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千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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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入侵?”

    “学生犯了些错,曲某刚训斥完。”

    答得晏然自若,曲寒尽一望旁侧的明丽娇女,意在是她惹了事端与过错。

    端立于原地缄默不语,眼睫微垂,像极了一名正被责罚的学生,楚轻罗暗叹先生说谎高明,竟能说得黑白颠倒,神色却未变丝毫。

    有何人会知,她方才与先生缠欢不休,而此人欺她在案,吻得昏天暗地……

    除杂乱之外,睦霄未察觉到其余的异样,了悟般朝先生恭敬一拜:“那案子算是结了,明日徐家小娘子便能安然回府,牢狱中应未受刑罚,我暗中遣了人盯着。”

    “曲某谢郡主照拂。”他行揖回礼,这回孙将军遭遇行刺,真是靠郡主才能化险为夷。

    扬眉灿笑了几声,睦霄闲然而坐,娴熟地自行斟茶:“徐姑娘要谢就谢她是司乐府所出,由先生袒护着。”

    “不然啊,无人愿救她。”

    徐小娘子也算是命大,有睦霄郡主倾力相帮,捡回了小命一条……

    不过在牢中关了这些天,徐安遥应长了不少教训,那便饶了那骄横之女一回,她在旁暗想,忽见郡主不知何时瞧向她来。

    睦霄思索片晌,似乎这姑娘时常来此,不解地问出口:“对了,我尤为好奇楚姑娘的琴技,是为何要先生日日私下相授?”

    “自是因为小女身处末流,先生仁慈,未弃小女于不顾,才有了今日。”

    楚轻罗回得委婉,话里话外说着自身琴技堪忧,先生是好意传道授业,才有了此光景。

    “本郡主久经沙场,时常见练兵时不起眼的兵将,最后奋起直追杀敌上百,”得知姑娘是因学课不佳才沦落成此,睦霄略为同情,沉思着为她股了股劲,“你不必气馁,我看好你!”

    “郡主赏识,小女不负厚望。”

    她婉笑回言,想去一旁的桌案看书,和昔日那般等郡主离去。

    可睦霄却有话要和先生说,难为地向她瞧看:“我还有几句话需与先生单独说,楚姑娘……”

    “小女这就回避。”

    料想郡主应是要谈宫里头不可听的事,楚轻罗知趣地退于堂外,悠步游逛至别院,独自一人赏起了府苑的柳绿花红。

    这偏院的花色颇为艳丽,较庭园石亭旁的花卉还要生得娇俏。

    她蹲身细观几刻,便瞧入了神,玉指抚上粉嫩的花瓣,心觉此花定是被种养之人护得极好。

    说来也是怪异,院外亭台边的春花皆是由府奴照料,她瞧过几回,可这别院里除了扶光,就没见一名府侍。

    那么,这些娇艳的花卉兴许是……由先生打点着。

    楚轻罗瞧望着满目姹紫嫣红,忽觉这午后好是惬意,上空日晖柔缓而落,暖风轻拂,她似是可毫无顾虑地等到入夜。

    未过多时,一道影子投落而下,将春晖遮挡。

    她仰眸一瞧,见清冽寂冷的身影正闲站在侧,目光随她落于花丛上。

    “在赏花?”曲寒尽轻声一问,又俯望起跟前的娇瘦身躯。

    她闻言颔首,唇畔绽开一抹淡笑,闲适地回道:“嗯,这里的花似比堂外庭园中的花还要开得好。”

    而得到的答语与她所料并无差,身旁的清冷语声缓慢落下。

    “

    眉眼中不禁染了一丝戏弄之意,楚轻罗盈盈敛眸,真当是有趣,又是无趣。”

    ,只觉这种花栽树是平常不过之举,未感有何不妥。

    她,凤眸调笑般轻盈弯起,在他耳旁悄声道:“若说无趣,却是有喜好的,若说有趣,却有时又甚感乏味。我应让先生过的”

    “添何等乐趣?”见势微僵,曲寒尽随即转目朝她看来。

    “随我一同复仇。”

    桃颜分明透着冷漠,她却道得愉悦,似早已将雪恨视作唯一的能提起兴致的事。

    “见着大宁各皇子与宣隆帝跪地求饶,我再将长剑刺穿他们的身子,看血流一地,染遍皇城,难道不有趣吗?”

    楚轻罗忽地念及何事,眸色顿时澄亮:“先生若仍觉得失了兴,到时我让先生执剑,如何?”

    闻语容色无澜,身侧的公子沉寂片霎,忽而一叹:“轻罗,为师有些瞧不透你了。”

    “先生便当我是个……不择手段,不惧生死的女子,包括诱引先生也是,一切皆为报刻骨深仇。”她悠缓地拉远身距,像已得到了戏弄的快感,便不再从他身上寻趣。

    “我又并非像先生那般让人难懂。”

    这抹明艳一身淡漠,然淡漠之下却藏着让人难明了的哀伤,似已被伤得千疮百孔,已不尽其数地跌入深潭。

    那仇怨深入骨髓,仍不得一计发泄之法。

    曲寒尽静望她些许,忆着郡主适才所道,忽就鬼使神差地想告知她。

    她若真成了枕边人,他是该尽数相告的……

    或许能从中为她寻一出路,使她不再被仇恨所纠缠。他反复斟酌,随之淡然道:“睦霄邀我戌时去京城的疏雪楼,太子在那等着,恐会对她不利。”

    太子唤睦霄郡主前去疏雪楼?

    郡主担忧,竟还唤了先生同去……

    这行的又是哪一出,楚轻罗凝眸细思起来,可不论如何思虑,也想不明这几人之间有何牵连,她亦不想深知。

    不过,她倒是在意起了一件事。

    先前让凝竹前去探查的疏雪楼一直杳无音信,只知其主身位颇高,却始终无法得知东家为何人。

    如此一看,那东家应是当朝太子褚延景。

    难怪她费尽心力也探听不出,原是其主身份过高,出宫的行踪又隐秘,故而寻不着马迹蛛丝。

    “郡主与太子殿下曾有过节?”她思量稍许,顺先生所语而问。

    若没有过节,郡主怎会刻意来邀先生同行,定是对太子有着惧怕之意。

    面前清容微凛了冷眸,似道起了极为久远的事:“太子有回在宫中饮醉了酒,将进宫面圣的睦霄郡主认作宫女,欲行轻薄之举。”

    “郡主武艺高强,此等小事定能化解得易如反掌。”楚轻罗听罢不屑作笑,一想郡主是那久经沙场之将,遭区区一男子轻薄,定能逢凶化吉。

    清眉仍未舒展,他轻微摆首,回得浅淡:“非也,太子欲念四起,容不得女子反抗,对此还迫使郡主饮下药物。睦霄即便是身经百战,也抵不过太子发起狠来的力气。”

    话中所说的药物,纵使先生未言明,她也了然万分,应是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之药。

    之后的事她大抵能猜上微许,却仍顺势问道:“那……那后来呢?”

    “我偶然撞见,将太子阻了,因此得罪了太子殿下。”曲寒尽无奈微扬薄唇,面色凝肃,像是对当日那一举不作悔。

    郡主被英雄救了美,才对曲先生念念不忘,情思妄念皆落在了他身上。只可惜此人终落她手,再无他人可夺下这一颗凉薄之心,而他,也终将会成她复仇之路上的一枚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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