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狂想: 第41章 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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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可能是吧。”

    “……”

    沉默的变成了却夏。

    这沉默蔓延好久,两人古怪又微妙的姿势也没变。直到陈不恪再次低低抑着眼皮,避开身下女孩就着这个微微后仰的姿势袒露在他视野里的姣好曲线。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笑了声:“却总,我腰很好,不用试了。”

    却夏回过神,微一停顿,没理他骚话。

    女孩细眉轻皱着,似乎在犹豫什么,这样僵了几秒,她慢吞吞往前直了直身。

    “别那样做了。”她柔软唇瓣生涩地压上他的,更迟疑着,又很轻很轻地抿了下:“…会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你非我不可。”

    陈不恪僵了身。

    几秒后,他回神,低谴出声隐忍的笑叹,握着女孩的手松开,向后一拉。

    他扶抵住她的蝴蝶骨,然后用力向上托起。

    “是,我非你不可。”

    话声刚落,像忍得发疯或报复似的,他轻咬上她唇瓣,舌尖抵撬开她唇齿,又借着一个迫她下躲的深吻,将女孩压在了后排的真皮座椅上。

    车窗外,簌簌寒树掠向身后遥远的地平线,世界尽头,冬阳正潋滟。

    ·

    节目录完了,大年如约而至。

    陈不恪也终于答应了要回陈家一趟的事。

    倒不是为了解约,而是被陈不恪惹得恼火几次后,陈弘良最终掀开了他最近才握进手里的那张暗牌:那个他只知道姓却名夏的女孩。

    但对陈弘良来说,知道一个名字后,再想知道她生平大大小小所有经历和秘密,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之所以还没那么做,是为了陈不恪。

    也是为了要挟陈不恪。

    事实证明,确实好用。

    电话里的不孝子气得声线冰冷,语气大不敬,冷言相向,更连“你敢查她,我就把陈家见不得人的事打包卖给你管不到的陆外小报”这种能气死亲爹三的狠话都放了。

    但最后还是陈不恪先松了口,应下在大年三十夜前,回陈家老宅,随陈弘良等人一同祭祖。

    白毛很生气。

    白毛需要精神补偿。

    于是大年三十上午,却夏就被从家里“绑”出门,一路送到了h市机场。

    陈家老宅远在距h市近千公里外的地方,陈弘良早让私人飞机在机场待命,只等着把叛逆反骨的白毛大少爷打包带回老宅去。

    到了机场,却夏差点以为陈不恪是疯了真要绑走她。

    结果只是“烛光”午餐——私人飞机里的。

    白毛顶流人还不在。

    却夏是第一次上私人飞机,但她生性就在物欲上非常冷淡,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冒。

    除了舷窗外就能看到飞机羽翼划破云霄的图景,这点让她心情不错外,却夏并没有其他新奇或想要探究的感觉。

    大约数了十架飞机起落后,却夏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陈不恪。

    白毛顶流戴着黑色墨镜,口罩倒是摘了,松散地垂挂在左耳下,线条凌厉的毛领夹克外套敞着扣,里面的黑色修身毛衣勾勒出精瘦明显的腰腹线条。

    夹克下一双长裤和冲锋靴,更把青年颀长利落的腿型展露无遗。

    却夏从舷窗外仰回眸子,静静看了他两秒:“我下午还有事的。”

    陈不恪带着寒气进来,轻叹:“对不起。”

    跟在后面,刚要下机的张康盛闻言,扒着机舱门扭头:“却夏小姐,您别误会,我们恪总不是迟到,是午餐地方临时换——”

    话没说完,被借着腿长优势几步就折返回去的白毛捂了嘴,推了出去。

    “时间有限,你留着明年再说。”

    张康盛:“??”

    来不及控诉,张经纪人已经被送出了舱门。

    陈不恪折返回来,顺手带上了客用舱的隔门。还未落座,就隔着墨镜对上了女孩好奇的眼神。

    陈不恪停顿:“怎么了?”

    却夏:“你原本计划在哪里吃午餐?”

    “……”

    不知道想起什么,陈不恪表情像是僵了下。

    一两秒后,他低叹了声:“一家餐厅,我临时过去确定布置,然后被人认出来了。”

    “喔。”却夏微微拎起眼角。

    她已经可以想见之后的拥堵场面,以及某人寸步难行的冷漠冰山脸了。

    却夏同情地俯身过去,假公济私rua了白毛:“辛苦了,今天还能见到你。”

    “…啧。”

    陈不恪终于阻止地握住了女孩手腕。

    刚要坐回的却夏低眸,“干嘛。”

    “你总摸我头。”

    却夏慢吞吞耷下眼皮:“哦。”

    “你变了,恪总。”

    “才试用几天,你就不让我撸猫了。”

    陈不恪:“…………?”

    这个模样的小狐狸他有点少见。很气人,但很可爱。

    陈不恪屈起指节,挠了挠她手心,“不是不让,你可以摸,但不能把我当honey摸。”

    却夏眨眨眼:“有区别吗?”

    “?”

    白毛仰脸,他有墨镜遮着,所以却夏没看到,某人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异常有某种侵略性和攻击感。

    许久之后,他轻眯了下眼,松开指骨。

    “行,”白毛不紧不慢靠回去,“等我回来,跟你讲讲区别。”

    却夏停顿了下,收了手,若无其事地窝回去。

    然后她慢半拍地想起什么,眼眸又勾回:“?你为什么还戴着墨镜?”

    陈不恪神色有大约五秒的,不太自然的迟疑。

    “有件事,我本来想今晚陪你跨年的时候告诉你,但临时要回去,就现在说了。”

    “需要戴着墨镜说?”却夏微微偏头,不很理解。

    “嗯。”

    却夏试图理解了下,张口:“如果是眼睛哭肿了,没关系,我不是在意颜值的人。”

    陈不恪:“……?”

    要不是后面说的事情非常严峻,他昨晚紧张得排练了几十遍的台词和动作流程,那这会儿白毛大概已经气得要掀墨镜了。

    就这样,陈不恪还是摁了摁扶手,嗓音微哑,自带威胁:“我是哪里给你留下的印象,让你觉得我会因为什么事情哭肿眼?”

    却夏感觉得到对面气场压迫感逼了过来,让她甚至有一秒的退缩念头。

    反应过来,小狐狸略微不爽地眯起眼角,但仍是慢吞吞的语调:“这也说不准的。”

    “嗯?”

    “前两天综艺录制,我对你的情绪敏感程度有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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