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惑主: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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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姑母,先帝的长姐,在宗室中辈分高,封邑多。按理来说,安平公主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但她的风闻实在太多,陛下作为晚辈又不好指摘,于是愈演愈烈。

    安平公主行事颇为随心所欲,私下豢养了许多面首,京中人尽皆知。这原本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就连在传统汉地宋国都有公主行此荒唐事,更不必说大卫的鲜卑女了。

    众人议论,还是因她行事反复,叫大家一直有热闹可看。

    公主如此,不得不提驸马,居杨王贺兰荣。

    贺兰荣初尚主时,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但后来他开始流连花丛,甚至染指公主身边的侍婢,对公主也不复过往。

    公主几次三番进宫哭诉被贺兰荣薄待,太后被哭得头疼,劝她和离。但公主又不肯,于是贺兰荣更加有恃无恐。

    后来,公主兴许是看开了,开始私招男宠,贺兰荣知道后大怒,又和公主争执起来。闹到如此地步,平常人早就过不下去了,但不知为何,这夫妻二人仍不曾分开。

    想到这里,昨夜那人的身份自然也不难猜了。难怪澄儿支支吾吾,面色古怪。

    三人在这里打听秘闻时,外间有侍婢来禀,常夫人来了。冯照欣喜不已,跑出门去扑到常夫人怀里,“阿娘!”

    常夫人摸了摸冯照的头,问她:“阿照这几日过的如何?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吃的青茶糕,还有冰酪,是家里膳夫新做的,冰酪还没化呢。”

    冯照笑着将阿娘拉进屋里,“阿娘不用担心,这里住着很有意思,我什么罪也没受。”常夫人欣慰,“那就好。”

    冯照问道:“阿娘在家里待着可有受委屈?”

    常夫人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受委屈,”又冷笑一声,“受委屈的另有其人呢。”

    嗯?看来家里有事发生,冯照顿时来了精神。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常夫人不免讥讽一笑,“自然是你阿耶的宝贝二郎出事了。”

    冯宽子女众多,已及冠的儿子便是大郎冯延和二郎冯修两个,其余几个弟弟妹妹都还小。

    冯家人生得俱是姿容出众,大郎和二郎尤以仪容闻名,在公卿世家中颇有美名。

    冯宽对兄弟二人寄予厚望,请来名士教习,可惜事与愿违,二人在经史文章上远不如姿容般光彩照人。

    太后还曾召二人入宫进学,但也不见他们有什么长进。好在冯延性情忠厚,宽仁淳笃,受太后恩令与陛下一同读书,今后好歹有侍读天子的情分。

    只是二郎就有些叫人头疼了。

    二郎与二娘一母同胞,又与大郎一起长大。二娘是个柔顺性子,大郎也是性情稳重,偏偏二郎从小就性情乖吝,抓鸡摸狗,戏弄奴婢,游街浮浪,无所不作,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二郎每每惹出事端来都叫冯宽大发雷霆,动辄家法处置,只是打罚后他仍照旧不改,谁也拿他没办法。

    阿娘如此幸灾乐祸,也不知二郎最近又闯出了什么大事。

    **********

    代城康定坊中,有一处金玉肆,是官府所办,专营金银珠宝玉器展卖,其中往来多是豪商显贵。

    金玉肆正中的宝殿平常摆的都是极品珍物,可以说比四周小肆的东西要好得多,故而只有少数贵人才去看。

    但今日宝殿中却吵吵嚷嚷,贵人们满地乱跑,东西乱砸在地,简直连城门旁的杂市都不如。

    后头挤进去的人一看,原来是两位郎君在宝殿大闹。

    一位姿表瑰丽,只是怒容尽显戾气,另一位相貌不显,但也贵气逼人。这二人正是冯照的二弟冯修和安平公主的儿子贺兰成。

    二人的吵嚷源起一只湖蓝渐粉琉璃盏。

    近日南国使臣访魏,带来许多珍品宝物,皇帝下令允其尽情交易。

    因代城地处北地,附近白登山一片多出金银玉矿,因而金玉肆中金银价贱。南国使臣见此忙不迭将带来的珍宝全部卖出,京中贵族豪杰也纷纷前来竞买。

    大卫金玉颇丰,但论起工匠技艺来,还是比不上江南,使臣带来的宝物巧夺天工,惊细靡丽远非大卫可比,故而大受欢迎。

    冯修不久前出门游历,刚回京就遇上了这等热闹事,自然不想错过,于是一早就来物色宝物。贺兰成也是一样,他父母不和,顾不上管束他,手里余钱又多,碰上玩乐风光的事就走不动道了。

    先前二人已经同时看上了好几样东西,纷纷下手竞价,花钱如流水。

    等到这湖蓝渐粉琉璃盏时,冯修再次出手,和贺兰成一前一后报价,报着报着两边都架起火来了,非要挣个高低,旁边人听着都觉得贵。

    最终冯修赢下了这宝物,得意洋洋地看着贺兰成,贺兰成脸色很不好,但一时财不如人还是勉强忍了下去。

    但结钱的时候冯修才发现先前拍多了,今日带来的钱不够了。南国使臣又不会如寻常商家一般挂账,于是这只玻璃盏只得重新起拍。

    贺兰成叫人去打听,才知道对面原来是装阔呢,不由大笑,“哪儿来的穷奴,没钱还来装大爷呢!”

    冯修原本就因为丢了脸生着气,没想到贺兰成竟然还敢出口挑衅,顿时怒火中烧,骤然上前大骂,“崽种小人,只敢私下窃语,贼眉鼠眼,鄙如鼠子!“

    贺兰成什么时候被这样当面唾骂过,哪里肯罢休,指着冯修鼻子大骂,什么“死狗”“秽奴”之类通通骂上。

    冯修脸涨得通红,忍无可忍,一拳击中贺兰成的面中,打得他鼻血都流出来了。贺兰成一摸脸满手是血,当即哭天喊地,跟冯修扭打起来。

    这场闹剧惊得大殿中各个商主目瞪口呆,纷纷收了柜中奢物,四散逃开。

    “闹够了没有!”大门洞开,一人当先怒吼。

    原来是贺兰荣。

    他性情燥烈,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得贺兰成摔倒在地。

    冯修在一旁躲着,看见贺兰成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讥笑。

    没想到贺兰荣身后还跟着冯延,冯延平日里脾气温和,一进此门,看到冯修对着贺兰成幸灾乐祸,也不免火上心头,“笑什么!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

    二人这才安静下来。

    其实京中这类纨绔子弟打闹耍赖并不鲜见,但在此时此地是决计不能发生的。

    今日金玉肆中布满了宋国来的使臣,甚至总使臣刘赞也在。

    想想宋国臣子在此,前些天才面见了太后和皇帝,陛下亲自许诺可与贵戚富户尽情交易,今天就见了这么一场闹剧,叫本朝威严扫地,不敢想见太后和陛下该如何动怒。

    还有晋阳王奉命接待使臣,特意带他们到金玉肆中见识大卫的豪奢,如今他的脸面也彻底被撕了,此时正阴沉着脸盯着两个人。

    冯延和贺兰荣齐齐向刘赞和晋阳王赔礼。

    刘赞虽为武将,却是平和中正的性子,刚目睹了一场闹剧,也不以为忤,只摆摆手说无事。

    但二人作为大卫臣子,见到南国使臣不动如山,自己这边却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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