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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幸村君的日记本小姐》 9、第 9 章(第2/3页)
,不慌不忙推了一下眼镜,看起来依旧一派平和,没有半点被人冲撞的急躁。
结衣望着他的时候,不免在那只推动眼镜鼻梁的手上停留了一瞬,掌心宽大、五指修长、指甲也修剪得整齐圆润。只是距离太近,结衣隐约看到了他袖口下滑时,手腕处小小一道异色。对于男生来说,他的肤色似乎有点过于白皙了,反倒衬出那一小块皮肤的颜色深了些。
不过,要不是距离太近,此刻又全心打量他,恐怕结衣也不会发现。
柳生的手垂回腿边,“我没事。清水桑呢?”
结衣眉梢微抬,但只是摇了摇头。
柳生颔首,越过结衣拾级而上。
结衣揉了揉刚被掐过手臂,是痛麻的感觉。慢慢向下迈步,她有些困惑。
她知道柳生君是因为刚刚听到高木这么称呼他,那他呢?
正想着,结衣突然加快了脚步,一级一级快步小跑了下去。
差点忘了,刚刚撞到柳生就是因为在看九条在哪儿,耽误了这会儿,九条都快回来了吧。
结衣踏过校门,突然心里一紧。下意识回头望,正在教学楼四楼的镂空长廊那儿看到了一头晃动着的艳丽头发。
结衣心里一虚,差点儿想用手上拎着的书包挡脸。手举到一半,又突然放下。结衣心想,放学回家那是理所应当,她干嘛要心虚?
正要转回头,就看到一头紫色碎发也平稳的飘向了九条。
刚刚那个柳生君?
九条用手在脸前比比划划,似乎在问柳生什么。柳生又点了下头,举起手向校门的反方向指了指。几乎是柳生的手刚抬起来,九条就急匆匆跑走了。
结衣歪了歪头,她总觉得九条刚刚应该是在问她。
结衣歪着头正出神想着,就看到另一头紫色碎发从长廊的另一端飘了出来,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这两人面对面站着,就像镜子内外。
“诶?”
两、两个柳生?双胞胎?
下一刻,结衣眼睛睁地更大了。
之间其中一个柳生探手抓了抓发顶,一头深紫头发就这样被活生生全薅了下来,露出一头微乱的白发。又往脸上一抓,那副眼镜也被薅了下来揣进衣兜。
道具一撤,“柳生”挺直的脊背也迅速垮了下来。他左右晃了晃头,把手上抓着的假发递给柳生。
柳生用两根手指捏住一撮发稍,看起来十分勉强。
银白头发的“柳生”手指翻飞,迅速扯开发绳,以指为梳,两下抓好就绑了回去。绑好头发的“柳生”立刻托住假发拿了回来,还一边宝贝似的仔细梳理着,一边往回走。另一人也跟在他身后。
仁王阿姨的大儿子、她的新邻居、幸村的队友——仁王雅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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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结衣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窗户依旧是一脸恍惚。
只是,想着的不再是“仁王?柳生?”而是“wia就要截至了,她竟然还没想好画什么。”
“啊啊啊啊啊!”
结衣在只有她的房间里抓狂。及臀的发丝都一改往日的柔顺,像是深受蹂躏的模样。
“啊!”
结衣颈椎骨一松,那颗圆滚滚的头颅啪嗒一声砸到桌上。
她要无缘wia,无缘美术部部长,无缘幸村搭档的位置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计划》宣告破产,结衣绝望想着。
侧过头,露出红彤彤的额头,结衣生无可恋地望着书柜的侧面。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木质的椅子脚和光滑的柚木地板相互摩擦,划出沉闷的响声。
她跪在地板上,撅着屁股挖出一堆堆叠得整整齐齐的画纸,几乎要把书柜到床这几平的空间都填得满满当当。
上个月从东京搬回神奈川,结衣本想扔掉这堆压箱底几年的画,但打开带着浓厚灰尘气的柜子时,又舍不得了。挑来挑去,一副舍得扔的都没有。幸好,她妈妈看到她摊了一地的画纸,非但没有责怪她的磨蹭,反而转头吩咐人帮她打包全部带走。
这堆东西就从东京到神奈川,又被压在箱底。
正想着,结衣鼻子一痒,一个响亮的喷嚏随之响起。
她的手挥了挥,却将阳光中浮动的灰尘看得更清楚。
终于妥协的结衣踮着脚在纸张的包围圈中穿行,咚咚咚下楼在玄关翻找起来。她印象里,东京的家是把口罩放在玄关的柜子里。
未果,拉开储物间的门,结衣意外发现几个大纸箱正一个挨一个。虽然排放得整整齐齐,但是和结衣家日常规矩到刻板的干净整洁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结衣想了想,应该是父母这段时间回神奈川忙得脚不沾地,所以才没时间收拾整理这些从东京搬来的旧物。
她爸爸这次转回神奈川综合医院直接晋升做了副院长,新官上任,少不了开会和应酬。本来她爸爸工作就忙,经常值班做手术。她本来以为转回神奈川后会多一些私人时间,没想到反而更忙了,她开学这一个月,大半的天数都没见到他。
至于她的妈妈,那就更是只匆匆见了几面,每次都来不及多说两句话,打了个照面就要分开。结衣从来不打听父母工作上的事情,恰如她爸妈也只会等她主动拿成绩单给他们。可即使这样,结衣也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窥探到她妈妈终于等到外祖父点头,接手了神奈川的律师事务所。她能看出来,自己妈妈这次回神奈川后,那双海蓝色的剔透眸子,总像正午的海面一样,折射着粼粼波光。
但其实,从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父母只有“忙”和“更忙”的区别,对结衣来说,倒是都差不多。
收回思绪,结衣掀开她脚边的那个大箱子,迎面就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还隐隐散发着淡淡香气,是她熟悉的香根草和麝香混合的气息。
这一箱是她妈妈的。
结衣又掀开另一只箱子,竟然全是叠得整齐的衬衣。
蹲下的结衣闻到淡淡消毒水味,嘴角一抽。
她爸爸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穿着不同的衬衣吧。光是这箱衬衣都比她和她妈妈的衣服全加起来都多了。
结衣粗略翻了翻,幸好所有物品都是按照类目打包带回神奈川的,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包口罩,熟练挂在耳上,脚步沉着回到她的房间。
踏进房门,看到堆了满地的画纸,结衣有一瞬间的恍惚。
从她幼稚园的涂鸦开始,到小学入门,国中每日练习,留下的成品习作竟然已经这么多了。
她这十几年里唯一的朋友就是纸笔,陪伴着她搭建起一个小小的世界。这个世界很简单很简单,简单得只能容下她一个人,让她如此安心。
结衣捏了捏手心,抽回飘散的思绪,跪坐在地板上,捡起一张张的画纸看了起来,时不时莞尔一笑。
天色渐暗,她也一无所觉,直到翻开一本已经陈旧的速写本。
她像在是挖掘宝藏,带着十分的兴趣翻开,却怔住。
陌生的画上是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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