队其他人的道德绑架,也不影响我觉得自己欠他一个冠军。”

    这两件事不冲突。

    就算薄言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林树也是曾经对他而言,很重要的朋友。

    那是林树用尽生命,也没有得到的一个冠军。

    池冬槐虽然猜到,这就是他的执念,但听到薄言亲口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心口有点酸酸的。

    很难描述这样感觉。

    就…她以前总觉得薄言很自我,很冷血,不在乎世界不在乎别人,然而——

    他其实是一个扔掉自己身上所有习惯,去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她缓了缓。

    又听到薄言问她。

    “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池冬槐说:“你这完全就是知道我猜到了才承认的。”

    “那倒没有。”薄言轻笑着否认,“只是因为想告诉你而已。”

    他要是想隐瞒,她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就像现在,她知道这些,知道这个冠军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永远不会知道。

    原本,他是打算拿到这个冠军就去死的。

    池冬槐没有回答,只是跑回去翻看日历本,将自己的日程和计划又勾划了一遍。

    “我订9号的机票,你来接我。”池冬槐圈上那一天。

    她的动作太干净利落,让人有些惊讶,薄言都忍不住问她:“不跟你妈妈商量了?”

    “不问了,她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池冬槐故意说。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薄言笑,“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啊。”

    池冬槐轻哼。

    “都是拜你所赐,都是跟你学的。”

    她确认好新计划,打算一会儿去跟妈妈商量,合上计划本,嘭地一声响。

    池冬槐的尾音不自觉地扬起来了。

    “那我们9号,机场见。”

    第48章 亲四十八下

    [亲四十八下]-

    高温持续不下。

    今年的三伏天比往年更热一些。

    池冬槐做好决定后,决定在晚饭后就跟爸爸妈妈摊牌,她还记得自己半年前难以启齿,小心翼翼提出来的心情。

    就像初学时,不敢砸下去的鼓点,只敢轻轻踩镲。

    现在也可以抬手挥舞鼓棒,可以毫不犹豫地砸下去,在空气中震颤出最强烈的音律和鼓点。

    池冬槐去厨房给他们切了今天新买的西瓜,端过去放好。

    “哟,小姑娘现在是真懂事了。”当爹的没干什么事,但嘴巴就是爱闹腾两句。

    他转头看向妻子,压着声音跟她说:“你信不信,你闺女今天一定有事情要说。”

    范心萍点头:“嗯,我也觉得。”

    随后两人一起看了池冬槐一眼,叫她坐下,一副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的模样。

    池冬槐“哎呀”一声,坐下,说:“我真的不是无事献殷勤…”

    “哈哈哈哈知道知道,我们家小槐呢,在妈妈的教育下,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乖乖做家务的。”池文行如此说道。

    范心萍叉了一块西瓜,慢慢咀嚼,含糊着说:“行了,再怎么说都是你妈,我能不知道你有没有话想说?”

    从神态上就能看出来。

    晚上叫她吃饭的时候,她就一脸在思考事情的样子,一直酝酿着呢。

    池冬槐坐直身子,等他们先吃了几块西瓜后,才开口:“乐队临时有些策略调整,原本我的计划是14号过去…现在想改动到9号。”

    提前五天。

    说来不多,但其实也不少。

    京北大学的寒暑假本来就不长,这次也是快七月十号了才正式放假,池冬槐这回来其实也没多久。

    算来算去,池冬槐这次回来也不过才一个月。

    池文行看了眼范心萍,家里这事情呢,还是她做主,他这个当爹的在这件事上…

    说好听点叫和平大使,说难听点叫搅屎棍。

    范心萍没马上回答,等池冬槐说下一句,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池冬槐继续表达自己的诉求。

    “决赛比较难,所以我们需要训练多一点时间…事情的安排上,我已经自己做好了计划,不会影响别的事情,这次决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也想努力冲击一下冠军…”

    临时改动是无奈之举,但也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范心萍还没什么反应,池文行在那儿接茬,说:“好啊,不愧是我家女儿!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直接向冠军出发啊——”

    池文行说着,还一直用眼神示意池冬槐赶紧说点什么。

    范心萍这个人的确一直很严格,希望池冬槐什么事情都做到最

    好,这么多年来,给她的压力不小。

    池冬槐自己也争气,没让人失望过。

    她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这时候池冬槐要是接着爸爸的话说,就可以多松松土,但她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只是挺直后背坐着,直勾勾地看着范心萍。

    池文行急死了,给队友打配合,队友完全不接,这可怎么办?其实范心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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