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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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上……

    顾容回到正殿时,除了燕帝众人已都到了。

    世家夫人们仔细看了皇后身边跟着的姑娘,心里转过不知多少个弯儿。不论是谁家的姑娘,若攀上了皇后,日后于自身婚嫁、家族荣辱都是极大的辅益。

    燕帝一到,便留意到顾容身边的生面孔:“这是谁家的姑娘?皇后是想做媒么?”

    “臣妾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不得。这姑娘臣妾看着和喜欢,便想留几日。”顾容温声道,“郡主家的姑娘。陛下既开了口,臣妾领情,日后若有入眼的问过她母亲再定夺。咱们着急也无用,最终还得姑娘自己愿意才好,陛下觉得呢?”

    燕帝咳了好几声,看着顾容递来的茶道:“今日没有能入皇后眼的吗?”

    “能入臣妾眼的自然有。”顾容笑了声,“可入不了郡主的眼啊,到底是人家的女儿。”

    燕帝闻言道:“郡主这是不信朕。”

    “儿女是父母的命,陛下想也能体谅。”顾容说,“臣妾议亲时父亲亦是千挑万选,最终才应了陛下。难道当初父亲应允只是因陛下身份尊贵吗?”

    燕帝笑了声,不再说话。

    几杯酒过后,燕帝摁了下眉心:“你宫中的确过于冷清了,便依皇后的意思吧。”

    “谢陛下。”

    这场宫宴于关月而言是唯恐避之不及的鸿门宴,于旁人却是求之不得的恩典。

    自行议定之后请燕帝赐婚的暂且不提,单论皇帝陛下大手一挥作主赐婚的几位,还是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这位陛下乱点鸳鸯谱的水平依旧如此一言难尽。

    燕帝低头看向安静跪在下首的关月:“朕想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也算给北境添些喜气,瞧你这意思是不愿意?”

    “臣不敢。”关月垂眸,“只是孝期未过,有负陛下圣恩了。”

    燕帝拢着文奂递来的手炉:“若你尚有尊长在上,朕自然不多言。但你如今还照顾着一个孩子,日后议亲恐难顺遂,若真是此后孤身,朕如何对得住你父亲。”

    “陛下关切,臣感之甚深。”关月道,“只是小侄尚未长成,长嫂托付,臣不能推拒。”

    “罢了,朕不逼你。”燕帝依然看着她,“听闻你将侄儿交给了郡主,不曾亲自教导。既如此朕给他请一位老师,你意下如何?”

    “臣谢过陛下。”关月叩首道,“只是陛下有所不知,臣早先为他请了许多老师都不堪用,拜访郡主时他尚安分些,臣这才劳烦郡主的。”

    燕帝听她说完,不轻不淡笑了声:“这些话就不必说了。”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温朝:“他那个父亲虽然狂悖,才学还是有的,你既想让他教,朕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你的婚事,朕还是要过问的。”

    “是。”

    燕帝嗯了声,摆摆手要她退开:“朕和皇后会多替你留意的,孝期过后,便不好如此任性了。”

    这也是关月最发愁的,孝期的借口用到头之后,她又该拿什么来推诿?

    “陛下。”褚定方上前行礼道,“臣曾为犬子定过亲,连聘礼单子都送去了,这事陛下应是知道的。”

    他顿了下,不卑不亢道:“只是后来她家横遭变故才给耽搁了,故友虽不在,但此约未废。如今这婚事自然不合适,但也该等孝期过了祭告一二,还是待这婚约退去,陛下再为这丫头的婚事费心吧。”

    燕帝听了,笑道:“怎么?她上次登门不是去退婚的?”

    褚定方定声:“不是。”

    关月接道:“陛下,臣那次登门是为交付家父留书。”

    她说着,褚定方从袖间拿出一封书信。

    关月未曾想还真有这么一封信,低着头生怕被看出端倪。

    “故友托付尽在其中,陛下要看吗?”

    燕帝扫他一眼:“不必。只是你要明白,朕顾念的是谁。”

    “臣明白。”褚定方说,“生者不能违其愿,待她孝期过了,臣自然会将信物交还。”

    他展开书信:“臣将故友所愿,念给陛下听。”

    这封信彻底断了燕帝的念想,退席时陛下的脸色简直不能更难看。

    关月在宫门外等褚定方,与他一并回到府上。

    她将信要过来看了许久:“真是我爹写的吗?他还能未卜先知呢?”

    褚定方屏退下人:“自然不是。你爹给我写的信可不少,我临来云京前找人仿的。嘴严一些,不许跟人胡说。”

    “我知道。”关月轻声道,“这样的事您都肯帮我,我实在不知该怎样报答了。”

    “没有那个缘分,当女儿养也是行的。”褚定方玩笑道,“从前他舍不得,如今没人同我抢了。”

    关月不禁笑了声,又侧首哭起来。

    “快别哭了。”褚定方递了帕子给她,“那信里说了,你的婚事得我点头,若是个靠不住的我绝不答应。”

    “这都没影的事。”关月擦干眼泪,“我只想等小舒长大将北境交给他,至于我自个……就这样吧。”

    “那可不行,你得活得好,他们才放心。”褚定方拍拍她的肩,“小小年纪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出去坐会儿吧,阿祈等你呢。”

    —

    前几日才落了雪,虽积不住化了,却留下许多湿润。

    夜幕之中,点点灯火像被笼住的困兽,飘忽着照出影子。

    院中桌上放着一壶酒,褚策祈正仔细擦拭剑锋。

    “方才席上没见到你。”

    “我大哥在就行了。我若在陛下不得问啊?撒谎这事儿我可不在行。”他将剑收回鞘中,看向她说,“如今天冷了,你也不加件衣裳。”

    关月低头看了看:“心里有事,不觉得冷。”

    她拿起一旁的剑,抽去剑鞘细细看了:“这是新打的么?没见你用过。”

    褚策祈闻言笑:“你是想要,还是想看?”

    “想看,我很久没见你用剑了。”关月利索地推回剑鞘,“喏,给我个面子?”

    “我一向是给你陪绑的。”褚策祈说,“为了让你背书,他们也算不容易了。”

    关月想了想:“那还是照旧,你练剑,我背诗。”

    寒光掠过,剑锋已在她眼前,长剑听话地转了个圈,在夜色中亮得晃眼。

    “那你背,我听着!”

    剑风掠过,明明是冬日,她却恍惚看到了少时的漫天落英。

    “从哪一篇开始啊?”

    “《剑器行》吧!这篇你最不熟!”

    关月闻言笑:“我如今都会的!”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褚策祈的剑意不曾断过,关月时常背不全,但旧日的光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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