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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考古所兼职那些年》 70-76(第4/9页)
着啼叫声响起,血液凝固的感觉重新出现,就这么硬挺着过了不知道多久,等杜宇终于停下后,徐星辞感觉耳朵嗡嗡直响,也不知道耳膜是不是被震坏了。
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秒,嗡嗡声很快消失,徐星辞试探着放下手,打量程九安神色:“你怎么样?”
程九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行。
徐星辞松了口气,皱眉看杜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杜宇没出声,不大不小的眼睛里冒出疑惑:“你怎么还没晕?”
说完,杜宇仰头似乎又想叫。
徐星辞连忙从凳子上窜起来,手疾眼快勒住杜宇脖子:“闭嘴吧,再叫下去都要聋了。”
杜宇敷衍着挣扎了两下,歪着头看看程九安,又看其他人,看完以后,他头歪的角度更大,比划着示意徐星辞往旁边看。
顺着他比划的方向,徐星辞看见了瘫在地上的曹帅几个。
虽说瘫软的样子是挺惨烈的,但呼吸倒是平稳,表情也很安详,仿佛不是刚经过噪音攻击躺在地上,而是惬意的倒在柔软的床上,正做着什么香甜的梦。
徐星辞一怔。
“放开,我不叫了。”边拍徐星辞胳膊,杜宇边从喉咙里硬挤出来几个字,等徐星辞松手后,他捂着脖子狠狠吸了几口气,才翻着白眼吐槽,“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浮躁呢。”
吐槽完,没等徐星辞出声,杜宇又自顾自改口:“不对,不是小孩子,你们俩能承受住我的声音,那你们俩肯定比我大啊。”
“我都三四千岁了,你们比我还大?你们是什么老妖怪?”杜宇好奇。
徐星辞:“你才是老妖怪。”
“我们是人。”程九安说。
“怎么可能?”杜宇嗤笑,“人听见我的叫声是那反应。”
指了指瘫睡在地的几个人,杜宇挠挠脑袋,凑近徐星辞和程九安仔细看,看了几眼后,他对着徐星辞嗅了嗅,表情渐渐诡异起来:“怎么可能?”
这是闻出来什么了?困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吗?徐星辞抬手也跟着闻了两下,除了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外,再没闻到任何其他的。
又狠狠抽了几下鼻子,杜宇表情有些崩坏:“闻不出来,我竟然闻不出来?奇了怪了,难道真是老了?”
徐星辞:
还以为就这么暴露了,定了定神,徐星辞偏头看程九安。程九安也满脸疑惑的看向他,俩人互换个眼神,谁都没吭声。
“闻不出来,闻不出来,竟然闻不出来。”反复嘟囔了两三遍,杜宇放弃嗅徐星辞,改成嗅程九安。
对于有人凑近程九安闻这事儿,徐星辞是打心底里不满的,但杜宇说得对,他没剩下几天的命了,不能总想着拼,当然,如果除了嗅杜宇还打算有其他举动,例如上手摸一摸碰一碰的,那这命就非拼不可了。
好在杜宇除了闻,没再做什么过格的事,闻了几下后,他的脸上表情越发诡异:“不对啊,不对,你俩的气息怎么能一样呢?”
徐星辞:“不一样就见鬼了,我们昨天用的同一瓶沐浴露。”
“气息,是气息,不是味道!”杜宇急了,“我虽然老了,但气息还是能闻出来,你俩的气息一样,同样的气息,就是同一个妖物,分辨气息是我们妖物与生俱来的能力,我绝对不会搞错。”
“第一,你是妖物,但我们不是。”徐星辞掰着手指头算,“第二,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我们两个就这么站在你面前,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你难道看不出来?”
杜宇:“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喊着喊着,杜宇又仰起脖子。徐星辞赶紧上手去勒,杜宇没闪也没避,只是挥舞几下胳膊,就这么陡然升到了半空。
杜宇不是人,对这事徐星辞是有着明确认知的,很多妖物能飞,徐星辞也清楚,但坏就坏在杜宇的外表看着太像人,像到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而且起飞前,杜宇也没什么前摇,没念咒语、没召唤出云雾,更没长出翅膀,就这么比划着胳膊,就飞起来,直接飞了徐星辞个措手不及。
勒脖子的计划行不通,徐星辞当机立断,改成捂程九安耳朵。
程九安似乎也想抬手,但动作不太连贯,直到耳朵被徐星辞紧紧捂住,他的手才抬到一半,咬了咬牙,程九安再次发力,手终于覆上徐星辞耳畔。
俩人维持这略显别扭的姿势,一起抬头看杜宇。
但这次,杜宇并没叫。
飞到半空后,杜宇居高临下望着俩人,一会儿仰头,一会儿歪脑袋,嘴里翻来覆去还是那句不可能。
就这么嘟囔了好几分钟,杜宇又挥着胳膊慢吞吞落回地面。
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角度问题,或者是思考令人早生华发,飞起来之前,徐星辞明明记得杜宇是满头黑发,落下来后,他意外发现,杜宇的黑发里竟然露出了好几丝白色。
紧接着,这些白色仿佛有生命般扩散,迅速盘踞了杜宇头顶,几乎眨眼的功夫,杜宇的满头黑发就白了大半。
“这什么情况?”徐星辞诧异地瞪圆眼睛,放下手,贴在程九安耳畔小声问。
“望帝春心托杜鹃,你听过吧?”程九安迟疑片刻,也压着声音回应。
徐星辞点头,这句话不只听过,还是语文科目的必备古诗,讲的是杜宇因为忧国忧民化为杜鹃鸟的典故。
“我要是没猜错,杜宇应该是杜鹃精。”程九安说。
徐星辞:“杜鹃精容易长白毛?没听说过啊。”
“不是杜鹃精容易长白毛,而是鸟类的衰老是可忽略衰老,一生中,鸟类绝大部分时间都保持在青年状态,只有濒临死亡前才会突然老去。”程九安说话间,杜宇仅剩的黑发也彻底白了,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原本还算光洁的脸庞生长,腰迅速弯曲,背也驼了起来,前前后后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杜宇便从放进人群里找不出来的中年人,变成了放进人群里找不出来的老头。
虽说有了程九安的解释,但这个过程还是太快了,快到令徐星辞震惊。
“他这突然就老了,该不会,等会儿就挂了吧?”碰碰程九安胳膊,徐星辞小声嘟囔。
程九安没反驳。
“所以他还真是老了,闻不出我们俩的区别了?”徐星辞继续嘟囔。
“我能闻出来,你们,你们俩的气息绝对一模一样。”跟迅速衰老的身体一样,杜宇嗓音也干哑得厉害,边说还边嘶嘶抽着气,就好像破旧的鼓风机正在努力送风。
“一样,绝对一样。”又强调了两遍后,杜宇颤颤巍巍迈腿,朝着墙角走过去。耷拉着眼皮,他用浑浊的眼睛一错不错盯着那些mini版青铜器:“鳖灵那个混蛋,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瞒着我,他瞒着我,我把他当兄弟,他竟然瞒着我。”
徐星辞:“兄弟可不兴睡别人老婆。”
杜宇愣了愣,面露愧疚:“不怪我,是朱鸟,对,朱鸟,都怪朱鸟,要不是因为捉了那只朱鸟,我也不会发现鳖灵有秘密,更不会做出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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