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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兄不善》 20-30(第3/18页)
祁泠默默告退,回去陪祁云漪了。
两人算不上和睦,但也没大吵起来不是?
祁观复说不过,只好答应明日从府外归来要先去瑞霭堂问老夫人一趟,老夫人不允便算了。
他许诺完,室内措不及防静了下来。
“天色晚了……栖梧,我与你细说这几家的家世如何?”
一个借口而已。
两人都明白,冯夫人扯了扯披风,嗓间又泛起又痛又痒的咳嗽意来,不过被她死死压下去,面上没露出一丝异常来。
直到祁观复将声音放轻,“我们许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你走罢。”冯夫人声音几分嘶哑。
身后的人站起来,她听到椅子拖地的吱嘎声,知道他视线停在她身上许久,有多久?一盏茶,一炷香,总归久到令她侧坐的腿脚彻底麻木,他才离开。
他只在走前留下一句,“多照顾着你自己。”
冯夫人习惯了独处,入睡之前,忽而想起当年新婚燕尔时。两人恨不得时时呆在一处,他若有事未归府,她便不用膳,一直等着,在小二门迎着他回来,只希望他一进门就能看见她。
她为新妇,紧张又羞涩。而对外肃*然的祁观复上前主动牵住她手,两人一同回房。
路上,他笑着听她说着在府中发生的事,无外乎是婆婆妯娌,祁家的几个小孩,一些琐事至极的小事。
可那时候的话怎么说也说不完。
一恍然二十年,夫妻已然无话,再回不去从前。
……
老夫人当然不同意,将祁观复唤好一顿说,这么做未免太委屈祁泠,大好年华全都留在家中,不必为了躲着皇室做出这样的事来,只需择一门简单的婚事便好。
祁泠也被喊过去说了一顿。
她自己也不应该愿意。
祁泠走后,沈老夫人又不免想起她的婚事要紧,喊了听荷过来,“去看看三郎在家中不?”
听荷笑着掩唇,走上前给沈老夫人捏了捏肩,“老夫人,不用去问我都知道。”
老夫人疑惑问道:“怎呢?”
“三郎君就在外面呢,方才奴婢去送三娘子出门,远远瞧见三郎君撑着伞来了,外面下着酥酥小雨呢。”
“他来了,怎么没进来?”老夫人问着。
这个听荷就不知道了,也答不上来。老夫人摆摆手:“罢了罢了,想来是遇到了什么事,下着雨,也不必再麻烦一趟去唤他了,等会儿他一定会来的。”
听荷附和着:“可不是,三郎君住在外面,每次归家都会来看老夫人,就是不去大夫人那请安,也会来瑞霭堂的。”
老夫人嘴角抬了抬,不是那么的爱听,听荷也看出来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识趣的不再多说,垂头下去只将等会要用的糕点茶水摆了出来。
不亲近她还能怎么样?
沈老夫人只在心里叹息,亲娘是个不靠谱,讲不通情理的,父亲又不亲近,她这个当祖母的再不亲近,阿质也太可怜了。
外面的小丫鬟进来通禀,“老夫人,小郎君来了。”
祁观岚身边的一位大侍女抱着粉雕玉琢的阿濯来,阿濯伸着胖乎乎的小手,软糯糯嚷着:“大母,抱抱。”
沈老夫人只有再长叹息一声的份,两只手用大力气,勉强还能抱住愈发沉的阿濯。她低下头细细端详着,这孩子圆长的脸蛋,偏短的下巴像祁观岚。
一双正圆的虎眼,不算高挺的鼻子……
亲爹是谁呢?
真是愁人啊,各房都有各房的愁人事,没有一个人是省心的。
愁人归愁人,到底是她的嫡亲外孙,沈老夫人抱着阿濯起来又放下,逗得阿濯哈哈笑。
……
瑞霭堂外,祁清宴撑伞驻足,身后跟着沉弦,沉弦身量太矮了,不然便让沉弦来撑伞。青娥手里拿着锦盒,独自撑伞,跟在最后面。
不过片刻前的事。
主仆三个还没走到瑞霭堂,便见门前出来一位青衣女娘,外系披帛,撑着一油纸伞出来,转身走去二房的方向。
离得太远,可从琅玕院出来的这三人全都看清了,那是祁泠。
寥寥雨幕,亦能看清,伞沿抬起,女娘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而去。
等祁清宴走到近处,只能见雨中一抹渐行渐远的青色。
青娥也看清了,拿住手中锦盒,看了一眼祁清宴,他面色无异,只道:“你俩先回去吧。”
青娥便默默将锦盒收进袖中。这送于三娘子赔罪的礼,郎君今日是送不出去了。
沉弦歪了歪头,他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三娘子有意疏远琅玕院,这段时日都没再来,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三天两头送东西来。
就连在瑞霭堂也遇不到了。
沉弦怕祁清宴生气,便为祁泠解释道:“郎君,是咱们走得太慢了,郎君莫怪三娘子,娘子肯定没看到咱们。”
青娥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时是真傻还是假傻,垂下头,沉弦只觉被祁清宴看了一眼,他人和伞一齐毫无征兆地走了。
沉弦被雨淋了,连忙跑进青娥伞下,搓着收,还不忘与青娥念叨:“下次咱们早些来吧。”
早些来也无用。
每次祁清宴来老夫人的院子,大多只能望见她走远的身影。
一日,他归府早些,没从走惯了的正门走,反倒走了侧旁的小门,身后跟着贡嘉,这条路人少,紧挨着通往二房的小门。
走这条路回琅玕院,要从一片园子中穿过,祁清宴走了一盏茶,临近二房的小门,远远见到葱茏的草木前站着两人。
祁清宴脚步不禁停下。
祁泠从瑞霭堂中回来,被从外回来的祁雪峤拦住了。
祁泠问:“你有何事?”
祁雪峤手中抱着好大一个木头箱子,先唤了声,“泠妹妹。”在祁泠催促目光之下才把请求说出口,“泠妹妹,我们学堂收集了些散落民间的佚名诗,需要我逐一分类,再编纂成册……可我近来要复习课业,妹妹可否帮我?”
他只能在这里拦住祁泠,若是在二房的院子拦,少不得被人看见,被他姐姐和姨娘身边的人瞧见,通风报信过去,他又要被骂了。
祁泠也知道,她问:“为何不寻祁云漱?”
“妹妹还不知道长姐?”祁雪峤垂下头,道:“她怎会帮我做这个,不幸灾乐祸我做不好,骂我笨便是好事了。更何况当初父亲教我们识字作诗,我记得妹妹很擅长解诗。”
“她不帮你,外面精通于此的师傅也多,你不如去府外寻人。”祁泠打心底里不想与他走近,转身欲走,听得身后的声音低落,“我放心不下……”
祁泠回过头去。
祁雪峤抱着一大箱子,低垂着头,少年个子这几年窜的很快,她记得他从前还没有她高,如今垂着头都比她高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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