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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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自有办法。”

    说完她便走了,关月懵了许久,回过神问温朝:“你娘有什么办法?”

    温朝闻言叹气道:“你是被他们骗了。”

    他的这对爹娘,在读书习武这等事上,与和气两个字沾不上半点关系。

    关月沉默了。

    温朝接着说:“他们二位是一等一的笑面虎,且看着吧,你那小侄儿有罪受了。”

    这是小时候经历过些什么?

    关月看向他,认真问:“你爹从前……经常揍你吗?”

    温朝愣了愣,摇头道:“不曾。”

    “那他让你连着三日抄书吗?”

    “书自然抄过,连着三日……”温朝稍顿,“你抄过?”

    她自然抄过。

    但一连抄了三日却是因为偷懒夹进几张空纸,被发现后还死不承认。

    关月疑惑道:“他又不揍你,也不逼你抄书,怎么被你说得像夜叉一样?”

    温朝低头笑:“留着日后问你侄儿吧。”

    关月还是很想知道。

    被她问了一路,温朝终于与她说了父母众多事迹中的一件。

    他少时曾逃过学。

    这便罢了。

    他爹娘一向觉得孩子顽皮一些不要紧,又说谁小时候没想过要逃学呢?最终不过要他将先生当日所讲记下,再给先生道歉了事。

    然而这事儿没完。

    他们嘴上说得很好,将儿子忽悠信了,背后却暗戳戳合计该怎么收拾他。

    于是温朝上过学堂之后,还要被父亲盯着读书到深夜,晚间只给白粥,早上还得提前一个时辰起床被冯成揍。这般日子持续了半月有余,等他恨不得住在学堂的时候,家里忽然一切如常了。

    他的这对爹娘,忽悠小孩儿向来很有一套。

    关月听罢道:“我以为你从前很乖的。”

    “这话你说过许多次。”温朝说,“怎么就是不信呢?”

    “都说七岁看老,你如今这样,我自然以为你小时候省心。”关月回身,看着他认真道,“小舒留在沧州我终究不放心,平日事那么多,总怕照顾不好他。如今交给伯父伯母,我虽安心,却怕太劳烦他们。”

    “我母亲最喜欢小孩子,若日后她觉得力不从心,亦会书信告知。”温朝说,“她应允不仅因为情分,我深知母亲的脾性,她很喜欢你。”

    “长辈都很喜欢我。”关月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温怡还不回来吗?”

    “周姨陪着呢。”温朝说,“吴叔叫你侄儿回屋吃饭,疯了一整日,他也不嫌累。”

    —

    次日便是傅清平的生辰。

    前日夜里,关月特意将关望舒摁在屋里苦口婆心教导了许

    久,要他明儿要有规矩、要乖、不许胡闹之类的,否则一定会揍他。关望舒很了解自家姑姑的脾气,于是他坐得端正,至少看上去十分乖巧老实。

    傅清平和温瑾瑜正在门外应付人,以“孩子回来了”为借口打发了一众客人。左右家里如今一个远离云京的虚名郡主、一个无官无爵的教书先生,全不必要宴请宾客。

    谢旻允过来时他们还没回来,门外还热闹,大约还得折腾许久。他闲来无事,便逗关望舒玩:“饿不饿?”

    关望舒点点头。

    谢旻允正要拿吃的给他,关月在一旁轻咳两声。

    关望舒伸到半途的手立即收回来,老老实实坐着不吭声了。

    “姐姐,我家没这么多规矩的。”温怡揉揉关望舒的脑袋,给了他一块糕点,“父亲母亲还得一会儿呢,要饿坏了。”

    关月朝院子里望,什么也没瞧见,但听得一直有人声。

    从前听温怡的意思,郡主虽未与国公府全然断了联系,却不肯稍对定州有意结交的大小官员示好,连知州大人也不例外,于是家里一向门庭冷落,少有人打扰。

    关月问:“为何这么久?”

    “定州并没有父亲母亲许多故交,但父亲在学堂多年,也出了几个榜上有名的。”温怡说,“大约都是在学堂读书的邻里,送些薄礼。”

    “薄礼?”

    “自家种的菜养的鸡之类的,或者就是鸡蛋、自己做的胭脂。”温怡咬了一口糕点,“在云京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在定州却难得,他们肯送给母亲作生辰礼,是真心敬重,倒比云京千里迢迢送来的金银玉器更贵重。”

    谢旻允抬首:“云京送东西来了?”

    “嗯,从前都没有。”温怡说,“大概是哥哥如今大权在握,他们想巴结一下。”

    “宫里送了吗?”

    “没有。”温怡摇头,“你家也没送。”

    谢旻允闻言笑:“我不是来了么?宫里没送,那余下的东西呢?”

    “生辰礼却之不恭,我挑了不太贵重的留下,晚些母亲会命人送至国公府,由外祖父处置。”温怡见关望舒不停吃糕点,嘱咐他道,“你少吃点,一会儿还要吃饭呢。”

    关望舒嘴里还有糕点,含糊中夹着几分委屈:“小姨,我饿了。”

    温怡将他面前的糕点拿开:“等会儿有好吃的。”

    菜都端上桌,傅清平也回来了,但迟迟不叫动筷。

    温怡小心翼翼问:“娘,还有人吗?小孩子都饿坏了。”

    傅清平瞪她:“你冯伯伯呀。”

    “哦。”温怡心虚地低下头,“那林姨呢?”

    “你林姨出诊去了。”傅清平说,“你若想她,等日后她去沧州时便能相见。”

    温怡忽然不作声了。

    傅清平定眼看了女儿许久,叹道:“我当初就说过,若你想随她行医我并不反对。你若长在云京如此自然不妥,定州却没这么多麻烦事。这些年全家上下因着我,谁没被人背后戳过脊梁骨?即便你一生在医馆不嫁人,左不过被人茶余饭后说几句闲话,娘养得起你。可你朝前怕,往后也怕,一会儿说自己医道不精,一会儿又说害怕出错,我这才将你送到沧州去。与军中人相处,大约能沾染几分杀伐之气,如今可想明白了吗?”

    “母亲。”温怡小声说,“我在沧州就很好,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军中缺大夫,我不会添麻烦的。”

    傅清平皱眉,正想说什么,外间传来冯成的声音。

    “都等我呢?”

    傅清平说:“来晚了,自罚三杯。”

    “十杯也成!”冯成拉开椅子,“只是你们谁跟我喝?我看还是小子来吧,你们家就他一个能喝的,喝完了去院子打一架,我瞧瞧许久未见有没有长进。”

    “您回回见我都要打架。”温朝听得咬牙,“能不能想点别的?”

    傅清平斟满酒:“我同你喝。”

    “别了。”冯成说,“你酒量虽比子渊强一些,却不如我徒弟。一会儿子渊要是倒了,还得靠你弄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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