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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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挥霍,眨眼就到了最后一天。

    这几天里,她和江缚始终保持一个淡淡的,规矩的联系。

    基本上就是问候一下,给她点个赞。

    方茧也说不上哪里来的低落,但她更多是觉得自己矫情……江缚找她不行,不找她也不行,找不找她她都难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话,她又没法跟任何人倾诉。

    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在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请邱露佳和杨桃去学校附近一家很火的餐厅吃饭。

    那家人均还挺贵的,邱露佳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坐到座位上还说呢,“方茧你是发了啊,请我俩吃这么贵的!”

    杨桃也笑,“你能不能别提醒她!万一她后悔了呢!”

    方茧赏赐俩人一人一个白眼,学着系主任的样子,“你俩能吃吃,不能吃走人!”

    话音落下,三个姑娘一起爆笑。

    本来热热闹闹的,不想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伴着玻璃瓶爆裂的声响,响彻整个餐厅。

    ——“我艹你妈的江缚!你他妈的就是欠我的!!!”

    “你和你那贱人妈都欠我的!!!”

    话音刚落,餐厅迎来一片死寂。

    方茧脸色煞白地起身,转身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邱露佳和杨桃一脸惊恐地对视,紧跟就追着方茧过去。

    几十步的距离加速快跑着,三人转眼就来餐厅后方,一眼就看到角落的餐位处,站了一堆拉架的人。

    身高的缘故,江缚在那群人中鹤立鸡群,明明最有压迫感的是他,可被对面疯女人用玻璃瓶砸得头破血流的也是他。

    他甚至纹丝未动。

    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低垂着眼眸,任鲜血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

    倏地,他眼眸一掀,神色冷漠又阴鸷,像地狱派来捉恶鬼的判官,对疯女人说,“那你就弄死我。”

    他扯了下嘴角,用很轻,却充满恨意的语气说,“看你儿子先死还是我先死。”

    就是这两句。

    彻底把疯女人气疯。

    明明自己也被玻璃瓶扎伤,可她还是要拿起桌上的半截玻璃瓶,试图朝江缚攻击。

    身边的几个服务生迅速把她拦住,就在这荒唐又暴戾的一瞬,一个柔软的身体突然靠过来,死死挡在江缚身前。

    方茧也说不清自己那刻脑子里到底是谁在操控。

    她胆子小,又怕血光。

    可那一刻,她还是异常英勇拿起另一桌的一瓶喝光了的啤酒瓶,啪地敲碎。

    她一手把江缚牢牢护在身后,一手颤抖地举着那半瓶玻璃瓶,努力做出一副凶悍的表情,“你要干什么!!!”

    “……”

    她眼底泛着水光,却用尽一切力气,扯着嗓子威慑,“你动他一个试试!!!”

    第47章 四十七章盯妻狂魔

    47

    曾经方蝶跟方茧说过一句话。

    她说,方茧,你信么,人的潜能都是被事儿逼出来的。

    那时方蝶不过十六岁,正是喜欢当小大人的年纪,时不时就蹦出一些很前卫又中二的话,去安慰在青春期自我怀疑的方茧。

    她用那种看淡云卷云舒世间万物的语气说,“你嘛,就应该多去我们学校看看我们校草江缚,看他怎么被别的女生众星捧月,看他天天趴桌上睡觉还能保送双一流,你的学习成绩就会嗖地一下,气到清华北大!”

    她说这话之前,方茧还在为自己稀烂的英语成绩丧。

    听到这话后,方茧差点儿就不想活了。

    但别说。

    方蝶的某些“歪门邪道”还是管用的。

    正因为见识了这位传说中的“江缚”,方茧黯淡无光的十六岁青春,突然就划开一道裂缝,刺眼的天光透了进来。

    他的确如方蝶形容的那样,有着女娲炫技一般的好皮囊。

    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好家室。

    偏他又脑子极好,随随便便就能考班上的最高分。

    可能是出于嫉妒。

    当时他们学校里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他。

    方茧印象中最深的,就是有人说江缚,狗屁的聪明,还不是比大家多读了一年,就北城那种师资力量,他碾压别人很正常。

    再者他是艺考生,对专业课本身就要求不高。

    方茧也是凡夫俗子,一开始她也这样觉得。

    直到她渐渐意识到,她把对江缚心动,误判成了同龄人的嫉妒和好奇。

    方茧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掉这个事实。

    然后,她就萌生了想要考上江缚保送大学的想法。

    方蝶说的对。

    人的潜能都是被事儿逼出来的。

    她考上了。

    成绩公布那天,方茧去了趟墓园,小雨淅淅沥沥,她撑着透明伞,蹲在墓碑前,看着照片里方蝶言笑晏晏的眼睛,声音很轻地说,“你说,他也算我恩人了吧。”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就像她和方蝶的告别,突然结尾,浅尝辄止到连说悲伤的机会都没。

    她见不到方蝶了,也再见不到江缚。

    他虽保送,却准备出国,而她,似乎永远缺一份运气和勇气靠近他。

    即便有机会和他走近,她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那时的方茧就想,认了吧,你们之间没缘分。

    奈何命运这坏东西,总爱书写一些拧巴的故事,谁能又想到,那年江缚没有出国,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入了南大。

    三年过去,她不仅和江缚搅在了一起,他还成为她的软肋,成为激发她潜能的按钮。

    明明从小没跟人打过架,没跟谁起过严重冲突,最勇猛的一次也不过是冲到林雅芬那儿给王雨桐一巴掌,可看到他被打,她就是可以举着碎瓶子,对着一个陌生女人摆出攻击的姿态。

    张语芹也的确被她唬住了。

    比起还给她留面子,留余地的江缚,一脸杀气的方茧就像一把没有理智刚开刃的刀,你激她,她就真敢捅你。

    至于场面为什么没有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也是因为江缚阻止了她。

    他一面牵住方茧护着自己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握住她举着玻璃瓶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手里的玻璃瓶卸掉。

    半截玻璃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周遭声音都仿佛被海绵吸干。

    方茧情绪奔涌到极致,以一个被圈着的姿势,扭头看向江缚额角的血,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她心想,她还没舍得打呢。

    这女的凭什么用玻璃瓶敲他。

    越气眼泪掉得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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