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事务所[快穿]: 10、状元郎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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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啪啦——

    酒瓶子破裂的碎片四溅,血迹顺着历烊的脸蜿蜒留下,在眉骨处分裂成两条途径,一道顺着眼睛眨巴进眼尾模糊了眼白,一道顺着脸颊滑过,进衣领深处。

    太阳穴处一阵麻木,直击颅骨深处的大脑,那痛感来得后知后觉,大脑宛如四分五裂开,随之而来的是耳边嗡鸣嘈杂。

    手指下意识抹过,沾染着的,是这具身体的血腥,历烊的表情很是错愕,扭过头的功夫,腿脚已经先行瘫软,他一下跪在地上。

    王金贵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你也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太过心狠手辣!”

    他半跪在历烊面前,满脸写着挑衅,以王金贵的视角,根本看不到身后的盲区。

    “虎毒虽不食子,……但我不是老虎,你也不是我的孩子!”

    巴掌拍打在历程干净的那边脸,王金贵往地面上啐了口痰,砸吧嘴道。

    “这做人啊,还是该聪明点,学机灵些,那些跟你一样爱瞎出风头的,自古以来都没有好下场!你明知惹我生气,会是怎样的下场,偏还是要跟我对着干,长生长生……,下辈子有缘我还当你爹!”

    王金贵笑得十分猖獗,视线落到历烊脸上,见他眼里饱含深意,没等王金贵回神,后脑勺直击要害,疼痛来得神不知鬼不觉。

    “哐当!”

    酒瓶子从手里滑落,滚到历烊的膝盖边。

    “我说过的……,你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

    甘子下手的力道不是很重,他双腿发软,整个人卸了力气般倒在地上,四肢因马蹄扣长期的束缚,青紫格外深的一道,看着还很是骇人。

    自古以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嘀嗒,嘀嗒!

    伸出的指尖纤细,历烊在控制不住颤抖,手指上的血滴落在酒瓶子上,历烊缓慢拾起,将其紧紧地握在掌心。

    他的眼神阴鸷,平等扫过两个人,发干的嘴唇咧开,扬起诡异的笑容。

    甘子还沉浸在刚脱困的后怕中,听见动静才想起他的存在。

    “你!你——”

    站起来的身影模样轻松,仿佛一直在做戏给他们看,甘子手指着历烊不敢相信,身体老实地不断往回缩:“你明明挨了那一下,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会没事?”历烊蓦然抬头,眼眸阴冷沉寂:“我要真没事,怎会给你伺机报复的机会!怎么?轮到自己过上千人骑的日子,食髓知味了?”

    耻辱的一幕幕被提起,甘子咬牙切齿,目光不平等对视上,历烊那被血染红的独眼,看得甘子头皮发麻。

    “你是故意的!”甘子的眼前顷刻间一黑,随机很快清醒过来,人却在看清历烊的那一刻,被吓得半死。嘴巴大张着,喉咙顿时失声,完全叫不出话来。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样,你们二人同流合污,你会落到如今的下场,那也是罪有应得!”

    男人的步伐拖沓成瘾,手里依稀可见正握着把利斧,在地上划过时磕磕巴巴,随时准备飞过来,其锋利程度,转眼就能劈开自己的脑壳。

    “啊呃……”

    甘子使劲摇头,眼里溢出绝望的泪水,死死捂住口鼻喊不出半句话,呜咽的求饶声是他在做最后的求饶。

    “你都看到了!”

    历烊的嘴角上扯出幅度,整个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是彻底的癫狂。

    眼皮抬起,那只红眼竟在止不住的流出血泪,甘子看到的,是王长生临死前那可怖的死状,冤魂和面前的人,来回转变,他完全分不清楚真假。

    直到后背抵上墙面,甘子这才发觉,自己早已经无路可退,刚才趁机从地上拾到的碎片,在他的手里攥得发紧,勒得掌心鲜血淋漓。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嗓子突然一下能出声,甘子赶紧捂住嘴。

    数不清是第几个这么问的,身后的王金贵一动不动,整个人晕死过去,历烊没准备,现在就要甘子的命。

    冤魂猛地靠近,两个黑红的眼眶正对着甘子的眼珠,王长生伸出手,整个嘴撕裂成和甘子一样大,没等他真动手,甘子自己就把自己吓晕过去。

    “大人何不让我直接动手,干脆吞了这两人?”王长生的魂魄虚弱得快说不出话,历烊惨白着张脸为他渡灵气。

    看不见的缥缈支持起王长生的存在,他才不至于现在就魂飞魄散。

    “大仇得报固然痛快,杀他们,无需脏你的手。”

    历烊冷不丁吐出口血,脸上的血迹缓慢凝固成血痂,这道伤口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历烊想着,双手握成拳,手指关节咔嚓作响。

    下一瞬,拳头松开,手掌紧贴在胸前,他的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腕不由地剧烈颤抖。

    历烊咬紧牙,霎时铁锈味弥漫在唇齿间,手掌扯出那抹虚无,态度决绝,……哪怕两败俱伤!

    “你……休想掌控我!”剧情的力量太过野蛮,历烊眼眶发红,硬生生扯出那抹所谓的控制。

    妄图操控他的一切,都该死!

    咔嚓——

    树枝不堪重负折断,此时天刚见点明,乡野间笼罩着氤氲薄雾,冷空气拂过,房屋边的杂草上,朝露淌过。

    王大婶起了个大早,手里拿着痰盂正准备出门去,昨夜里幺儿没睡好,连带着她也没休息好,家里老人彻夜咳个不停,痰盂不能放家中里太久,要生味。

    王大婶不想走太远,对着边上的草丛就要倒下,突然目光闪过,她敏锐注意到什么,怀疑是自己看错,王大婶放下痰盂,小心拨开那层草。

    一只沾血的手垂了出来。

    “救——”

    “谁!说话——”王大婶没站稳,往后跌在地上,见那只手还在动弹,这才壮着胆子从边上捡起根树枝:“是谁在那!”

    树枝戳下去,那手应激着又动了两下,如猫儿狗儿的叫声,颤颤巍巍:“大娘……是我,救命——”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长生”那孩子,王大婶整个人都让他给吓精神了,都顾不上倒痰盂,拨开草就着急忙慌喊救人。

    “来人啊!”

    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

    历烊的视野范围内一片模糊,他太过虚弱……身体游离在世界开外,仿佛下一秒便要魂飞魄散。

    “您老人家可得评评理,长生这孩子是我们附近十里八乡,那大家伙看着长大的,如今被人打成这样,别说上头来人没法答话,传出去谁还敢来咱这旮沓。”

    王大婶叫来的人不止有几个,包括于王家乡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家知道她平时嘴上没把门,没想到亲眼见到这个局面,才清楚她这次并没有夸大事实的成分。

    “长生”受伤了!

    “王大婶你冷静些,这也要等长生醒了,我们才能问清楚情况!”

    话是这么说的,这王家乡的人谁不知道王金贵酗酒,一喝多就管不住手,不用猜都知道“长生”伤成这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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