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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60-69(第1/18页)
第61章 漫漫 断了这亲事吧
直到深夜, 陈毓盈三人看着林笙笙睡着了,这才略微放心出了里屋,在外间重新坐下。
林巡恩仍面色不善, 林平之知道陈毓盈有话要说,便只喝茶不言语。
陈毓盈看着端坐在一旁的谢辞昼,温声道:“笙笙自小被我们娇养着长大,不曾经历过风浪, 更不曾体会过委屈, 她被我们惯坏了, 又莽撞嫁入谢府, 这一阵子恐怕给谢家添了许多麻烦, 小谢大人心中有大义, 为了前朝之忧娶了笙笙,又为了家族脸面不曾亏待她, 我们都看在眼里。”
谢辞昼蹙眉,要开口说话,却被陈毓盈打断。
她继续道:“然, 林家不过寒门出身,京中盘根错节的势力我们不曾有, 恐怕无力搅入前朝斗争中去, 且笙笙自小散漫惯了, 我们不忍心看她被拘束在深宅。我见笙笙长大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烦着小谢大人,孩子撞了南墙懂了道理,我们做父母的想着为她争一个转圜的余地。”
陈毓盈看了林平之一眼,只见他点点头,便继续说下去, “待笙笙伤好了,这婚事便断了吧,圣上面前我们林家去说,保证不会牵连到谢家一丝一毫。”
有巨石轰然砸落,将谢辞昼一切幻象与憧憬击碎,他张了张嘴,却又发现喉咙被堵住一般。
自打林笙笙看上谢辞昼以来,陈毓盈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许多事情须得自己去感悟,旁人劝说只会适得其反。
笙笙嫁入谢府,过得不好,她知道。
谢辞昼从前无心笙笙,而如今有些情愫,她也知道。
可是,谢辞昼有无情愫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笙笙心里有没有他。
陈毓盈冷眼瞧着,多半没有了,这才狠下心趁着林笙笙病着,想将这件事商定。
林巡恩虽冷着脸,语气却变得温和,劝说一般,“谢大人,你出类拔萃,前程一片大好,谢家今后靠你撑起来足够了,本不需和林家联姻。”
谢辞昼像被浸到水里,耳朵被水堵住,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模模糊糊。
若是林家一致打算断了这婚事,林笙笙会反对吗?
她不会反对吧。
她本就厌了他,如今得知家里肯豁出去,定然欢天喜地拾掇行李回家去。
方才从永远失去林笙笙的痛苦情绪中缓过来,谢辞昼此刻又陷入更痛苦的情绪中。
比起永远失去,恐怕爱而不得,看着她与旁人喜结连理天长地久,更痛苦。
谢辞昼认真道:“从前我待笙笙不好,可如今……我与笙笙,该有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林平之难得开口,“时过境迁但难免心有余悸,谢大人,你与笙笙既然有过龃龉,又何苦太过坚持?若今后成就一对怨偶,我等长辈于心何忍?”
这话将谢辞昼的所有辩解都堵住了,说什么今后如何如何?说什么承诺将来?都是虚的,而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是实打实的。
他与林笙笙有过多大的龃龉,谢辞昼深刻知道。
陈毓盈适时起身,“天色已晚,我们不好再打搅,便先回去,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笙笙,免得她病中多思。”
竟是直接把这事敲定了。
谢辞昼这会才知道元青与元鸩常说的无力之感是何种感受。
他自小事事优秀,无论是读书还是做官都顺畅,从来没体会过求之不得、失之交臂的感觉。
可如今他彻底体会了。
谢辞昼的声音有些颤抖,被他死死克制住了,算得上体面地起身,“好。”
送走林家三人,谢辞昼遣退了元青,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棠梨居外。
圆月散着暖白的光照在他身上,可谢辞昼只觉得冷。
棠梨居外有一丛茂密的花草,那是林笙笙亲手种的,她爱制香,有些简单的花草原料总喜欢自己种。
前世他不曾陪着她的那三年,她种了多少花花草草?制了多少好闻的香丸?是否也时常像他现在这样,在黑漆漆的夜里,独自行走在棠梨居,望中天明月,叹余生孤苦。
这两日堆积了许多案子,就连元青都看不下去,在今日林笙笙醒来后催着他去大理寺。
可是他不想去,若是没了林笙笙,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男欢女爱、风情月意,从前他觉得这是最愚蠢的东西,想不通为何会有人为此挣扎半生,产出那些听起来腻腻歪歪的诗词歌赋。
腰金拖紫,护着谢家上下几十口人,这才是他生而该做的事情。
可是如今……
等林笙笙伤好了,便要回家去了,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谢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笙笙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晌午,这一觉睡得舒服,所以醒来后除了见血的伤口仍痛着,再无大碍。
最让她惊讶的是,谢辞昼竟然睡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动作十分克制,却又贪恋的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
林笙笙一动,谢辞昼也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眸色深深,眼皮微垂,疲态尽显。
谢辞昼先起身检查了一番林笙笙手臂还有背后的伤口,然后又拿起床头的药膏,细细涂在林笙笙脖子上的淤青处,最后,他把林笙笙抱起来,扶着她靠在软枕上坐起,这才下床穿衣。
林笙笙觉得谢辞昼有些奇怪,分明方才睡着时还一副温存的模样,可醒来后竟然变得有些疏离。
尽管照顾她的动作极尽温柔,但是太克制了,不像前几日那样热烈,倒叫林笙笙有些不习惯。
【难道我不小心伤了脸?】
【还是说……谢辞昼怀疑我被拐走之后被贼人折辱?】
【竟然如此肤浅……】
谢辞昼刚穿好衣服要去取温水和帕子,他动作一顿。
“别胡思乱想。”
林笙笙哦了一声,实在看不透谢辞昼深沉忧郁的模样究竟为何,干脆不再想。
洗漱一番后,林笙笙由谢辞昼一口一口喂着鸡子羹,忽听窗外一阵脚步声,十分不规律。
紧接着,谢枕欢从里屋门口探了个头出来。
“嫂嫂……”
林笙笙只恨自己腿上仍痛着无法下床,她急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进来呀。”
谢枕欢看了一眼谢辞昼,见他面色如常没说话,这才一深一浅走了进来。
“你的腿怎么了?”
谢枕欢道:“丢了鞋的那只脚被泥里的蚌壳扎了一道口子。”
林笙笙心疼,“太医可说过何时能好?没伤到骨头吧?”
谢枕欢眼里泪盈盈的,“我没事,嫂嫂,你……你的手臂骨头都裂了,肿得那么高,我这些都只是小伤。”
林笙笙嗔她,“两人都伤的不轻,怎么,还要比一比不成,快别说这些了。”
谢枕欢抬手,指尖轻触林笙笙的脖颈,那里有青紫色指痕,光看这痕迹就能感到一阵被扼住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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