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途: 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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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回头看去,见一个身高180,体重约莫有二百来斤的胖大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老谢。”

    叶嘉木只得起身打招呼。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来抱一个啊!”那胖哥张开了汗涔涔的怀抱。

    叶嘉木苦笑着跟他搂了一下,“你这身上怎么湿成这样了,外边下雨了?”

    “出的汗,我挤地铁过来了,给我热的都要中暑了。你可真会定地方,洪崖洞这时间点都快把胖哥我挤成肉霸堡了!”

    视线穿过叶嘉木,胖哥也看见了邬雪青,立马眼前一亮,“这位美女是?”

    “老叶发小,就以前跟我们提过的那个邬小姐。”蔡雯骏介绍道。

    “幸会幸会。”

    胖哥立马弯腰伸手来握,手伸到一半,又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我这一手的汗,就不跟你握了,免得你还得去洗手。”

    邬雪青今天心情不错,笑笑道:“怎么称呼?”

    “鄙姓谢,谢智高,就是智力很高的那个智高。”

    邬雪青扑哧笑了一下。

    谢智高也笑道:“名字就是寄托一点家里不切实际的厚望,本人智力一般,为人比较的心宽体胖。”

    “别站着了,坐下说吧。”叶嘉木拍拍他肩膀。

    胖哥瞧见蔡雯骏旁边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把蔡雯骏挤到了一边。

    “我跟老蔡太熟了,每个星期都见,就不打这招呼了,倒是老叶,我今年可都没怎么见过你了。”

    “今年上半年忙618,下半年这不又要忙双11了。”

    胖哥理解地点点头,和邬雪青解释说:“他以前不这样忙的,刚毕业那会儿,大半年时间都在外面野,到处自驾游,整个中国他都跑遍了。这两年我们老叶收心了,搞起事业了,那公司搞得也是很不错,我在我那上班的写字楼电梯里都看到他的广告了。”

    邬雪青笑了,“应该要叶嘉木跟我介绍介绍你们俩的,怎么你还跟我介绍起他来了。”

    “嗨!我这多管闲事的嘴!”胖哥打了下嘴,说,“你们是发小,这几年联系肯定比我们多。我们以前是室友,毕业后各奔东西,除了偶尔到各自城市来见一面,平时都没怎么联系了。”

    说到这,他又挤挤眼,“你们两个现在是……”

    邬雪青读懂了他的潜台词,面不改色说:“就朋友,都说是发小,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啊哈哈哈……”

    胖哥尬笑两声,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了一口。

    “这水是……”

    邬雪青的话戛然而止。

    胖哥疑惑地看着她。

    叶嘉木道:“你们都点菜吧,该吃饭了。”

    叶嘉木原以为带邬雪青和朋友见面,他要多说一些,以免冷场,却没想到那个插不进话的会是他。

    他跟殿下之间一直处于开口就互怼,聊不到三句就得掐起来的相处模式。

    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以为常且先入为主地认为殿下高高在上,是不屑于跟一般凡人聊天的。

    今天他的认识被彻底推翻了。

    她很会聊天。

    言语间也不会带着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气势,即便听胖哥说起公司周末团建,加班,奇葩甲方这些打工人烦恼的话题,她也能平易近人地搭上两句,引得胖哥大倒苦水。

    和蔡雯骏她则会问问部队生活模式,又问问体制内的工作模式。

    跟人聊天时,她的身体会微微前倾,不时点头,目光也能及时地跟对方互动交流,温良、和善、平易近人。

    完全不是叶嘉木记忆里那个聊不到三句话就白眼翻上天的任性大小姐。

    聊到最后,胖哥和蔡雯骏都跟邬雪青加上了微信。

    胖哥还背刺了兄弟一刀,和邬雪青吐槽说:“以前没少听老叶说他那个发小怎么怎么难相处,只有他能顺毛捋,今天一见才知道,老叶以前没少说你坏话,你跟他说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蔡雯骏插话道:“时间不早了,我跟老谢明天还得上班,要不,今晚就聊到这吧?”

    “好,让叶嘉木送你们回去吧。”邬雪青说。

    蔡雯骏看了一眼叶嘉木脸色,笑着拍拍谢智高后背,“我开了车来的,我送老谢回去。你们难得来一趟重庆,在洪崖洞这边多逛逛吧!”

    邬雪青踢踢叶嘉木,“去送送你朋友啊。”

    “不用不用,我们这下去就到停车场了。”胖哥喝了两瓶江小白,有点微醺了,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又和邬雪青道,“雪青,下次来重庆,跟胖哥我联系,胖哥我包你在重庆……吃最地道的!玩最地道!”

    “好了,我们走吧。”

    蔡雯骏扶了胖哥一把,临走前,手掌在叶嘉木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

    一顿饭局就这么散了。

    哥们走了,只剩下满桌狼藉和畅聊后兴味尚存的沉寂。

    叶嘉木转头看邬雪青,她正搭着二郎腿给人发消息,鼻翼翕动,嘴角挂着笑,心情颇好。

    难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他和她认识二十多年了,他自诩是除了她爸妈外,最熟悉、也和她最亲近的……朋友。

    可今天突然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完全是一厢情愿的。

    她在他面前戴上了一张面具,一张拒绝接近、长满尖刺的冷面。

    “邬雪青,”

    他喉结滚了一下,好像是在笑,可他自己也不确定脸上还能不能摆出笑,他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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