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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晦涩关系》 40-50(第9/18页)
去找邱柯或者王承业,等你结婚的时候,托他们把那五十万带给你,就当随份子了。”
说罢,他自嘲般笑了笑:“幸亏你没有英年早婚,我才来得及把钱凑齐。”
韩凌松微微偏过脸:“你好像特别在意我结婚的事。”
有时听不懂人话,有时又过分敏感。
内心默默“啧”了声,时响飞快垂下目光,拢起掉进地毯缝隙里的最后一点松针:“我只是随便说说。”
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韩凌松没有继续追问。
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种可能性,等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后才解开当年的误会,无疑是最虐心的那一种。
光是想象,就难以忍受。
像是有一团气在胸腔内不停鼓胀着,顶得肋骨发疼,韩凌松后怕地捉住时响的手,搁在唇边落了个吻:“没有万一……”
随后,很笃定地告诉对方:“只要你来找我,我就一定会见你。”
*
沾染着助眠的松木香,难得一宿美梦。
第二天一早,时响被韩凌松的司机送回天域雅苑。
趁着小尤来接自己进组前,他试图将那只小小的松针扫帚修复还原,可尝试了好几遍,效果都不太理想。
最后一次做完,拍了张照片发给韩凌松。
时响:[图片]
时响:我尽力了。
这个时间点,韩大总裁应该刚刚结束一上午的工作,回复消息很快:我也试过好几次,已经绑不好了,算了吧。
或许是觉得这番回答过于凉薄,隔了几秒钟,他又发来新的消息:你喜欢的话,改天我们一起去公园里再捡些松针回来。
时响只得作罢。
将松针和丝线重新放回檀木盒子里,他的目光落在衣帽间墙嵌式保险柜上,想了想,还是决定征求韩凌松的意见:你设个密码吧。
韩凌松几乎是秒回:1108。
盯着备注栏里小小的圣诞树emoji表情,时响无声一笑:呦,韩总您也开始无聊到用“初吻纪念日”当密码了?
被自己说过的话噎住,那滋味并不好受,韩凌松缓了片刻才想出应对的话术:这不是想着陪你一起无聊么。
时响:那你把手机密码也改成1108啊[勾引]
看似宣誓主权的要求,其实饱含私心:自己的手机隔三差五就被韩凌松拿过去捣鼓一番,查看消息、改个备注、绑张副卡……
时响觉得很不公平,一心想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然而。
韩凌松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一直就是。
时响:是什么?
韩凌松: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手机解锁密码也是1108。
所以才会在拿到时响的手机时,第一反应输入这四个数字。
耿耿于怀的人是他。
念念不忘的人是他。
聊天界面上始终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许久过后才弹出一条言东语西的回复:小尤和司机到楼下了,我出发去剧组酒店了,回聊。
*
酒楼会所最大的一间包厢内,水晶吊灯的柔和光芒盈满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成套骨瓷餐具上的福禄寿纹样,阴影也恰到好处藏起了每一位赴宴宾客的精明与戒备。
想象着时响此刻兵荒马乱的模样,韩凌松忍不住勾起唇角,直到落座斜对面的股东冲他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揶揄道:“韩总这是在跟谁聊天呢?”
他回过神来,放下手机:“朋友。”
李姓长辈不依不饶:“肯定不是普通朋友吧,这是……好事将近?”
后半句话是冲着主位上的韩应天问的。
韩应天委婉暗示:“之前和陈旭生的女儿接触过几次。”
又有一位廖总趁机接过话头:“老陈那女儿是挺不错的,跟你儿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我原本还想着把侄女儿介绍给你儿子呢,可惜,晚了一步。”
韩应天笑了笑,旁敲侧击问起那姑娘的家世背景。
韩凌松双唇紧抿成一条缝,尽可能屏蔽掉周遭那些惹人厌烦的声音:今天的饭局,是韩应天组织的,说是邀请磐天集团几位股东一起吃顿便饭,顺便给宋怡之的生日酒会散请帖,他不好拒绝,结束例会后驱车赶来。
即便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联姻的话题,还是有不识趣的人继续追问:“那么,韩总跟陈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呢?”
这一次,韩凌松先声夺人:“我跟陈小姐只是有些工作上的往来。”
言下之意,没有订婚的计划。
韩应天的脸沉了沉。
那位廖总却来了精神:“那,韩总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那侄女儿?去年刚毕业的小姑娘,年轻漂亮,性格也活泼……”
韩应天仓促地举杯劝酒,生怕不识好歹的儿子语出惊人。
韩凌松婉拒道:“我刚接手磐天不久,精力有限,暂时没法分心处理感情问题,别耽误了人家小姑娘……对了,廖叔,你去年说搞不定的填海批文是已经下来了吗?我怎么发现,度假村的项目开始动工了?流程没问题吧?还有,纪总,听说你急着把之前拍的那块地转手,是资金链出问题了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懒得为自己辩解。
只需要让火烧到别处就行。
这一桌都是千年的狐狸,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把柄被韩凌松捏在了手里,而那一番看似关切的寒暄,实则是一种警告。
韩应天亦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尴尬地轻咳几声,示意众人喝酒吃菜,趁机压低声音训斥不分场合示威的长子:“故意给我难堪?”
韩凌松给他舀了勺葱烧海参,并没有回答。
韩应天眯起眼睛,对儿子的“表面功夫”极为不满:“听说,你最近置办了新的房产?”
隔墙有耳,人多口杂。
韩凌松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淡淡应对:“投资而已。”
没说错。
为了留住老婆而砸下去的钱,怎么不算是一种投资呢?
韩应天冷不防轻嗤一声,全然不信这话:“那地段可不容易脱手。”
顿了顿,他声音愈低:“……别不是在外面养了人吧?”
韩凌松微微一笑:“如果我说,确实是养了人呢?你是打算当着这么多股东的面训斥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吗?或者,回家以后把我关进禁闭室、用藤杖毒打一顿?”
他记得。
每一件,都记得。
韩应天没想到曾经乖顺、听话的长子已经“叛逆”至此,他捂住胸口,轻咳数声:“你……咳咳咳……”
迎着一桌人关切的目光,韩凌松抬手帮父亲顺了顺背:“别生气,爸,我开玩笑的——我跟您不一样,没有在外面养情人的爱好。”
这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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