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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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街不长,一眼望得到转角,路上却可谓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味道和品质……不好说。

    每个破烂的小摊子背后是同样的笑、同样的粗布麻衣、同样的一脸疲态。

    “看过云京,便觉得这里真是荒凉。”关月平静道,“我们走吧,找间客栈。”

    天色很快变暗。

    他们在客栈用过饭,关月起身等着他们。

    一干人齐齐望着她。

    “看我作什么?不走么?”

    南星斟酌道:“姑娘,这么去不成。”

    说罢,南星拉着她往楼上去:“我给你收拾收拾,反正天还早呢。”

    南星前前后后忙活了好一会儿。

    关月拿着镜子左右看:“南星,你怎么带这些东西来?”

    “不是去花楼么?”南星说,“不带这些你怎么进去?就算人家让你进去了,一个姑娘在里头,不得上上下下全盯着你啊?”

    “别动啊。”南星边弄边说,“虽然肯定不能全骗得过,别太打眼就行。”

    少顷,南星一拍她的肩:“好了,姑娘看看。”

    关月看过,含笑问:“不给自个收拾收拾?”

    “姑娘说什么呢。”南星说,“逛花楼这种事情,都是背着家里的,怎么能带下人呢?”

    关月在镜中看到了几分旁人的影子,她移开目光,言语疏淡:“也是。”

    南星与她下楼时说:“一会儿姑娘和公子进去,我们在外头等。”

    “嗯。”

    一路上关月都不怎么说话。

    近卫跟在后头不敢高声,空青低声问:“这是怎么了?”

    南星垂眸:“兄妹两个,总是像的。”

    众人立即噤声,一道往前去了。

    如今已然夜了,花楼所在的那条街却才热闹起来。

    关月站在了无人气的楼前:“这儿?别说人了,这里头怕是连个鬼都没有。隔壁倒是挺热闹。”

    空青清了清嗓子:“……上回来得的确是这儿。”

    边上的人听见他们说话,大声道:“那地方关门了!”

    温朝转过身道了谢:“这倒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

    “呦,约莫得……”那人想了许久,“八九个月以前了,你们不是绀城人呐?这都不知道?”

    温朝颔首:“来看望长辈的。”

    那人又大笑道:“看长辈还不忘上花楼,这得欠多少风流债呢?”

    温朝:“……”

    偏他不能反驳,只能从喉咙里硬生生吐出一个“嗯”字来。

    关月在后边低头忍着笑。

    温朝叹道:“想笑就笑吧。”

    关月点点头,好一会儿才抬首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回了?”

    “谁说我们要去的是这儿了?”温朝抬步,“隔壁,进去。”

    关月:“……”

    为什么去隔壁?谁来救救她。

    他们要进去时,老鸨瞥了关月一眼,很快又满面笑容领他们往里走,她正滔滔不绝介绍着。

    温朝打断她:“书窈姑娘在吗?”

    关月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台阶上,被温朝虚扶了一把才幸免。

    她收回手,咬着牙在他耳边小声说:“不劳你费心。”

    老鸨领他们上了楼:“在呢,就这。要不给爷再叫几个?书窈近来身子不大好。”

    “不必。”温朝侧首看着她,“你还不走?”

    推开门,一个姑娘坐在秋千上慢悠悠晃,墨色的发大多散在一旁,只一根木簪斜斜插着,手里还拿着几支箭。

    “投壶,公子会么?”

    温朝拉开椅子坐下,面不改色地扯谎道:“不会。”

    “这就说笑了。”她眼角上挑,笑起来有些狡黠,“主动进我这儿的人,还没有不会投壶的。”

    “那今日姑娘见到了。”

    关月在温朝身旁小声嘀咕:“……还说斐渊呢,我瞧你也挺熟练的。”

    听见这细微的动静。书窈离开秋千,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盯了关月许久:“怎么逛个园子——还拖家带口的?”

    关月又轻声说:“……关你什么事。”

    书窈端了酒在他们对面坐好:“我这儿可不欢迎姑娘。”

    她含笑左右看了看,却只倒了两盏酒,又将其中一盏端起来,走上前递给温朝,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手。

    关月朝天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说:“管好你的手。”

    书窈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姑娘,花楼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么?都陪着来了,怎么还这么小气?”

    “随便吧。”关月站起身,“我走了。”

    温朝回头叫住她:“这是东宫留的人。”

    关月:“……”

    不早说。

    她回身,书窈一脸无辜地对她笑了笑:“别生气,就是逗你玩玩。能将北境的关将军气成这样,我也算有本事了。”

    “你认得我?”

    “去年在云京认过。”书窈说,“我不兜圈子了。隔壁做的是人牙子生意,那儿的姑娘都这么来的,觉得特别能干的,就会送到巷尾那院子里,养好了再送去云京,给大户人家做妾,有时候是外室。”

    关月问:“他们能要?”

    “接过客人的也不会送过去。”书窈还是笑着,“那里头还有些外族女子,南戎的。太子殿下——”

    温朝抬首:“他疑心宪王。”

    书窈颔首:“咱们宪王殿下看着安静本分,可这一查,却牵出不少事来。譬如隔壁那花楼,其实是他的。陛下自大,只当六岁的孩子不记事,可杀母之仇何其惨痛,即使年纪小也忘不掉吧。”

    “那郑崇之是他的人?”关月皱眉,“宪王胜算并不大,郑崇之那么个胆小如鼠的人,怎么就死心塌地呢?”

    书窈耸耸肩:“人啊,有时候很奇怪。”

    “所以户部的程柏舟也——”

    “那倒不是。”书窈说,“他只是平白当了别人的刀,还同你落了个深仇。官至如此,还这么被人摆弄,也是好笑。”

    “这个宪王殿下这么折腾。”关月说,“他是想争皇位?可朝中东宫与怀王泾渭分明,谁的眼里有他?”

    “不全是。”书窈想了想,“能争到最好,争不到……便拉着我们一起去死。这就是他想做的事。”

    关月揪了揪额前的碎发:“你知道的不少。”

    “能在这里当耳目的人,自然深得信任。”书窈说,“皇后娘娘与我有大恩,若有什么我能做的,姑娘随时可以来寻我。”

    关月移开目光:“……我不想来寻你。”

    书窈闻言笑起来:“你可以一个人来嘛。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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