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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法尔法庄园的岁月[西幻]》 140-150(第1/15页)
第141章 不速之客
谈论陈列在天文馆大厅的轨道、仪器和质疑此地主人的目的等等琐事最终还是被扫到了一旁去,他们得尽管启程,回到位于整个地图的极东——也就是边陲的琴丘司去,走出天文馆,那一排排姿态各异的少女柱对这位客人报以凝固的审视,那些不过是被嫁接过来的旧日遗景,没有任何意义。
而冥界本身,似乎也能与停滞划等号,无限惹人遐想的过去在法尔法代看来,可探究的价值并不多,他只感受了某种紧迫的意味。
……不如说,这种紧迫存在良久,亦步亦趋地伴随着他,他无法将其忽略,更难以从源头消解,时常,尤其是在深夜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连小憩都难以安宁。
“我得回去查一查。”圭多喃喃道:“太阳石盘……我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才对,我们那儿有不少对异教有了解的民俗学家,在这里不用担心被绑上乡村审判庭,他们应该愿意吐露……”
在圭多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时,此地的魔鬼大公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返程的马车。
“毕竟,我们不好让远客觉得麻烦啊。”英格塔笑吟吟地说,虽然,他不过负责跑腿递送物品的,马车?附带的东西罢了:“很可惜您不能多留几日……除了我家主人的旧愿,帕福莲还有许许多多值得一饱眼福的地方……”
谢谢,之前已经被折腾得够呛了。法尔法代想,何况,欲望所掌管的城市……呵,还能其他什么值得期待的吗?纵情声色的欢愉,哪怕在天文馆暂住的这些日子,他都能从书架上翻阅到一些带有暧昧暗示的图画,不感兴趣的法尔法代很快就丢回了原地,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懒得计较的法尔法代冷淡地抬抬下巴,英格塔耸耸肩,好吧,这位没什么意思,至少,不如那位饥饿有意思,他变戏法般从身后带出了一只笼子。
被全黑的布料所包裹,密不透光,乍看上去,还以为是一只小包袱……或者灯笼之类的。能让列列根波利斯的管家亲自送达的,那自然只有另一位殿下所托付的物品。
“这是尼尼弗奥比斯殿下遣人送来的。”他语气恭敬地说,动作上却没有半点马虎,他把鸟笼递给了那位忧郁气质的诗人,恶趣味地说:“请不要晃,不然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灾难。”
这差点没把佩斯弗里埃原地吓成雕塑,还是赫尔泽看不过去,把鸟笼接过来。而拴着脚链,被关在令一个鸟笼里的鹦鹉正把头埋在羽毛下,她把两个鸟笼并排放到一块儿去,在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已经不再畏惧任何鸟类了,不过,这不代表她是鲁莽草率的,她看向法尔法代,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法尔法代:“没事的话,请回吧。”
他开口就是赶客,维拉杜安默契地上前去牵影马的缰绳,而作为移动行李箱的——黑薮猫抖了抖耳朵,它似乎有那个自觉,一下就窜上了车厢,在法尔法代踏上马车前,英格塔好心道:“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诅咒的家伙……就算是拜托我们家殿下也是可以的哦?”
看起来,他误以为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恐惧之鸟是用来对付什么人的了,法尔法代冷淡回绝:“不必了。”
这是给他自己用的。
何况,魔鬼领主的承诺与帮助……又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这点法尔法代再清楚不过,所以即使被轻微地戏耍了一下,他也忍了;能用商品和贸易换取到的只是祂们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多下去,可就不是那个价格了。
英格塔丝毫没有被对方的冷漠击退,依旧热情地——越笑越深,他以夸张的姿势鞠躬——就连这时候,他也是包含笑意的:
“祝您一路顺风。”
目送马车远去后,他的笑容像是——倏然裂开了一样,被回收、摒弃,他此时是多么的刻板严肃,随后,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打了个响指,匆匆地消失在了大街上。
……
……
就算是借助界碑通行,他们也很难短期内回到琴丘司,好在维拉杜安留了后手,于是呢,在回程的路上,听到阿达姆那嚣张又欠揍的招呼时,法尔法代在那一刻还生出了那么点久违之感。
没持续半秒,就被他热情的一句:“几个月不见,怎么感觉您变矮了”——给打落了回去,他“哦”了一声,直接绕过阿达姆,走向了一直被停放在某个郊外客栈的蛇。
真是想他不如想鹅怪。
“克拉芙娜呢?”
“她啊,”阿达姆说:“她不太愿意走,她说想留在那些城市做些什么。”
他说起这话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摘了根草,还专门注意了一下有没有毒,这才叼起来。他见过不少傻子,那位女剑士呢,也被他归为这一类,这种人,唯一的奖赏就是能清清白白的死去——连这点都不一定有呢!世上多的是恶犬,撕咬凡人……
和克拉芙娜共事的几个月里,他对克拉芙娜的印象逐渐从“赫尔泽的小尾巴”变成了——他要怎么说呢?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外勤,这那女人根本不熟,但自从这一遭走下来,他敢断定。
那可真是个十足的偏执鬼。
汹涌的、执着的,想去扶正扭曲歪斜的。
要说阿达姆有什么感受吧,那还真是没有,他把这件事——他和克拉芙娜所做的,既有匡扶悲苦之意,本质上也逃不脱钉钉子、挖墙脚和搞情报点这几项;他再清楚不过了,搞变革,就是先找几个自以为能干大事的替死鬼,最好是比别人机灵点,却又不是太有自己主意的那种,最重要的是,此人最好是手头没几个子儿的莽撞青年。
在经过一番假模假样的考验后,你就尽管对他说:我们需要你!进行一番激励,然后上镇上拉拢几个自以为是的读书人,再找些不太吃得起饭的农民,这事儿啊,就这么成了!放手去干,运气好的时候,雪球越滚越大,而你呢?拿着这件事去交差,还能顺便把上头拨下来的钱昧走一半。
多来几次,这件事就没意思了,他出身卑微,但不是傻子,而克拉芙娜……她大概是真的想做些什么,这倒是让阿达姆想起了把他们派出来的少年领主。
真糟糕,他嘲弄的、期待地想,不论是法尔法代还是克拉芙娜,他们好像准备来真的。
“这样啊,”法尔法代点点头:“她如果不愿意回来,那鹰留给她,让她小心一些,我准许了。”
他说完,堆在脚边的笼子突然晃了晃,之后就再无动静。
之前可没见过这笼子动过。
少年静静地看着那支由尼尼弗许诺的笼子,他本来还在想着回去之后成立外交部门的事情,孤立了许久的琴丘司要和外界建立联系,是需要慢慢引导(谁叫法尔法代阴差阳错之间造就了差异如此巨大化的价值观呢?),但也是刻不容缓的;他还想回去试试掌握一下自身的能力,尼尼弗和列列根的手段都令人惊叹,同为纯灵种,他也能做得到才是……
绕来绕去,心神不宁的他捕捉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祂们想做什么呢?
到地上去。
到地上去做什么呢?
那些——比如TTD教团在其中又有着什么作用呢?
他越想越觉得烦躁,他们现在身处某个由库尔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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