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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喂!你说句话啊》 21、第二十一章(第1/2页)
意外比李晋阳想象的要来的快,枪声在凌晨划破了旧金山的夜色,他本能的挡在晏子洲身前,“找机会离开。”
“我不走,说好的共进退呢。”
“这是我的命令。”子弹穿透玻璃的脆响炸开时,李晋阳已经用身体将晏子洲完全笼罩在墙角。温热的血顺着绷带渗出来,在晏子洲的白衬衫上晕开刺目的红。
“赵朔的车就在后巷。”
“李晋阳!你别犯浑!”晏子洲嘶吼着,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手臂,“你再流血就撑不住了!我带你一起走。”
“晏子洲,你听我说,”李晋阳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穿透了枪声和晏子洲的嘶吼,直接钉入他的脑海,“我不会有事,我都安排好了。”他的手掌用力按在晏子洲剧烈起伏的胸口,指腹下是对方狂乱的心跳,“我只需要你离开,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晏子洲看着李晋阳苍白却异常镇定的脸,看着他肩头那片刺目的、仍在扩大的暗红,理智告诉他这混蛋又在骗人,可对方眼底那份深不见底的、仿佛掌控一切的沉静,却又让他心底猛地一颤。
“你他妈安排什么了?安排自己当活靶子吗?!”晏子洲的声音嘶哑,指甲几乎要抠进李晋阳手臂的皮肉里。
就在这时!
“砰!砰!砰!”
安全屋老旧木门上的门锁突然发出三声极其规律的爆裂声!不是外面射来的子弹,而是从内部精准破坏!紧接着,整扇门连同门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拽开!
刺眼的强光手电瞬间从门口和几个被预先破坏的窗口位置同时射入,如同探照灯般精准地锁定了客厅里几个闯入者的身影!
“警察!放下武器!dropyourweapons!now!”
纯正而威严的美式英语吼声如同惊雷炸响!紧随其后的,是数道红外瞄准点如同毒蛇的红信,瞬间咬在那些猝不及防的袭击者身上!
混乱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闯入者们显然没料到这种局面,他们以为是来围猎受伤的孤狼,却一头撞进了早有准备的铁笼。
几声惊慌失措的喊叫和零星的抵抗枪响后,便是武器落地的哐当声和双手抱头的厉喝。
晏子洲完全懵了,他僵硬地靠在墙角,看着全副武装、穿着防弹衣的警察如潮水般涌入,迅速控制现场。强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大脑一片空白。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李晋阳。
李晋阳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那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地靠在晏子洲身上,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滚烫的呼吸喷在晏子洲颈侧。
“旧金山警局有林世诚的‘朋友’,但更有想把他连根拔起的人……”李晋阳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只剩气音,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五天…五天时间,足够我…把足够的‘证据’和‘功劳’,送到他们…最需要它的人手上……”
晏子洲瞬间明白了,这破败的安全屋,李晋阳故意滞留的这五天,他频繁的手下汇报……全都是饵!
是故意泄露的踪迹,是引蛇出洞的陷阱!
他用自己重伤的身体做诱饵,引来的不仅是林世诚残余的死忠,更是那些隐藏在警局内部、与林世诚勾结的“朋友”!而清扫这些“朋友”,正是警局内部另一派势力迫切需要的“功劳”和“把柄”!
李晋阳不仅算准了敌人的行动,更算准了警察内部的需求和时机!他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却是在下一盘以整个旧金山地下格局为棋盘的险棋!
“你他妈……”晏子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后怕和一种被彻底算计的愤怒席卷了他,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战栗。他紧紧扶住李晋阳下滑的身体,感觉对方的体温高得吓人,肩头的血浸透了他半边衣服。
“别动!举起手!”一名警察的枪口谨慎地指向他们这个角落。
“他需要医生!立刻!”晏子洲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对着警察咆哮,“他是李晋阳!是你们这次行动的‘线人’!他快死了!叫救护车!”
那警察显然被他的气势和话语中的信息震了一下,迅速通过对讲机呼叫支援。
李晋阳在李晋阳晏子洲的支撑下,艰难地抬起头,对着那个为首的警官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掌控全局意味的苍白笑容,“名单拿到了?”
警督是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白人,他快步走过来,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浑身是血、气息奄奄却眼神依旧锐利的李晋阳,又扫了一眼如同护崽凶兽般怒视着他的晏子洲,最终点了点头,对着手下下令:“叫救护车!优先处理伤员!”
他蹲下身,压低声音对李晋阳说:“你够狠,李。这份‘礼物’,我收下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李晋阳闭了闭眼,算是回应。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巨大的疼痛和失血的眩晕如同黑潮般将他淹没。他最后的意识,是感觉到晏子洲死死抓着他手臂的、那微微颤抖却无比坚定的力量,以及耳边隐约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救护车笛声。
晏子洲看着怀里彻底失去意识的男人,看着他苍白脸上那道未干的、混着灰尘和血污的痕迹,又看了看周围被警察迅速清理控制的现场。
愤怒、心疼、后怕、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声低哑的哽咽,被他狠狠咬在唇间。
这个混蛋……原来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连自己的命,都只是他棋盘上一枚用得惊心动魄的棋子。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李晋阳滚烫的额头上,感受着对方微弱的呼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李晋阳,你最好给我活着,你欠我的账我们回去慢慢算……”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是李晋阳恢复意识时最先感受到的东西。沉重感如同灌了铅,眼皮像被黏住,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
他好像在一个很冷的地方,又好像被架在火上烤。意识如同沉在浑浊的深海,断断续续的碎片浮上来,又沉下去。
“冷……”一个模糊的音节从干裂的唇间逸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李晋阳?”
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意识的重霾,带着显而易见的紧绷和焦虑。
是晏子洲。
李晋阳想回应,想告诉他没事,但喉咙里像堵了滚烫的沙子,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只有更剧烈的颤抖出卖了他此刻的痛苦。
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那触感舒服得让他本能地想靠近,想汲取那一点凉意。
“操!怎么这么烫!”晏子洲的声音抖了一下,带着恐惧,“医生!护士!”
脚步声急促地响起,然后是交谈声,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的感觉……但这些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身体的寒冷和内部的灼烧感在激烈地拉锯,他陷在冰火两重天的炼狱里,意识更加昏沉。
他好像又回到了旧金山那个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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