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怀了王爷的崽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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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旁边是堆积成山的竹简书册,他正在提笔编纂。

    ——自从二人成婚后,在陆峥安向皇帝争取下, 以及朝中诸多大臣的联|名|上|书中, 沈卿钰重新回归官场,现从事翰林院编修一职。

    皇帝有令,沈卿钰可以不用去宫中点卯, 在家处理公务即可, 这些也是陆峥安的要求。

    说到底,其实翰林院编修和曾经的内阁首辅职责差了很远,公务也远比不上之前忙, 属于是朝中很闲的一个官职。

    但沈卿钰做的一如既往的认真,处理起来也是一丝不苟,认真的让陆峥安都有点担忧他的身体。

    只是担心虽然是事实,但他也不会拦着他, 只会格外让阿林阿牧关注他的身体,自己一有空也会盯着他照顾他。

    虽然这些沈卿钰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就如现在这样,在陆峥安期待的眼神和轻声呼唤中,他神色淡然地回了一句“嗯”,然后继续埋下头提笔。

    陆峥安走进书房,拿过他的笔,搁置在笔架上,短暂打断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唇瓣,语意关切:“不要累着自己,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酸梅汤喝。”

    ——自兰桂坊师傅告假回了老家,而沈卿钰又格外喜酸,陆峥安便亲自下场,一有空就给沈卿钰做各种酸食,每次看着他全部吃下去,他都特有成就感,这种成就感甚至远超他在北大营练箭时百发百中的兴奋。

    沈卿钰没有挣脱他的手,静静看着他,淡淡道:“嗯,不会。”

    ——他说的是不会累着自己,因为他不觉得累。

    或者是因为有陆峥安的精心照顾,也或者是自己身体本就不差,所以即便身怀有孕,除了每天感觉肚子越来越沉外,他也没觉得身体多么不适。

    似乎想起了什么,沈卿钰抬起眸子,对他说道:“今日兵部尚书步卫也从西北回来了,在宴席中,你可与他结交一二,他曾在北大营担任过总督,于现在的你也有诸多经验,你可以向他取取经,若能将他收入麾下当然是最好。”

    “好,我有备礼。”

    “嗯,当在景都站稳脚跟后,接下来我们都要尽快拉拢朝中大臣。”沈卿钰冷静说,“清流一党我还会走动,而有一些能用的人,我在整理名单,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商议。”

    “好,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商议。”

    看了看他,陆峥安还是没忍住,将他揽怀里抱住,自己则坐在他刚刚坐在的位置,让沈卿钰坐在他腿上,抬起他的脸,将人亲了个够本,吻够后,他才不舍放开他,蹭了几下他的耳垂,对沈卿钰说:“那我先走了?”

    “嗯,我等你。”沈卿钰淡淡点头。

    看他待在自己怀里,格外乖巧温顺,陆峥安捏了捏他耳垂,声音放低,突发奇想道:“阿钰,我们晚上要不要试试那天我说的那个姿势?”

    说着,他圈着他的腰轻轻抚摸他的肚子,声音有些跃跃欲试的哑:“你怀孕后,好像格外敏感,我昨天都没坚持多久就交代在你——”

    还没说完,就被沈卿钰扒开了手:“陆峥安,若你再白日宣淫、形状无度,晚上你就去隔壁房睡。”

    这几日都是这样,自新婚那一晚后,这个男人就像开了荤的急色鬼,脑子里就只有那种事,每天都要拉着他逞欲,甚至白天没事也要拉着他一起荒唐,搞得他不胜其烦焦头烂额,想做点正事都要受到阻挠。

    说完,他神色严肃地瞥了他一眼:“这次,我是说认真的。”

    陆峥安:……

    得,又是“分房警告”。

    老实起身收拾自己:“那夫君真走了?”

    这次,沈卿钰彻底没回他了。

    陆峥安无奈一笑,转身自顾出门。

    等他走远后,刚才还坐在案边的人静静抬起头来,看着他离开的地方,一双漆黑的眸子流淌着光。

    ……

    坐上马车的陆峥安,掀开轿帘,看着不远处的王府屋檐,眼里的柔意随着渐渐消失的王府,而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色。

    脑中回响着王府密探和自己说的话:

    “回殿下的话,据下人来报,您大婚那晚太子确实是来找王妃了,他们在花园中交谈了片刻,只是没说两句话,王妃就走了。”

    “还有,太子口中的‘画像’一事,也确实是事实,据传太子府上有一间密室,他酷爱收藏字画,早年间确实收藏过王妃的画像,是画师画好后送给他的。”

    ——自那日知道府上有皇帝给自己安插的眼线后,陆峥安将府上所有下人全都换了一遍,而留在沈卿钰身边近身伺候的只有阿牧和阿林,其他人都不准靠近沈卿钰。

    而除了普通的侍从以外,王府还安插了很多自己的眼线,为的就是防止太子一党的迫害。

    那日在王府新婚之夜,他分明看见了温泽衍的身影,但他家阿钰不想让他担忧,就拿“洞房花烛夜”的名头掩盖过去。

    他知道阿钰是不想让他在这个节骨眼和温泽衍起争执,惹皇帝不悦。

    他当时也不想让沈卿钰担忧,何况那一晚本是二人的洞房花烛,他不想因为这种人而浪费时间,所以他只是按下不表,但不代表他不会查。

    一想到这个表里不一的人,竟然堂而皇之在大婚夜跑到自己王府后花园来,不知找阿钰说了些什么,他就格外在意和生气。

    再想到自己心中猜想和调查的蛛丝马迹,他又攥紧了拳头。

    温泽衍,最好是让我查不出什么来,不然若查到什么,他绝不会放过他。

    ……

    宴席上陆峥安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了很多酒。

    觥筹交错之间,他坐在席间摇着酒杯,看温泽衍在那里宴请宾客,言笑晏晏,彬彬有礼。

    泰和帝没有呆多久就已经回宫了,时间却还早,没到散席的时候。

    他虽然也想早点走,但也不想被太子一党参一个“不敬兄长”的骂名,所以只能坐在那看太子演戏。

    看他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真的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

    就是这身优雅的皮囊下,不知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嗤。

    扯着嘴角嗤笑了一声。

    站起身来,他带着微笑说道:

    “殿下,臣弟去更衣。”

    ——也就是出恭。

    温泽衍朝他淡淡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慢慢喝。”

    朝着身边站起来的一些朝臣吩咐了几句,他便转身离开了原地。

    等出了门后,来到假山丛中,他刚刚脸上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转身看到身后空无一人,四周是一片寂静的样子。

    他又沉下脸来。

    朝空中吹了个口哨,立马从树上跳下一个身穿黑衣的人。

    来人眉目俊朗,目光坚毅,正是被他提拔到北大营的宋靖。

    他半跪到陆峥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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