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不善: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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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盘随着祁泠走进内室,帮她换过嫁衣,祁泠走出,她被勒得些许喘不过气,低头指了指,道:“腰间、胸口都窄了些。”

    不用冯夫人吩咐,玉盘自然记下来,上前要服侍祁泠回去换下。

    祁泠却没动,手心碰到繁琐用金线锁边的袖口,袖子留长了,她唤一声道:“母亲。”对上冯夫人的视线,同冯夫人道,“不必再新裁一件嫁衣,这件改改就好了。”

    她方才在内室,换好了嫁衣,看见映在铜镜中的女子,单鬓别青钗,裙作红嫁衣,只得两字怪异而已,察觉不到一丝喜意。

    冯夫人皱眉,欲阻拦,但们一月能赶出来嫁衣,她只需自己再绣个领口也不愿。冯夫人道:“阿泠,之前的婚事没成,这,还是再做一件好。”

    祁泠对婚事无感,自然也不相信吉利不吉利的话。

    她知她,他们是娶祁家的人,是谁都可以,只是为了全家身处宣城远离建业也能安然无恙。而她?

    两家各怀心思,皆有二心,无可辩驳。婚仪环,亦无需多费功夫去做新嫁衣了。

    她看得透彻,只是将这些说于冯夫人听,只能惹冯夫人伤心,毕竟在冯夫人看来,无论是谁娶了她的养女都会为其倾倒。

    “一件衣裳,又与样说,那我整日穿着吉服来回走动才好呢。”祁泠眨眨眼,笑起来,

    她难得有几分女儿家的娇嗔,冯夫人哪里有不依的道理,思索一番后对着玉盘道:“你去府中绣房走一趟,寻张绣娘。这嫁衣繁琐,改得好比做得好难,她的绣工出了名的好,当年与我相熟,如今怕是不常亲自动手,你说算是我央了她的,按你们娘子说的地方改改胸口和腰身。再把各处金线抽出去,只留些领口袖口的金纹。低调些才好。”

    冯夫人身为母亲,处处都考虑的周全。

    玉盘仍叫了银盘与她一共去,姐妹两个离了二房,也得空好好说话。

    玉盘侧头去看银盘,略为严肃问:“银盘,你可想好了,要不要与三娘子同去宣城。你要是不想去,趁早在三娘子发话前开口。三娘子一旦说要带你,你怎么也得跟着去了。”

    “娘子才不是阿姊说的这样。娘子还没提,但她要带我,肯定会先问我愿不愿意的。”银盘撇撇嘴,不服气地回嘴道。

    玉盘想戳戳傻妹妹的脑袋,又腾不出手去,轻将箱子往后,碰了碰银盘,“你就说去不去……是你不想去但抹不开脸面,对吧?自有我为你在夫人面前开口,惹夫人不愿也不能让你远走。”

    “我怎么会!”

    银盘音量突然拔高,吓了玉盘一跳,当下人哪里能一惊一乍?银盘绝对是在三娘子身边呆得太过安逸了,她一句死丫头还没骂完。

    银盘低垂着头,脚步也慢了下来,语气蔫蔫的,“我怎会不跟着娘子一起去?她根本就不想嫁,每日在夫人面前强颜欢笑,晚上总是睡不熟,又不弄出大动静,怕惊动小娘子。好几次我起夜时都看着娘子靠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我若是不去,娘子身边更没有人了。”

    “我怎会不和娘子一同去宣城呢。”她又喃喃,自己重复了一遍。

    玉盘心里说不清滋味,感慨妹妹也不是粗枝大叶,同时又有几分伤感,想问她,那就不要爹娘和姐姐了啊?

    可随即,她*又想起银盘大多数日子都和三娘子在一处,感情深厚非一般人可比拟。她将话咽下,只低声骂了句,“死丫头。”

    银盘很不喜欢姐姐方才说的话,哼了一声不回答。

    两人搬着东西,又全神贯注说着话,没注意到前路,等玉盘回过神,一眼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祁清宴还有他身后的书童。

    她心思多,比妹妹多生了心窍,转念就想到方才的话不知被听进多少,也不敢怪人家主子走路没声,只庆幸自己没说太多不对的话,领着妹妹请了安。

    祁清宴垂眼看了看,缠枝荷花的图案,箱子最右边还纂刻小字——锦瑟相合。

    刺眼又让人不悦,他问:“这是何物?”

    二房的人本就不常在老宅走动,三郎君问也是应当。玉盘老老实实地回答:“是三娘子的婚服,二夫人让奴婢送去绣房,托张绣娘改上一改。”

    “为何要改?”

    往日寻常事不过问,在他面前说他都嫌烦的人,主动问起这样的小事。

    玉盘依稀记得三娘子之前与三郎君关系好,两人闹崩的事除了老夫人外也没几个人知道。

    坏处便出来了。玉盘只以为当兄长的关心妹妹,冯夫人不也是不想让娘子改?她准备回答,又不能说三娘子长高了腰身明显,胸前丰腴了,这是要同张绣娘说的话。

    玉盘想起来夫人嘱托的另一回事,其实她也一知半解的。不是大事,她索性放下衣箱,掀起来,让祁清宴亲眼看。

    只见箱中嫁衣红如火、艳如霞,衣领处金线绣云,兼有并蒂缠枝莲。

    祁清宴垂眼,视线停驻其上,几瞬,又挪开,道:“何家为寒门,用金线刺绣,不合礼制。”

    玉盘才明白,应是,合上衣箱,为祁清宴让路。

    祁清宴走出很远,过了许久,嫁衣的模样仍留在脑海中,那抹红迟迟未能消散。

    绛红。

    他似乎还没看过她穿那样鲜艳的颜色,她寻常也不穿,估计是见不到了。送她出嫁的兄长怎么也轮不到他,他也没能闲到有空将她送去宣城,一来一回就要费上不少时日。

    而且,只怕他去,她亦是不愿的。

    女娘远去的背影和疏离的态度便又浮现出来,带来不能平息的情绪。

    他这几日一直在想,她若是聪明,便该知道即使出嫁之后,她的依仗依旧是祁家,而不是扶不起来的夫家何氏。她与他交好没有坏处,只有数不清的好处来。

    可她偏偏,就是疏远他,连二房与她有大仇的软性子祁雪峤都亲近。

    “……三郎?三郎?”

    祁清宴回过神,发觉他已然离开祁府许久,到了谢子青选的酒肆,外间歌舞声弥漫,让人烦躁不止。而他竟然在这里也能走神,想一些乱七八糟、扰人神思的东西。

    他端起酒水,轻轻抿了一口,酒水的辛辣刺激舌头,之后回甘上来的是香醇。清酌诱人,他却放下,不再拿起。

    谢子青凑过去八卦问:“三郎,你和你的三妹妹和好了么?”

    “你可真是闲。”祁清宴睨了他一眼,眼中的嫌弃几欲溢出来。

    但从小玩到大的,熟人面前一向没皮没脸的谢子青怎会在乎,又猜着问:“你们家最近和何家走得近,你妹妹要嫁出去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祁清宴将手中写好的一封小信卷起来,塞进竹筒中,烧热了蜡,密封住,递给身后的沉弦。

    沉弦接过,揣进袖子里,两只手缩到一起,含糊低着身子跑出去,混进人群中去,小孩子不惹人注意,一溜烟跑远了。

    等到门阖严,谢子青几步走到一旁,斜斜倚在榻上,姿态放松,全当祁清宴是在夸他。

    忽而,他以手支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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