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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50-60(第13/17页)
车夫哎呦一声载倒下马车。
“抱好了!”林笙笙大喊,然后紧紧搂着谢枕欢滚下马车,二人滚过一片碎石后停在农田里。
背后撕心裂肺的痛,不必看,定是出了很多血,林笙笙忍住眼眶里溢出的泪水,使劲推了谢枕欢一把。
“跑!”
与此同时,碎石路另一侧响起车夫大吼大骂的声音。
谢枕欢头晕目眩,被林笙笙这一声震得清醒,握紧手中瓷瓶往田舍狂奔。
救命!她要去求那些农人救命!快来救救嫂嫂!!
林笙笙踉跄几下,也跑起来,但是她一瘸一拐,只能忍住颤抖还有疯狂躁动的心跳,听着身后脚步慢慢靠近。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车夫若深渊咆哮的野兽,光凭这一腔怒意就能把人焚烧殆尽。
“跑啊!瘸了腿我看你怎么跑!”
身后脚步渐渐逼近,男人嘶吼声快要把耳朵震破,千钧一发之际,林笙笙深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手中出刃短刀。
只有这一次机会!
毒药与短刀都不是冲动的底气,故意拖慢步伐,静待车夫逼近,为了就是这个机会!
若是闷头狂奔,她与枕欢两个女子怎么可能跑得过健壮的车夫?必须杀了他!
她猛然回身,然后挥刀刺向身后人的心脏!
哧——
衣料被划破,血肉绽开的声音响起,车夫痛呼,然后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扼住林笙笙的脖子。
“贱人!竟然敢暗算我!”
歪了!
车夫身手敏捷,是个练家子,本能的躲过这致命一击,只擦伤了点皮肉而已。
窒息的一瞬间,林笙笙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醉琼蕊那次,谢辞昼定能躲得过那一刀,但是他没躲……
早知道听他所言,好生练刀了。
车夫十分愤怒,强悍的劲道几乎要把林笙笙的喉骨寸寸捏碎。
硬生生憋着的泪终于滑落,林笙笙用尽力气再次挥刀,这次她对准的是男人脆弱的脖子。
然而,气息不足,力道不够,被车夫一把握住小臂压在一块散落农田的碎石上,尖锐的石头磕进林笙笙的皮肉里。
顾不上手臂剧痛,林笙笙抬腿去踹,毫不留情竭力踢在男人两腿中间。
车夫哀嚎,扼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又收紧,“竟然敢装瘸糊弄我!看我不折了你这双腿!”
谢枕欢大口喘着气往农舍跑,林笙笙叫她不要回头,叫她躲在农舍里,可是……可是林笙笙该怎么办?
若是她无法对付那车夫怎么办?!谢枕欢倏尔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林笙笙被那车夫压在身下扼住脖子,握着短刀的手臂上尽是鲜血,无力垂落在一旁,车夫的背影像一头正在吞噬月亮的野兽。
林笙笙!
谢枕欢顾不上什么害怕,用今生最快的速度往回跑去。
与其去求农人来救林笙笙,不如她自己想办法!林笙笙绝对不可以死!
跑得泪也干了,她拔开手中瓷瓶上的塞子,将毒药慌乱洒在手中,苦涩的味道瞬间散开。
好痛!像一条毒蛇咬遍手掌。
疾跑间的风如凌迟的刀子狠狠刮在谢枕欢的掌心和手指上。
林笙笙的腿被车夫狠狠踩着,骨头若绷紧的弓弦,随时会断裂,她已经分不清脖子、手臂、小腿那个更痛。
太痛了……她最怕痛。
但是她不甘心赴死!
重活一世,许多风景还未看,许多心事还未了,家中父母兄长难得团圆。
叫她怎么甘心死在一个腌臜手里?
一瞬间,似有光亮闪过眼前,明晃晃的,像注入她身体的一道神力,她忽然迸发蓬勃的力量,死死攥紧手中短刀,三颗坚硬的红宝石在她虎口处烙出纹路。
是回光返照吗?
但是手臂被车夫死死压住,纵然握紧了刀,却仍然挥不起手臂。
救……命……
刹那间,似有神明听见召唤,压住她手臂还有扼住她脖子的力道一松,紧接着车夫痛苦尖叫的声音响起。
林笙笙眼前忽明忽暗,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
机会再一次来了!
几乎是同一瞬,连思考的时间也无,林笙笙干净利落将短刀狠狠刺入车夫的心脏。
没歪!
林笙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刀刃在他的胸口狠狠旋转然后向下剖开,鲜血像热辣的汤汁从肮脏的胸腔流出。
“贱……人……”车夫痛苦的嘶吼终于止住,像一摊烂肉倒在地上。
林笙笙脑子先是一片空白,木木抬头才发现——
谢枕欢满手鲜血,从车夫的身后死死抠着车夫的眼睛,尖叫、怒骂混作一团,尽管车夫已经咽了气,她仍癫狂地抠他的眼睛、扇他的脸。
并非神明听见召唤,而是她勇敢的妹妹来了。
“枕欢……”
谢枕欢满脸泪水,恍然未闻。
林笙笙强撑着起身,上前抱住谢枕欢,把她的发顶压在自己下巴处,手掌抚摸她剧烈颤抖的手臂。
“好样的,枕欢!”
谢枕欢终于从疯狂的状态抽离,她回神,双臂环住林笙笙的腰,趴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嫂嫂!”
死里逃生,林笙笙也很想抱头痛哭一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与车夫接头的人久等她们不到,定会派人来寻找,届时可就不像这车夫这么好对付了!
必须快点藏起来。
天色昏暗,不远处田舍里已经有几户点上灯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有不少人探头往这边看,离着不到百丈,看得不真切。
但定然知道这边闹出了人命。
林笙笙强忍着腿上与手臂上的痛,撕了袖子里侧柔软的布料,把谢枕欢几乎烂掉的手掌快速包好。
“走!去树林。”
“嫂嫂,那边好多农户,我们去求助吧!”
林笙笙抓着谢枕欢的胳膊脚步一深一浅往树林去。
“不成,方才那么大动静,都不见人来帮忙,你觉得我们二人浑身是血前去求援,会有人帮忙吗?”
谢枕欢扶着林笙笙,“咱们给他们金银,若是能给我们个地方躲着也成呀。”
天色更暗,月光像浮在水面的白纱,朦朦胧胧。
平日里常含着笑意的脸此刻十分严肃,“枕欢,你要记住,永远不要低估旁人的恶意。”
“毒药没了,你我还一身伤,短刀恐怕使不出,没了底牌,怎么敢轻易把后背露给陌生人?”
谢枕欢从后背窜上来一股寒意,再看不远处探头探脑的那些人,忽觉像幽幽厉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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