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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捡到的偏执狼崽独占了》 19、更好(第1/3页)
江听澜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阳台上,看着深蓝色布幕上的月亮,想着周肆的事。
周肆实在太缺乏安全感了,他就像一头在外面血战过的小狼,伤痕累累的回到狼窝以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怀疑,草木皆兵。
现在,他成了周肆唯一信任的人,周肆重视他,也依赖,可又怕失去,所以竟然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取得他的关注……
江听澜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无法接受任何对个人生命的伤害,想来想去,江听澜还是觉得该带周肆去见见心理医生了,没有别的用意,他只希望能用靠近科学的手段让周肆再开心一些。
这天是周末,已经到深秋了,满地落叶堆积,江听澜很喜欢落叶,不愿意让人扫掉,他喜欢踩在枯叶上的感觉。
周肆陪他在院子里待着,拿了块砖在旁边雕,江听澜刚处理过公司的事,打发走了魏然,闲来无事,走到周肆的背后看他雕砖。
周肆埋头一会儿,已经雕好了,江听澜定睛一看,是一只手。
“这是谁的手?”他问。
周肆轻抚着自己的作品,道:“没有谁。”
江听澜总觉得那只手看上去有些眼熟,却实在对应不上来,点点头,也没有深究,他其实想把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拿出来给周肆讲讲,但又怕他会有抵触情绪,正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试探着问周肆:“你愿意和人聊聊天吗?”
周肆朝他看过来,江听澜道:“阿庭给我介绍了一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
周肆抬起头望向他,目露疑惑。
这搞得江听澜有些心虚,故作淡定:“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周肆不语,他垂着头,不停抚摸那块砖雕。半晌,他道:“为什么?”
江听澜走近他的面前,把那块砖雕从他的手里拿下来,“阿肆,你昨天伤害自己了是吗?”
周肆抬起头,对上江听澜的眼睛。
江听澜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了,但理性还是提醒了他。
“上一次,你给我做甲鱼汤的时候,老王也看到你弄伤自己的手了。”他道。
如果说周肆刚才的神色还算淡然,现在却委实错愕。
“周肆,你不用弄伤自己我也会心疼你,但是,去和心理医生聊聊吧,有些话你或许也不想和我说,但你可以和他聊。”江听澜道。
周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于是,两人驱车前往那位心理医生的工作室,那是个十分整洁简约的地方,医生姓许,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人长得出奇的好看,谈吐文雅,用词专业又不失亲切。
江听澜忍不住多盯着他看了几眼。
许医生示意道:“江先生,你在外面等吧,这里有茶饮点心,有什么需要可以按铃。”
江听澜点头,目送周肆进了一道白色的门。
周肆跟着许医生进了咨询室,里面的环境同样整洁不失优雅,他们坐在两个单人沙发上,许医生推给他一杯热水,眼神友好,笑着说:“哥哥不在身边,会不会害怕?”
听到这句话的周肆忍不住皱起了眉,脊柱瞬间绷紧,是一副防御的姿态。
许医生轻笑道:“放轻松,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介绍来的,没有敌意。”
周肆依旧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盯着他看,听到对面用十分平常的声音说:“刚才在外面,你哥哥多看了我一眼,你好像就受不了了,是吗?”
瞬间,周肆有种遮羞布被揭开的感觉,他身上那种强烈的抵触感散发出来了,眼神也充满了攻击性,许医生忙摆手:“别误会,我确保不会被你哥哥看上,我只是想出于善意提醒你,要学会隐藏自己呀,否则,叫你哥哥看出来怎么办?”
许医生的话真诚极了,周肆猛然看向他,神情错愕。
停顿一下,许医生很直白的问道:“冒昧一问,你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吧?我看你们的姓氏是不一样的。”
周肆有些僵硬的摇头,许医生点头,抬头时又冲他笑了一下,把一张表格交到他的手里,“先做一下测试吧,测试内容,包括我们以后的谈话内容,都会保密。”
......
周肆和许医生出来的时候,江听澜正在作画。
绘画是江听澜的一个非常遥远的爱好,其实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摸过画笔了,但或许是这里正好有彩笔,或许是周肆的砖雕感染了他,他忽然有了重新提笔的想法。
直到周肆和许医生走近,江听澜才从自己的大作中腾出神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周肆以后,脸上很自然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尽管周肆已经比他高一些了,但他依旧习惯性的揉揉他的头,温声问:“结束了?”
周肆“嗯”了一声,许医生微笑补充:“我们聊得很愉快。”
听到这句话,江听澜非常高兴,说了感谢的话。
许医生谦虚而不失自尊的接受了他的感谢,看向了桌子的方向,随口道:“江先生还会画画,可以让我看看吗?”
江听澜很愉快的把自己的画作递给他。
许医生拿着画,神情却有些凝固。
这幅画的线条杂乱,内容朦胧,水平委实不太像一个成年人该有的,他抬起头,对上了江听澜期待的目光。
“......还不错,江先生很有创造力。”他违心道,毕竟对方是他的金主。
江听澜很愉快,又接过画看了一眼,也觉得自己宝刀未老,他随手把这幅画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时候,许医生道:“江先生,我也需要和您聊聊。”
江听澜看了眼周肆,跟着许医生进了咨询室。
许医生倒没有问他太难回答的问题,他只是用略带好奇的语气道:“江先生,我很想知道,平时,如果周肆犯了错,你会怎么对他?”
江听澜想了一下,道:“他基本没犯过错,他很乖,很听话,其实......”江听澜想到周肆偶尔流露出的失落,语气也有些低沉:“我有时候不想让他那么听话。”
许医生沉吟着,像是在思考江听澜的这个回答,过了一会儿,他道:“江先生,毕竟您并不是我这次会诊的对象,但我还是有个小小的建议,想要提供给您。”
江听澜示意他说。
许医生道:“江先生,其实,有的时候,您不能太纵容他,就像养孩子一样,该凶的时候还是要凶的。”
江听澜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建议,一时消化不了,许医生也不急切,温声道:“没关系,江先生,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等他出门的时候,周肆正站在门口等他,两人和许医生告别,要离开了。
许医生出于礼貌,站在他们的后面目送了一番,这时,他吃惊的看到周肆的裤子口袋里露出了白色的一角,他挑了下眉,下意识回头望了一下那个暴露在阳光下的白色桌子,发现平铺在上面的那张画作已经消失了。
不禁“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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