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60-7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关山月》 60-70(第12/15页)

相文雅一些,向弘不管不顾地喝干净,又问南星要了第二碗。

    等他们都坐好了,温朝才问:“这趟跟着魏将军,都学了些什么?”

    两个小孩儿还没开口,魏乾便来了,揪着他们要再去校场。关月想劝两句,被他瞪回去道:“别惯着孩子。”

    魏乾走出两步,转回来对温朝道:“你也来。”

    关月整理着桌案,对温朝道:“我一会儿过去。”

    魏乾:“……”

    这是全当没看见他,果然女大不中留。

    魏乾咬着牙,脚一抬,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月到了校场,立时觉得不对,怎么在校场上被魏乾折磨的人是温朝?本该惨兮兮的向弘和付衡正在一旁乖巧地坐着看大戏。

    关月到他们身旁问:“这是唱哪出?”

    “本来说好了我们两练射箭。”向弘说,“正练着,温将军夸我们有长进。”

    关月颔首:“是有长进。”

    向弘疑惑道:“月姐姐,你又没看见。”

    “战场都上了,还没长进像话么?”关月说,“你接着说。”

    “然后魏将军说——”向弘咳了两声,故意粗着嗓子学魏乾,“你自己射箭都那个样子,还好意思说别人?少误人子弟!”

    付衡被他故意调起的腔调逗笑:“我们向着温将军说了两句,谁知道师父不乐意了,拉着他非要比射箭。”

    “师父?”关月挑眉,“魏将军让你这么叫的?”

    “嗯。”付衡点点头,“他说自己没儿女,让我们以后都叫他师父,可我们叫习惯了,这几天正改口呢。”

    关月惆怅地望着校场上跟温朝较劲的魏乾:“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大醋劲儿呢。”

    向弘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不是嘛。”

    关月叹了口气:“就射个箭而已,他们一直折腾到现在?”

    “那倒不是。”付衡摇摇头,“那兵器架上的都快打过一轮了,师父说温将军把你拐跑了,所以必须样样比他强,所以比箭之前先打了好几架。”

    关月:“……”

    她决定关心一下战局:“那他输过吗?”

    向弘傻子似的啊了声:“你说谁?魏将军吗?”

    付衡扯了扯他,接道:“就输了射箭。”

    “那还行。”关月满意地点头,“不算很丢人。”

    付衡:“……”

    他不是很理解这种胜负欲,他们不是一边儿的吗?

    关月拍了拍他的肩:“以后你就懂了。”

    付衡认真问:“你是来找温将军的吗?”

    关月一哑:“……我来找魏将军的。”

    两个小孩儿都一脸不信。

    向弘小声说:“每次付衡要找你们,但凡找不到,他就会去问京墨哥:是两个人都不在吗?是的话就不用分开找了,肯定在一起。”

    付衡也说:“我兄长和嫂嫂就是这样的……”

    关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付衡,你懂得真的太多了。

    不过太子和太子妃夫妻和睦,一向堪称楷模。但东宫至今膝下无子,令人惋惜。

    日头渐渐偏移,付衡站起身道:“老师应当午睡醒了,我去寻他。”

    —

    付衡推开门,为贺怀霜斟了茶水,恭恭敬敬行礼道:“老师。”

    贺怀霜身旁的人侧身避开付衡这一礼,起身拱了拱手:“学生告退。”

    贺怀霜嗯了声,受过他的礼问:“学了些什么?”

    付衡垂首良久:“学生在尧州,见到了城前的衣冠冢。”

    “源深而水流,水流而鱼生,根深而木长,木长实生之。[1]”付衡轻声道,“老师,我终于明白兄长为何要我来沧州。”

    “你可知道殿下为何不让你去西境?”

    “不知。”

    “因为西境与北境不同。”贺怀霜一字一顿,“西境帅府,树大根深。纵满门忠良,仍盘根错节。”

    “天下熙熙,一盈一虚,一治一乱。[2]”贺怀霜说,“其中的分寸,三言两语岂能说清。人君有六守,一曰仁,二曰义,三曰忠,四曰信,五曰勇,六曰谋[3],所谓福祸在君,正是如此。”

    贺怀霜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付衡忽然说:“户部贪墨成风,累及四境,陛下却未发一言以斥之。学生见尧州冢,何其惨烈。”

    “可怒而不怒,奸臣乃作;可杀而不杀,大贼乃发;兵势不行,敌国乃强。[4]”贺怀霜闭上眼,不再看他,“你去吧。”

    第69章

    翌日一早,关月第一个见到的是叶漪澜。她正在院里树荫下坐着翻军报,将胖了许多的白猫搁在桌上晒太阳。

    “你近来很闲吗?”关月摸着小猫的脑袋问,“怎么总往我这儿跑?”

    叶漪澜拿出一串糖葫芦:“喏,替小孩儿跑个腿。”

    关月怔了怔:“他还真记着呀?”

    “那是个好孩子,书读得很不错。”叶漪澜说,“他母亲病重,家里没什么银钱,但一直让他上学堂。我时常接济一二,既是孩子送的,你就快些吃了吧。”

    “这是给云深的。”关月将猫抱起来,“他的风筝挂在树上,云深帮他取的。”

    “给他的……”叶漪澜仔细想了想,“那给你也一样。”

    关月不知说什么,斟了酒递给她:“桂花酒。”

    两人闲话片刻,南星到旁行了礼说:“姑娘,绀城的消息,郑崇之死了。”

    关月一惊,酒杯险些落在地上。

    反倒叶漪澜先问:“死了?怎么死的?我见过他,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

    “不是病死的。”南星说,“是被人杀了,人官府已经抓到了——不对,她就没跑,就是之前郑崇之迎进门的那个妾室。”

    关月闭上眼:“她叫顾书窈。”

    南星一顿:“对,就是那位顾姑娘。”

    许久,关月又问:“那绀城知府,谁来接?”

    “是一位姓于的大人,我打探过了,不是云京出身。他原本遭人陷害,受人恩惠才免于牢狱之灾。”南星说,“已经在路上了,姑娘要见吗?”

    “不必,绀城并不在战中,我不便过府。”关月没有迟疑,“等他到了,派人去探探他身边防卫,若没有暗卫,就派些人手过去。”

    “好。”

    “等等。”关月稍顿,“不必探了,既然让他来,想必东宫已安排妥当。”

    南星颔首应下:“还有件事,小侯爷又打胜仗了。”

    “嗯。”关月轻笑,“虎父无犬子,这种事往后就不用报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南星清清嗓子,小声说,“温姑娘有孕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