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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兄不善》 30-40(第4/16页)
到祁家提亲,冯夫人也应允,可正在兴头之上,方将话说明白的祁清宴岂会善罢甘休?
他不许,自有千百种法子来阻碍两人婚事。也正如他所说,八字不合,只言祁泠与何岫两两相克,已然是对何岫最好的法子了。
他并不是光明磊落之人,祁泠已然知晓。
是她方才昏了头,总不能害了旁的无辜的人,明知道行不通还要何岫涉险,对他未免太过不公。
“不必了……”祁泠要多艰难才能亲口拒绝离开祁家的机会,理智胜过虚妄的幻想,她道:“如母亲所言,我们有缘无分,郎君另觅贤妻吧。”
何岫只能看着她俯身一礼,与他礼数周全后离开。银盘鬼鬼祟祟地跟在祁泠身后,两人一同从府后小门进去。
他再不甘心也只能独站片刻,随后离去。
……
沉弦陪着郎君站在斜后方的巷口候着,瞥见那边只剩下何郎君孤零零一人,他家娘子回了府。偶然冒出点眼力见的贡嘉在拦着过路人,防止惊扰对面方才私会的男女。
沉弦仰头问:“郎君,三娘子这桩婚事真的不成了吗?”
祁清宴颔首,对待年龄小的沉弦他还有耐心解释。沉弦哦了声,“那三娘子会很伤心。”
“你怎么看出来的?”
沉弦不假思索道:“因为两人站在一处看起来般配啊,而且三娘子对待何家郎君总是温温和和的,看来是满意。”
为何都说他们般配?
貌若好女有何用?再者,单论容貌,他比不过何岫么?不知者无罪,祁清宴不想再与沉弦说了,什么都不懂的孩童而已。
……
祁泠陪着冯夫人一同用晚膳,今个比寻常用膳的时辰早上不少,祁云漪这几日在老夫人的院子和笑阿濯玩疯了,一大早起来就赶过去,每次回来都嚷着饿,要饭吃。
“阿泠,听玉盘她们说,你每餐都用得都少,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这碗豆乳粥喝掉。”
祁泠舀了一勺粥,想起某人的脸,有些喝不下去。冯夫人给她备了与往日不同的饭,但她毫无胃口,心怀委屈再听冯夫人关切的话,泪意酸涩弥漫严重,又被她压下去,“知晓了,母亲,我只是胃口不好。”
冯夫人以为她是因着何家的事心中烦闷,说话的功夫挪出一只手去,摸摸祁泠脑袋,“前几日我与你提的,你想回去探亲吗,阿泠?”
冯夫人打算让她去探亲,是躲着瑞安王府,但是有祁清宴在,瑞安王妃的算盘绝对打不响。
如果去探亲能短暂离开祁家,躲避开祁清宴一阵儿,祁泠自然愿意。
但她更害怕他干脆将事情捅出来,目前来看暂且无人能帮她,这件事说出来,她怕是要永远困在他身边了。
祁泠只说再想想,还是先找到法子应付祁清宴才好。
用膳过后,她顺手把祁云漪带回辛夷阁,有他亲堂妹在,他不敢太过放肆,派人强带她过去吧吧?
祁云漪吃饱了就想睡,困得晕晕,倒在床榻上,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祁泠给她掖好被子,和衣躺在外侧,听得外面风声呼啸,吹得落叶酥酥掉落。许久才有几分睡意,银盘睡在外间,匀称又绵长的呼吸声响起,伴着祁云漪几声呓语。
祁泠想永远留在此刻,最好就这般下去。
闭上眼,什么都不想,,意识晕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睁眼到天亮,祁泠清醒时,祁云漪披头散发坐在一旁盯着她瞧,低头推了推祁泠,趴在她耳朵边,“阿姐,我要去找阿濯玩。”
她坐起挽起发丝,应好,缓了一会儿,劲,又恢复活蹦乱跳,端着盛了热水旁搭着帕子的铜盆进来,新奇道:“娘子,,夫人传话来,让娘子今个在屋里歇歇,不用出门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阿濯。”落了雪,只会让小孩子更兴奋,从正院来的侍女帮着祁云漪盥洗。
祁泠净过脸,道:“漪漪,,让玉盘送你去三房,阿姐今日累了,不想出院子。”
摇。
祁泠带着祁云漪去正院,陪着冯夫人一同用早膳,祁云漪飞快用膳,生怕冯夫人不让她去,刚吃饱便央着玉盘人带她去。
等小孩走了,冯夫人忽而开口道:“我知你昨日见了何岫。”
祁泠夹菜的动作一顿,清炒菜心进了口中,嚼几口,缓慢咽下,才开口,“母亲,我……”
“这些批语,也不可尽信,还记得当初我得了个好兆头,如今不过这般……只是坏的都说成好的,你二人的结果才更难然人接受。可你若真中意他,何家再上门,是否应下都听你的。”
“母亲不必担忧,只是寻常见面而已,以后不会再见了。”祁泠话音落下,冯夫人知她意已决,不再提。
母女俩缓慢地用着膳,小丫鬟快步从外走进通禀,“夫人,娘子,三郎君来了。”
筷子落在桌上的声音清脆见响,瓷制的碎成两截,冯夫人的视线扫过来,祁泠低垂着头,装作失手,但她平日何曾这般不稳重过。
冯夫人看她几眼,转头与小丫鬟道:“请三郎去堂屋,我与娘子随后便到。”
“母亲,”祁泠闷闷出声,在冯夫人面前总会露出几分真实情绪,“我不想去。”
“你俩还在置气?”冯夫人自己是怎么也猜不到真相,两人闹别扭她看在眼中,以为祁泠是孩子气,道:“罢了,不愿你就回去,我只推脱说你身子不适好了。”
冯夫人早膳还未用完,但祁清宴在等,她也不吃了,拿帕子拭了拭嘴角,起身前去迎客。
留祁泠独坐膳厅。
不行,祁清宴寻常不来,为何偏在此时来?
她脑海里浮起祁清宴与冯夫人见面的场景,如果祁清宴和冯夫人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冯夫人当然会护着她,万一被气出个好歹——
祁泠慌乱到无法安静坐在这里等着冯夫人回来,生怕想象中的情景变真,祁清宴实在让人担忧。
她拽着过长的裙,冯夫人前几日吩咐人给她裁了一身曳地雪梅长裙,今日来正院被冯夫人催着换上应景,此时走起来不便,匆匆赶去客堂。
堂内家训高挂,冯夫人坐在侧上首的扶手椅上,笑意盈盈,与对面的祁清宴相谈甚欢。
祁泠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
“阿泠过来……”冯夫人招了招手,祁泠避开祁清宴的视线,慢腾腾挪着步子到冯夫人身侧,眉眼低垂,听冯夫人道:“三郎今日是为你来的。”
祁泠惊愕万分,瞬间抬眼过去,见对面郎君眼眸微微弯起,笑颜轻展,一副晴朗神色,搭一身月白长袍,犹如雪后湖光山色,赏心悦目。
她再也不会被这温和皮囊欺骗到,怒瞪着他。
冯夫人解释道:“三郎有忙要你帮,你闲着也是闲着,便去帮衬三郎吧。”
“母亲!?”祁泠惊讶也难掩,转头望向冯夫人,猜到祁清宴恐怕是使出什么手段来哄骗了冯夫人,才让她羊入虎口跟着他去。
她原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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