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4、鹦鹉也是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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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来着,口水比茶还多。”

    ……

    按照北京冬运中心的计划,他们这批孩子赶不上夏训,只用等暑假再回训练基地。

    贺嘉岁刚好利用这段时间准备节目。

    光上大课还不够。

    她和言开闲聊,听说大家多多少少都报了私教,一对一辅导,效果很好。

    “但你的基本功扎实,舞感又好,”言开打量说,“请私教也是浪费钱。”

    贺嘉岁坐在把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腿:“你们都在背着我进步,我好亏。”

    说到底,她们为了桃李杯各自为战,是竞争对手。

    眼看对手们偷偷补习,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找体校的舞蹈老师辅导,是她想出的办法。

    当然,她也听进言开的话。

    既然一节小课的费用太高,就拉上一个垫背的摊钱。

    被告知留下开小灶,应逢年有些不乐意。

    “强买强卖。”

    “你不思进取的话,明天就会被我踹下‘小老师’之位。”

    那可不行。

    应逢年的求胜欲猛增,势必要守住自己的江山。

    他们的舞蹈音乐相同,过动作很方便。

    但因为生理差异,老师给应逢年大改了舞蹈框架,让他别学小姑娘。

    应逢年始终红着耳朵,好几天绕着贺嘉岁走。

    贺嘉岁实在不适应诡异的安静,首先找话讲:“穆桂英是帅气的女将军,才不是老师说的小姑娘。”

    “老师说的小姑娘是你。”

    她一噎,底气像放跑的气球:“那,学我怎么了,我就只会教这个。”

    ……

    同龄孩子忙着享受暑假的时候,属于舞蹈生的大考才刚刚开始。

    滨南体校舞蹈班出动,高铁取道北上,一晚上刚刚好。

    随行的不乏家长。

    言开的爸爸妈妈都来了,应逢年的爸爸妈妈也来了。

    “你爸爸又在上班吗?”言开觉得不可思议。

    贺嘉岁叹气:“我爸爸走不开。”

    贺先生是公司里的小老板,不是皇帝,每天除了开会就是开会,连请假都有百十双眼睛盯着。

    听助理叔叔说,爸爸上次一请半个月,惹了好多人不乐意,这次连一周都不肯批。

    “这样,我把爸爸妈妈借给你,”言开说,“我妈妈会化妆,爸爸厨艺堪比米其林。”

    在桃李杯前,贺嘉岁就这么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地认了干爸干妈。

    山艺剧场很大,化妆间也大,依旧塞不下太多人。

    拿到顺序,言开惊讶:“古典舞能表演一天。”

    “对,应逢年在下午。”

    领队老师召集候场的小朋友,点一个到一个,列队走向幕后。

    家长再不能跟上去,只能含着泪送别。

    “为什么哭?”贺嘉岁不解。

    她离开滨南去北京,来济南,爸爸和她都没有哭。

    言开不想眼泪晕开漂亮的妆,一直仰着脖子,声音很紧:“我舍不得。”

    “总会离开的嘛,你要习惯离开。”

    在离别这件事上,贺嘉岁是个老前辈。

    妈妈打她记事就和爸爸分开,除了回家,满世界跑。

    六年前亚运会,她们见了一面。

    她那时候高兴了一整天,激动到发呕。

    队伍进到满是幕布和道具的后场,光线很暗,贺嘉岁看见被光束包裹的舞台。

    是群舞,场面堪称震撼。

    言开沉默很久,才说:“我不是舍不得他们。”

    她自认境况不比贺嘉岁容易。

    爸爸妈妈不甘让她去舞蹈室这种野路子,也没有舞蹈附中的门路,一口气卡在没法咽下的地方。

    她自己倒是有想法,去体操馆旁听了两节艺体课,还动身跟着练了练。

    “就在咱班之前的豪华大教室。”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领队老师用眼神刀示意安静。

    微光照得眼白可怕,贺嘉岁没敢回话。

    “我也舍不得你,”言开咬耳朵,“不过在你去北京前,我们能一直见面。”

    她阅小说无数,结尾总会提到主角们的分别。

    六月,盛夏,蝉鸣。

    虽然现在距离六月已经很远。

    他们被时间推着走,乘不同向的车,去不同景色的路。

    灯光重新打在台面上。

    “古典舞曲目《长亭》,表演者:言开,选送单位:滨南市体育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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