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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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有长进,哪里有当长辈的样子。”

    谢旻允沉默半晌:“那我这会儿过去……”

    傅清平缓缓打断他:“不如先说说吏部出了什么事。”

    “吏部……”谢旻允一噎,只好看向陆文茵。

    “当家的人,要稳得住。”傅清平容色平静,目光轻轻落在陆文茵身上,“我这位老友…无论是什么事,若由他出面,大约都能摆平七八分。可日后你要如何应酬?难道真将这攀高枝的名声坐实吗?所谓仗势欺人,自然要弄清楚他仗谁的势、又是为何敢欺到侯府头上来。你所倚仗的这股风,恐怕并不能真的送谁上青云。”

    屋内炉火上温着酒,棋盘上黑白交错,静得能听见风声。

    谢剑南盯着棋盘:“打发了?”

    “嗯,”傅清平轻笑,“吏部究竟出什么事了?”

    “无非还是从前哪些烂事。”温瑾瑜想了想,“这时节,大约就是贪墨、买官一类的。”

    谢剑南哼了声:“那是当年单枪匹马斗过了半个国公府的人,用你说?”

    眼看着又要吵,傅清平连忙道:“你家那孩子,和这事儿有关么?”

    谢剑南摇头:“他若品行不端,我早赶出去了。这孩子在吏部尚算勤勉,事情一件件做下来,过了年自然要升,家里另一个祸害在军中,熬一熬军功总会有。这些年外人看着我偏心得厉害,便挑了个我不会管的去欺负,反正多少有陛下的意思,只要不出人命,侯府就不会说什么。”

    “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真亏待他。”傅清平说,“就知道嘴硬。”

    棋盘上胜负已有分晓,谢剑南定定看了许久。

    “技不如人。”他长叹,“老了,孩子的事,管不了咯。”

    傅清平翻过一页书:“真不管了?”

    “不是什么大事,随他们自己折腾去。”谢剑南说,“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要去给这群小兔崽子遮风挡雨不成?”

    “口气不小。”温瑾瑜敲敲棋盘,“看你下的什么东西,心思早飘孩子身上去了。”

    “刚那是让你。”谢剑南换了黑子,“再来。”

    —

    年节前后,出点事不稀奇、有人莫名被牵连更不稀奇,但出了事之后四下都像密不透风的墙,就着实有些奇怪了。

    温朝去了趟国公府,回来时陆文茵在算账,谢旻允和关月不知在说什么,总之与他离开前相比安静了不少。

    “这是有消息了?”

    “没有,等你呢。”关月说,“其实细想并不复杂,斐渊在军中,兄长在朝中,若没有这事过了年侯府只会声势更盛,有人眼红,陛下乐见其成。国公府那边怎么说?”

    “我那在吏部混日子的表哥倒是安生回去了。”温朝轻叹,“问了半天,他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混日子总比惹祸好。”关月耸肩,“看来国公府家教还是不错,只有傅二一家是祸害。”

    温朝闻言笑:“你对他意见不小。”

    “看不顺眼罢了。”关月稍顿,“方才派去的人也没进得了吏部的大门,这位尚书段大人,究竟想打谁的脸啊?”

    “吏部的事又不独今年有,只看陛下什么时候想查。”谢旻允说,“他这会儿正在迷魂阵里出不来呢,少不了要落一个失察的罪名,账怎么算都算不到这位段尚书头上,不如先想想是谁在办吏部的差事。”

    “谁办不要紧,斐渊这张嘴虽然不靠谱,但想必方才说的是实话。”温朝笑了笑,“既然你兄长与此事无关,过几日便无事了,但他多少被牵扯进去,恐怕也要难受好些日子,陛下想敲打,便遂他心意。”

    关月嗯了声,揉着脑袋说:“云京事怎么这么多?明年我们能不能不来呀?”

    谢旻允平静地泼她冷水:“沧州事也不少。”

    他们斗嘴的功夫,陆文茵合上账本,安静听了许久。她少时若有这样的好友,日子或许就不会那般艰难。

    “我先前有些乱,让各位见笑了。”陆文茵忽然开口,“如今想来,大约只是有人见不得侯府好,过几日便没事了。身在其位,自然不能朝后躲,可罪名未落定,因何避而不见呢?我再遣人去,只是问个缘由,旁的绝不多言,若还推三阻四,我这以礼相待的好脾性便要消磨殆尽了。”

    第55章

    侯府的人不出意料地吃了闭门羹,但也不独一家被挡着,如今吏部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出去,格外一视同仁。陆文茵听说了这阵仗,当即决定今儿先不去凑热闹,等明日再遣人去,若还不成便亲自登吏部段尚书的家门。

    但这一夜,她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第二日清晨,蒋川华忽然登门。

    “有个消息,我想你们大约需要。”他稍顿,“吏部的事情如今交到了刑部,人一早就带走了,但刑部的卓策楠近日告假,如今主事的是林照。”

    陆文茵不大清楚这个人,于是没有动。

    关月却立即站起身:“林照?他一个员外郎,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谢旻允想了想,神色严肃:“卓策楠这些年捅了不少篓子,怀王对林照的器重就成了他头顶悬着的利剑,所谓告假……恐怕只是个对外的说法,刑部或许是要变天了。”

    他沉默半晌,继续道:“白微,你去一趟刑部,若咱们这位林大人还是避而不见,晚些我亲自去会会他。”

    日头稍稍移了几寸,白微回来复命,偷瞄了正心不在焉看账本的陆文茵好几眼。

    瞧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旻允起身与他一并去了院中。

    白微压低声音:“公子,我——”

    “没见到林照?”

    “见到了。”白微面露难色,“他说、说咱们侯府目中无人、藐视律法,吏部出了事便等他们查,若没有牵涉其中自然能全身而退,不知咱们究竟是哪里不放心,还有……”

    “还有什么?”

    白微实在不知如何转述,索性将林照原话告诉他:“侯府过去那点事不是秘密,不知小侯爷这出兄弟情深的戏码是想演给谁看?老侯爷都没来过问,何必多事呢?亲兄弟尚且反目,难道小侯爷还真将这位庶兄当成什么手足至亲了吗?”

    “他自己同亲

    妹妹反目成仇得利索,便以为全天下都如他一般没心肝吗?”关月不知何时在他们身后,“不过看如今这情形,刑部尚书是该换人了。”

    “林照可比卓策楠难对付。”谢旻允说,“卓策楠这个人虽然贪财好色,尚且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林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还狼心狗肺,随时能背后捅人刀子。”

    “他早年和侯府有过节。”温朝皱眉道,“你即刻去刑部,无论如何要见到人。”

    谢旻允一怔:“你是怕他动刑吗?不会吧?这次折进去的人那个背后没有神仙,他有那么大胆子?”

    “当初他和妹妹反目,动了家法,险些将人打死了,还是我母亲和侯夫人一并出面才保下来的。”温朝轻叹,“这些年他手里人命不少,只是有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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