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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凤归千里》 80-90(第2/14页)
你成日教这教那的,心里头唯有书卷和琴,可有为轻罗思量过?”
要说自省之事,唯那数月前对她的想法不予苟同,曲寒尽不想她竟会在这里等着,被戏弄得哑口无言。
“孩儿此前的确……但那……”
含糊地道出几字,他又感无力反驳,断断续续地说,已然语不成句。
“果真欺负过……”曲母听罢恨铁不成钢,抬指叩响着案台,面容转而凝肃,“轻罗半字也没说,方才是娘的试探!”
楚轻罗见景也愣了神,未曾想端庄素雅的曲母,教训犬子时竟有这架势……
“瞧你平时阅书无数,你便在娘面前将近日所看的几卷全册背诵,否则这顿午膳娘便不吃了。”语毕,曲母再拍案桌,气恼地扭头不再瞧他。
此情此景,不论背与不背,先生皆要无地自容……
她忙取了一盏茶,递于曲母手中,再向先生不住地示意着:“阿娘莫怄气,快来用些茶,先生他会背的。”
虽瞧着是在讨曲母欢心,然她确是有私心在的。
先生受罚,她倒是闻所未闻,更别提亲眼见了。这大好时机,她又怎会错过……
柔和地接过茶盏,曲母假意伤心地一抹眼角,与这娇丽之影又挨得近了些:“儿大不由娘,还是轻罗体恤为娘……”
案边两道身影一唱一和的,任何一位他都不可得罪。曲寒尽终妥了协,清了清嗓,欲挑一册书卷背诵。
“阿娘莫气坏了身子,孩儿背便是了。”
他无奈拧着眉,硬着头皮熟背而出,引得四周府婢捂唇发笑。
“轻罗来娘身边坐着,”极为温柔地拍了拍旁侧木椅,怕她心疼,曲母轻声作着解释,“他自小看书都是过目不忘的,这点惩处难不着他。”
这下,楚轻罗便尤为惬意地看着此番景象,故作一本正经,心底却暗暗窃笑。
府宅内虽无人敢笑,可众人皆心知肚明,她憋笑了良久,以至于后续的午膳也没尝得仔细。
拜别曲母后,走出府宅已隔了两条巷道,她垂眸笑出声,惹得淡雅公子频频瞧望,心下犯了难。
楚轻罗忙一止笑意,低声道:“我真是头一次见先生被训斥……”
被娘亲呵斥的一幕挥之不去,曲寒尽再次咳嗓,恳求地问向她:“方才之事,轻罗可否将它忘了?”
第82章 曲母(2)【VIP】
“先生还担忧着失了威望?”早在许久之前,此人在她面前便没了仪态,她微扬眉眼,步调更是轻快。
“在我这儿,先生早就无颜面了,还谈威望……”
“咳……”曲寒尽闻语忙转了话语,不想在此事上深谈,“为师正巧有半日闲,你可有想去之处?”
想去之处……
闲暇无事,又恰好出了府,她仰眸看起上空的黑云,随着冷风悠缓飘荡,所过之地皆落着阴雨,如同那逝去的玄影狂妄不羁,待她却满是柔情。
若知她无恙地逃出了凌宁殿,那道成日藏于暗中的人影是否会大肆庆贺,与她醉上几日几夜,再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可那如风般的玄色身影已淡去,纵使她怀念,也再不可相见。
“我想为一人立个墓碑。”
寻思了一阵,楚轻罗敛回目光,眸中有微光颤动。
在旁的公子了然颔首,清眸黯淡了下来,笃然道:“是那个名唤风昑的影卫。”
“先生怎知的?”她略为不解,朝这料事如神的曲先生上下打量,不明他是如何得知。
曲寒尽回想起先前所见,随后淡然回应:“若见我与轻罗如此亲近,那人早出来相阻了。”
他所言甚是,倘若风昑仍伴于左右,定会对先生挥剑相向,再对她气恼个几时辰……
最终心软如棉,风昑会寻她谅解,再想法设法地将她取悦。
“我在凌宁殿时,是他陪着我。他……”语声一颤,她默了片霎,又怅然叹息着。
“他命不该绝的。”
忆起初见风昑时的情形,楚轻罗阖目轻叹,良晌道着:“他本是个随遇而安的闲散人,身手远在拂昭众人之上。我曾无意救他一命,他便铁着心想入拂昭,想护我安好。他是为报恩来的……”
“我总觉得平日待他太狠,他似也不介怀……”她再睁明眸,眼底泛起的潋滟被隐下,抿唇低语,“先生,我好似失去了什么。”
公子随她的步调微缓,走在前处,静听她所道,似在等着她上前。
几步之遥,有一道清冽无瑕之影正等她走去,她加快步子跟上,顺势牵住他垂落的长指:“故而……我不愿再失去先生了。”
曲寒尽猛然一怔,忽地停步,直望被她紧牵的手,眸光紧锁,错愕得说不出半句话。
视线缓移,落于这抹明媚,他微启薄唇,轻问道:“你……是应了为师求的婚事?”
复仇之计还没成定局,不知应下他会有何后果……可若回回拒之,先生哪日倦了,心寒了,再未像如今这般倾尽所有,待到那时,她许会懊悔。
当初想入宫参宴,她费了心机招惹下这不谙朝事的曲先生,只为名姓能被写于入宴名册上,只为能行刺大宁朝官与各名皇嗣。
未想这一招惹,竟真要招惹一世。
楚轻罗一笑莞尔,瞧他仍是不语,撇了撇唇,低喃着:“先生似乎没有……我想的那般欢愉。”
她随之被带入怀里,感受先生渐渐拥紧,渐渐发了颤,似要将她嵌入身子里。
本是清明的双目染了几许痴缠,翻涌出的情愫淹没了万千思绪。
柔缓地回拥着,仍觉得先生的身骨尤为单薄,楚轻罗低声作笑,道出的话带了稍许羞意:“我随先生回雅堂,再和先生共话良宵可好?”
“好……”他柔声应着,低眉吻上她的青丝,一刻也不愿再放,“我是太欣喜了,不知该如何回你。”
凤眸漾开几缕娇娆,她抬指抚上先生的唇瓣,又见他放肆地将指尖吻住。
她笑意渐浓,欲与之沉沦月夜:“那今晚回帐中,我听先生慢慢说。”
“嗯……”曲寒尽温声应好,想了几番,带她去了城郊的一片山林。
雨丝如烟,山色空蒙,跟着先生寻了一处山地,她唤来几名拂昭的人,为左使立了块墓碣。
又唤了两名手下去都城东市买了一坛酒,楚轻罗倒酒入玉盏,晃动着盏中清酒,勾唇笑道。
“那晚,你曾说为买这酒花光了积蓄,只想着与本宫庆贺一番。本宫知你将钱财看得淡,但本宫仍觉有亏欠……”
她将酒水缓慢地洒于墓碣前,念起那人从不遮掩的觊觎之心,淡笑道:“此酒烈,可醉心。如今你想饮多少,本宫皆满足你,让你饮得尽兴。”
“在楚宅卧薪尝胆五年,再去了司乐府,然后是着种种过往,她再次放柔语调,觉此前对风昑太是严苛,“本宫多次伤你,是因挫你的锐气。”
“你恨本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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