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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兄不善》 50-60(第12/16页)
沉闷。
前方是连绵起伏的低矮群山,过去便是临川城,侧旁是山林,仍存几分绿意。
行到转弯之处,弓箭破风的撕扯声尖锐,接连不断,钉在地上一片。贡承大喊一声,队伍陷入慌乱。
身下的马儿L嘶鸣一声受了惊,仰起前蹄,逃窜入林,祁泠身后的身躯环她愈紧。
“银盘——”马车跑入林子时,祁泠回头,银盘还在马上。她只见对面涌出一批黑衣裹身的刺客,拿着长剑袭去。
“别回头。”祁清宴揽紧她,拽着缰绳一偏马头,躲过身后飞来的箭。祁泠再看不清后面,只能感受到身后胸膛的热度。
一片兵荒马乱。
遇刺的消息传至停泊到岸边的船上,小兵跪在地上禀报。
秦家人正在用膳,秦胜山神色不变沉默不语。率先急的是秦葭之,他起身:“父亲,儿L子这便去相助!”
“坐下!”余夫人斥道。
秦葭之立刻坐回去,只是焦急的目光望着秦胜山。他父亲终于开口道:“你去吧,快马加鞭,应当能追上。”
等儿L子走了,女儿L也跟着出去。余夫人才道:“让他去了,少不得与他们同行,被建业皇族怀疑怎办?”
“既做了,早晚是叛军。再者,一直都被怀疑,倒不如由着他去。建业的天也快变了。”
……
不知过去多久,周围是高耸入天的古树,筋疲力尽的马才停下,站在树下,烦躁地甩着尾巴。
身后喘息声发沉,弥漫开来些许腥甜的味道。祁泠回头,见环住她的一侧臂膀被血洇透,绣线上爬满狰狞的血色。
他果断拔下箭,血飞溅而出。
她顿时慌了,“你……附近无人我们怎么办?”
祁清宴克制着呼吸,尽量放稳声线:“我无碍,你也不必担心他们。只是我们落单,往回走不知情形。阿泠,我们再往林中走,看有无可落脚之处。”
祁泠视线无法从他受伤处移开,总忍不住望去。而他一手持着缰绳,又往前走了一刻钟,见石头搭出一处低矮的房屋,周围破败,应是猎户留下住所。
入内,里面没有歇脚的地方,他坐在角落,扯下一条里衣,匆匆两下包扎好,声音虚弱,“只是看着吓人,没事。”
说吧,还抬头朝祁泠笑了下,安慰她。不过他唇色雪白,脸已失了血色,笑难免有些勉强。全然没了寻常的气势,竟有些可怜。
太过敷衍,他只缠了几圈,伤口还露出来,翻出的血肉令人心惊。
祁泠转头,不忍看,内心反复挣扎,片刻后又转了回来,“我来包吧。”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VIP】
滚烫的血往出流着,祁泠垂着头,一圈圈绕着解开,动作很轻怕碰到伤口,远处看像是环住他胳膊。
她突然想到,仰头问他:“箭有毒吗?”
流出来的血时间久了,颜色变得暗沉,可祁泠哪里知晓这些。祁清宴摇摇头,无力道:“我不知晓。”
她俯身,唇含住伤口,控制着不咽下去,吸出些血来,吐掉,重复几次。
嘴边带着点血,他抬手,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掉。如此就满足,恍若尝到些许甜意,望着她的目光荡漾出一片温柔。
祁泠垂头避开他过分灼热的视线。
只是她想起来,两人进林子时,他还是没受伤的。直到她回头,他急急转了方向,仔细回想起,似乎那时听到他发沉的呼吸。
或许因为救她所伤,她不想欠他人情。
目光不经意落在他手上,她看清那一方帕子。上绣几片竹叶,兼有一只小胖鸟,熟悉到令人惊讶。
“阿泠,外面马上有水囊,你取了回来,然后赶马走,它认路,会出去带人来找我们。”他适时开口,祁泠点着头应了,目光从帕子上移开,起身出去。
水囊挂在马侧边,她拿起来,含了一口水,漱了口。不必她赶,正在伸脖子费力吃树上叶子的马,听到内里响起的笛子声,跑得飞快。
祁泠回去石屋,只觉内里湿冷,他又是受伤,想必更冷,开口道:“我去外面一趟。”
祁清宴拉紧她的手,力气大的她整张脸压在他怀里,“别走,阿泠。”
祁泠听着他心跳,落下的气息,余光瞥见一旁伤口。洇湿缠布,血流得让她难受,没有反抗,反倒虚虚揽住他,拍了拍,如同安慰孩子,“我不走,就在周围寻些干柴。”
祁清宴这才点了点头,乌黑的眸子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着她走出屋子后,伸手压在伤口处,蹙了蹙眉。
血沿着他指尖流下,滴落在地上。他才松手,垂眼望着流出的血,等着她回来。
祁泠也不敢走远,毕竟是荒山的林子,不知有什么东西,虎豹豺狼皆骇人。在石屋附近抱着些许枯枝回来。
祁清宴有打火石,枯枝燃在两人面前,驱了寒意。
祁泠见他伤口又裂开,给他重新包扎好。两人默默坐着,可他说冷,冷到发抖,祁泠只好由他抱着。
天色暗时,林中愈冷,贡承带了马车来带两人回去。回到原地,车马皆在。银盘急急迎上,身后是秦葭之。
秦葭之送他们回建业去。
再回到临川祁府,祁清宴忽而忙了起来,祁泠也不想问为何。只是他用救了她恩情相胁,将府上账册人情往来全交由她管,不会之处等他回来教。
这便是人的不同了。
若是祁泠,绝不会如此。祁清宴就不一样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言他受伤实在无法看顾府上,说得祁泠不答应就是没良心般,她素来心软,只好应下。
每日无论他忙到多晚都会归来。
夜深人静,即将要亮起的天色,祁清宴的吻急切,祁泠从梦中醒来,迷糊着忙推他道:“再过一会儿,你便要走了。来不及吧,来不及。”
“不碰你,只是亲一下。”祁清宴喘着气,手放在柔软的腰肢,将人扣在怀里:“睡吧。”
祁泠唔一声,又睡过去。
只是间隔的太短,她还迷迷糊糊着,没睡熟,祁清宴就已经起身,衣料摩挲的细碎声音响起。
她睁开看,帐子半敞着,朦胧的男人身影立在外侧。天色尚且昏暗,他回来了多久,一定没到两个时辰,一个时辰?
听说他每日去郡守府,燕徊梁的府邸。一来一回便要一个多时辰,他回来只是为了抱着她一会儿?
祁泠睁着眼睛,呼吸的声音轻,他也有些晕沉,没察觉到她醒了,穿戴好俯身过去,轻掩好被角。转身出门,入了夜色。
她再睁眼,却是有些清醒了。
来往多日,直到年节前。祁清宴说他要出门一趟,祁泠彼时正在用膳,夹菜的动作一停,没控制住地抬眼看他。
上次他同她说要出去几日,两人还在建业。然后她用了点小心思想要逃走,而他一听她出门,就要接她一起,阴差阳错最终双双到了此处。
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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