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5、名为朋友的幼稚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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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甚名谁,总要让同学知道。

    但主任没告诉他们,是当着全校的面。

    六个年级,三十来个班,一千多号学生,挤满整个操场。

    校长的声音在教学楼间回荡:“今天,有两位新朋友加入附小的大家庭。”

    贺嘉岁从没觉得这么尴尬过。

    当初站上主席台领奖状,在市区展演舞蹈,也不是这样的场景。

    应逢年也在犹豫:“要上台吗?”

    他俩还背着书包,几天奔波暴晒,像刚下过地的农民。

    贺嘉岁盯着运动鞋,话从咧开的嘴角钻出来:“敌不动,我不动。”

    架不住校长招手邀请亮相,讲了相互勉励的鸡汤,最后点题:“你们是大家庭中的两员,要一起生活、成长。”

    台下小朋友不管听没听懂,拍着巴掌当气氛组。

    好在班主任没换场地继续折磨,只让他们介绍了姓名。

    选座位也是门学问。

    教室后排空了好几桌。

    据好心人说,班里转走了好些同学,桌椅板凳都没主人。

    在过道分道扬镳,贺嘉岁选择当窗神,应逢年选择当门神,谁也不挨着。

    但等放学,他们距离同桌只剩一个座位。

    奇怪呢。

    “你挪过来干什么?”

    “门口的拖把长小虫,垃圾桶里有垃圾。”

    有理有据。

    她交换理由:“窗边风大,给我吹迷糊了。”

    检查清洁的班主任敲着教棍赶人:“不必要的文具留在学校,只把作业带回家。”

    好吧,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贺嘉岁只能把他们的幼稚行为简单归结为“朋友”。

    “贺嘉岁,”一个晃神,应逢年的声音已经远在门口,“放学不积极,会赶不上校车。”

    “走路只要五分钟,你懒过条蛇哦。”

    校园喧闹,四面八方是陌生的方言,都没应逢年那声“贺嘉岁”悦耳。

    哦,最后一排的抽屉里装满了书。

    是两个相邻的抽屉。

    ……

    生活计划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五天文化课不能落。

    下午四点放学,五点开始训练。

    但对于对花滑一无所知的白纸,一定不能操之过急。

    对此,一生只和冰面打过交道的教练破天荒做了几十页ppt,从花滑的定义讲到现状。

    他说,这是华夏花滑最好的时代。

    男单走出温哥华冬奥会无人参赛的窘境,有陈束晰和秦森河两架马车为平昌保驾护航。

    女单的尹谊萱还算亮眼,是这周期的国家队大变动后的重点培养对象。

    栗桐刚升组,难度比较吃亏,但有挖掘出3a的潜力。

    双人滑是最人才济济的项目。

    不仅人才厚,容翡/张晨旭在这两赛季多次揽获国际大赛冠军,大有在冬奥会争金夺银的优势。

    相比之下,冰舞则比较荒凉。

    一号金荞麦/陈新博受伤病和难度双重困扰,安雨/廖惟和叶绍瑶/季林越时常没有消息,几乎处在半失联状态。

    “所以,”教练叹口气,转折说,“体育总局尝试跨界跨项选材,改善华夏花滑的结构。”

    所有孩子都被带入名为使命的荣誉情绪。

    他们是被选中,寄希望改变华夏花滑的人。

    只有贺嘉岁皱眉。

    这些高大上的话术,她在爸爸的公司里也见识过。

    甚至爸爸也有这个坏习惯。

    都是说得好听。

    他们的心态和那群夹克衫一样,把人当成添添补补的砖,当成玩具。

    像抽积木游戏。

    贺嘉岁一阵头脑风暴,没头没脑地问应逢年:“你觉得呢?”

    应逢年点头:“我觉得我们不该选双人滑。”

    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贺嘉岁讨了没趣,他本来就不知道前因。

    她换了个问法:“难道选冰舞,就是正确的吗?”

    经教练介绍,她知道冰舞也是男女搭配的项目。

    但她没想到答案,应逢年也没回答。

    谁能答出这个问题呢。

    冗长的理论课还没结束,贺嘉岁坐在地板上,有些犯职业病。

    大好时间,开开韧带也不错。

    几天没上功,自觉软开有些退步,她弹着小胯,试图激活身体。

    痛感断断续续,分散心里的不平衡。

    她能从几千人的竞争中拿到体校“十佳运动员”,又怎么不能从几支组合中脱颖而出呢。

    她想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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