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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喂!你说句话啊》 3、第三章(修)(第1/2页)
晏子洲没有回公司,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他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可为什么,喝了那么多也不醉呢?他明明记得自己以前酒量挺差的啊。
他只是想让李晋阳哄哄自己,可李晋阳那个木头,一点都不上道!还说什么?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呸!真以为他想和他做朋友啊!他晏子洲要什么朋友没有,差他李晋阳一个吗!
手机铃声响起,晏子洲条件反射地要去接。来电显示是林嘉,他松了口气,随即又为自己的期待感到羞耻。
“晏总,恒远那边……”
“明天再说。”晏子洲打断他,“我累了。”
挂断电话,晏子洲站在落地窗前,不自觉地抬头看向楼上。
李晋阳的公寓亮着灯,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前徘徊。晏子洲迅速拉上窗帘,仿佛被烫到一般。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指尖。
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是他爸发来的消息,提醒他明天家宴的事。
晏子洲盯着屏幕,突然意识到李晋阳很可能也会出席。这个认知让他胃部一阵绞痛,他又倒了杯酒,这次喝得更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夜深了,酒瓶空了一半,晏子洲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枚从黑名单放出来的号码。他无数次点开对话框,又无数次退出。最后他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状态:
凭什么你示好一下我就要原谅?
发完他就后悔了,这太幼稚。晏子洲删掉了状态,转而打开工作邮件,强迫自己处理公务直到天亮。
那边,李晋阳还在书房处理邮件。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却丝毫没有睡意。
书桌抽屉里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晏子洲这五年来所有的公开报道和采访。李晋阳轻轻摩挲着最上面那张照片,是晏子洲去年在商业论坛上的演讲照。
照片里的男人西装笔挺,眼神锐利,早已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
“长大了啊……”李晋阳轻声叹息,将照片放回抽屉。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季兴言发来的消息:「怎么样,你的小少爷去找你了吗?」
李晋阳回复:「来了。」
「然后呢?」
「然后他走了。」
季兴言发来一串省略号,又补了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李晋阳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嗯。」
放下手机,李晋阳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他其实已经戒烟很久了,但今夜却格外需要尼古丁的慰藉。
雨已经停了,夜空中的云层散开,露出几颗零散的星星。
楼下的公寓亮着灯,李晋阳能看到晏子洲的身影偶尔在窗帘后闪过。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掐灭烟头回到室内。
他看见父亲站在恒远旧总部顶楼的天台边缘,西装被风吹得鼓起。
“爸……”他试图呼喊,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微弱得听不见。
父亲缓缓回过头,脸上不是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冷硬,而是布满泪痕的绝望。
“晋阳,对不起……爸撑不住了……别怪我……”
“不要!”李晋阳猛地向前扑去,脚下却像灌了铅,沉重得无法移动分毫。
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向后仰倒,身影急速下坠,最后是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撞击声,和地面上蔓延开的、触目惊心的红。
那红色瞬间吞噬了一切。
场景猛地切换,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得令人窒息。疗养院的浴室,灯光冷白。母亲安静地躺在浴缸里,水面平静,唯有她垂落的手腕下,一滴、两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瓷砖上,发出规律而残忍的“哒…哒…哒…”声。
那声音被无限放大,敲击着他的耳膜。他想冲过去,想按住那伤口,想大声呼救,可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透明,生命随着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流逝殆尽,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清晰地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滴答声,“李晋阳,你真让人恶心。”
他猛地转头,看见晏子洲站在浴室门口,穿着他们初见时那件干净的白衬衫,眼神却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子,充满了鄙夷恐惧,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不可接触的秽物。
“原来是这样……我讨厌同性恋。”晏子洲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不……不是……子洲,你听我说……”李晋阳急切地想辩解,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想告诉他那段过往的龌龊与被迫,想告诉他自己的挣扎与心意。
可那个男人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晏子洲身后,面容依旧模糊,只有那令人作呕的笑意清晰无比。他伸出手,搭在晏子洲的肩上,姿态亲昵而充满占有欲,像是在炫耀一件战利品。
晏子洲没有推开他,反而用那种更深的、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李晋阳。
“你看,你和他,本质上是一样的。”晏子洲的声音冷得掉冰渣,“都让我觉得反胃。”
那个男人发出低沉而得意的笑声,手指甚至暧昧地抚过晏子洲的脖颈。
李晋阳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强烈的恶心感和被彻底玷污、再无希望的绝望感瞬间将他击垮。他想嘶吼,想毁灭一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着那两人并肩而立,用同样的嫌恶目光审判着他。
李晋阳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冷汗。黑暗中,他急促地喘息,梦中残余的恐惧和恶心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
剧烈的恶心感真实地涌上喉咙,他冲进洗手间,伏在盥洗台上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食管。
他打开冷水,一遍遍冲刷着脸,试图压下那梦魇带来的战栗和反胃。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惊惧与痛苦。
那个男人留下的阴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不仅刻在他的记忆里,更在他最深的恐惧中,与他唯一在意的人那厌恶的眼神死死捆绑在一起。
他撑着台面,剧烈地喘息着。梦中晏子洲那句“恶心”和那个男人模糊的笑脸交替闪现,让他几乎窒息。
他抬头看向镜子,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落。窗外,天色已微微泛白,楼下那个公寓的灯光,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李晋阳用冷水反复拍打脸颊,直到皮肤传来刺痛感,才勉强将梦魇带来的战栗压下。镜中的男人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残留着惊惧与深深的疲惫。
就在这时,放在洗手台边的手机屏幕亮起,震动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突兀。
是一个来自旧金山的越洋视频请求。
发起人:李蕴华。
李晋阳的指尖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抹去脸上的水珠,整理了一下睡袍的领口,才按下接听键。
屏幕那端出现一个妆容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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