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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凤归千里》 40-50(第2/14页)
她慵懒地朝前走,引得风昑步步行退,最终狠然一使力,使其吃痛一呼,不禁跌坐在地:“他是本宫的先生,本宫万分敬重尊仰。你若敢伤他,本宫不轻饶……”
长剑被抛落下,砸至风昑眼前,她灿笑着回到先生身侧,双眸透着微不可察的阴狠。
“既然公主袒护,属下听从公主的,”执剑艰难地起了身,风昑不甘地以长剑指向那一人,勾唇提着醒,“可他是大宁之人,公主需当心啊……”
此话却非多虑,风昑虽总不受控,但的确是真心为她思量。
楚轻罗轻扬起樱唇,侧目望向容色薄冷寡淡的清影:“是敌是友,日久见心,先生觉得呢?”
“先生手中虽无大权,却掌管着宫内大小宫宴事宜,学生暂且信着,”她无惧地浅浅一笑,冲先生眨了眨眼,语声逐渐冷下,“倘若先生真做了对不住学生的事,学生会化作厉鬼来索命。”
“好。”他轻回一字,未再有过多话语,仿佛真的随时等她取下这一命。
既都没有异议,便当是握手言和了,她一笑嫣然,而后又欢悦地问向身旁公子:“先生见也见过了,对他们二人应放了不少心,之后……”
“之后可能够让他们入琴堂?”
“依你的。”曲寒尽仍然冷望那玄衣男子,默了良久,沉声应允。
“多谢先生成全,”听罢自是甚感喜悦,她本想来几番亲昵以作犒劳,可念着还有人盯望着,便只好一改时辰,“我还有几语需吩咐,先生……”
陇国之人定有事需商榷,他瞥望不远处的琴案,边随然道着,边走出了琴堂。
“方才那曲子还是有瑕疵的,仍需多练习。”
“学生明白了,多谢先生指教。”楚轻罗凝望这抹清冷走远,也不知先生去了何处,总之是真的依了她的话。
这一处偏院本就地处府邸偏僻一角,即便是府内学琴的门生也不会知晓里边的一举一动,成为谋划之地,再适合不过。
瞧那道明月清风之影隐入长廊另一端,她轻阖堂门,止步在凝竹面前,半晌道出声。
“今日戌时,去疏雪楼燃一场大火。”
第42章 预谋(2)【VIP】
闻言,凝竹极是疑虑,明知不该多问,仍是未忍住问上一语:“先前主上让属下去查幕后东家,这眉目还未找出,主上怎就要烧了茶楼……”
“东家是当朝太子,我已知晓,”楚轻罗小心翼翼地回道,慎之又慎地一压语调,“等时机成熟,以扔石子为讯,烧了疏雪楼,太子藏于民间的情报之所便毁于一旦。”
要知今夜主上也要前往,凝竹细望主上的装扮,猜出少许,不免生出忧虑来:“主上和那曲先生身在其中,恐会有性命之忧。”
“做戏就要做的真一点,如此,就无人会怀疑到我身上。至于生死安危,我自有打算。”
她心下有了定数,心觉今夜若能成,便已向扳倒太子迈出了一大步。
凝竹明了地接下此令,恭然俯首,欲先行告退:“属下从令,这就命人去备火油。”
“定要做得不露马脚,再于街市散布谣言,便说……是天火所致,”镇定自如地吩咐着,楚轻罗随后看向另一旁的不羁男子,丹唇轻然一扬,“风昑似乎另有高见?”
对公主所想之计,风昑似是百思未解,倚靠于梁柱旁,怀中抱的是方才拾起的剑。
风昑扯唇轻笑,轻抽出半截长剑,使其寒光凛凛而散:“大费周章地只为烧一座楼,何不一剑刺其腹中来得解恨。”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她冷哼一声,嘲讽地望向眼前玄影,顿然凛声反问,“大宁太子若真因走水而命丧疏雪楼,岂非让天下人笑话?”
“公主放火……不是为行刺?”
公主的言外之意绝非为刺杀而去,风昑更是困惑万分,收敛了心头狂妄,默然回望。
“能杀太子的唯有九皇子,本宫要让九皇子参与其中,”缓慢将字句道清,楚轻罗透过长窗仰望漫天游云,漠然道,“若哪日本宫被问了罪,九皇子亦脱不了干系。”
“公主这是……要将大宁各皇子都拉进深渊,无人可独善其身……”风昑饶有兴致地紧望这抹姝色,星眸似掠过不可隐匿的垂涎,“如此聪慧,不愧是属下倾慕之人,当真让属下心悦得紧。”
她轻盈抬袖,命此人离近一些,欲向他下一命令:“你且凑近些,本宫有单独给你的命令。”
待风昑走近了,她掩唇于男子耳畔轻道几言,随即与他笃然相视,无声相诉着此举不可败。
凤眸傲冷一凝,楚轻罗娇笑了几瞬,事不宜迟,示意他可退下了:“此事唯你能办得滴水不漏,若成了,本宫允你将功补过。”
“属下不负重托,无愧公主所望。”
公主之命向来是谨记在心,风昑恭肃行退,走出雅堂回望她时,见她正立至窗台边,神思微恍,面容却散着丝丝缕缕的恨意。
她静望片刻,眸色里的阴寒若隐若现。
“让他们安稳过了五年,是该掀一掀风浪了。”
堂中归于寂静,先生也不知去了何地,擅自离去终是有些不敬,还是在此等候先生归堂为好……
楚轻罗忆起先生临别时所道的练曲,此刻霎时会了意。
琴音一响,先生便知拂昭之人已散,便可安心回到此处。
至此闲坐到琴案边,她从容地抚起琴曲,静候着先生踏着琴声归来,兴许还可与她合奏一曲。
果不其然,曲声飘荡了一会儿,那熟悉的步调便清闲地响于游廊。
她未停琴曲,直至弹奏终了,才向先生扬眉而笑。
“何时走的?”曲寒尽环顾起周围,未见旁人踪迹,顺势问道。
“在先生离去后不久,”抬指扯了扯先生的云袖,她故作沉思状,端肃地求着教,“适才先生说我这曲子有瑕疵,我又抚琴了几回,实在听不出可精进之处,望先生再指点一二。”
他见景微凛了眉,正色相问:“为师问你,你心静了吗?”
抚琴最忌讳的便是乱心,她心结未解,仇意无处可安,自是弹不好曲。
“原是这样……”听懂了话外之音,楚轻罗不以为意,抬眸随性作笑,“待此仇得报,心自然就静了。”
如玉般的公子未回答,稳步走到一张桌案前,将端来的菜肴佳膳轻放桌上,每盘玉碟都瞧着颇为精致。
此肴膳似为她精心而做。
先生适才原是去了膳堂,烧火做佳肴……
望他摆齐了菜肴,又一侧,她怔然瞧望,忽问:“这是……晚膳?”
听此问语,曲寒尽未说一言,只是淡然命她就座,
一霎,楚轻罗犯了难,已应过孟丫头前去膳堂,如此只好将孟丫头推用晚膳,这先来后到的,怕是不能陪先生。”
“去吧。”
他忽地凝滞,膳肴,眉眼疏冷得望不出心绪。
沿着别院回廊走出,思绪间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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