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匙: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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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好不好。老爸前段时间还给老妈送花了,好大一束呢。”

    余芳挑挑眉:“还知道送花了,也行。”又对江鹭:“你往后就照这样,他再犯臭毛病,不惯着他,就晾着他,看他急不急。”

    江鹭笑笑,宋魁要是知道他亲妈这么教她对付他,会怎么想?估计他也早习惯了。

    宋茂林语重心长:“你们两个分居这么多年,我看应该是久别胜新婚。有重聚的快乐,也有磨合的辛苦。不管怎么说,慢慢适应、多多包容。尤其宋魁,我知道他,忙是真的,多有懈怠也是真的,但是对你,他不会有二心。”

    是啊,字字珠玑。久别胜新婚,是有磨合,但亦不是没有快乐的。

    ——不知为何,一提这个,江鹭脑海冒出昨晚的画面来,耳尖有些发热,“嗯,我俩……最近磨合得挺好,您放心吧。”

    “工作还顺利吧?”

    “顺利。”

    “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请托关系的,还打不打扰你?”

    “该有还是会有,杜绝不了。”

    余芳道:“习惯就好,现在很多人就是这样,势利眼。你爸在任上的时候,尤其在厅里那几年,那帮人把咱家门槛都能踏破了。自打一退休,人走茶凉,没人搭理了,你说说,多现实。”

    江鹭问:“宋魁调回来以后,没影响你们生活吧?”

    余芳哼声,“怎么没影响,我这不正要给你讲呢。”

    放下筷子,她就形容开了:“我前阵子腰不舒服,去医院理疗,平时也就在那普通康复室跟人家排队,一起做做治疗。那天我一去,人家那副院长找我来了,要给我换到专家门诊去好好看看。我说不用不用,人家热情得不得了,说这应该的。我心说,早不应该晚不应该的,怎么就这会儿应该了?”

    “那怎么,他是有求于宋魁?”

    “说他侄子在哪个分局,想让给关照一下。”余芳直撇嘴:“还有离谱的事呢,让你爸给你讲。”

    宋茂林一开始懒得提,但在余芳的强烈要求下,还是道:“就我平时练笔写那几副破字儿,都有人出高价要买走呢。呵,以前没这爱好,退休了随便写写,字都没样儿呢也能写出叫上价的作品了,荒唐不荒唐!”

    余芳提醒江鹭:“你爸他们这辈在任上时,那还就是打招呼托情、上门送礼,大都是明面上的。你再看看现在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人家那是冲着字儿来的吗?还不都是图你家宋魁手里那点权力。”

    江鹭没说,比这更荒唐、更大跌眼镜的事她今年也算是全见识过了。

    现在看,比领导干部更难的,或许是他们的家属。身边这样那样的陷阱无处不在,小处滋生的虫蠹更防不胜防,要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诱惑叮咬下永远保持清醒自律,谈何容易?

    第 73 章、      吃完饭,余芳惦记宋魁爱吃饺子,让江鹭打电话问问,需不需……

    吃完饭,余芳惦记宋魁爱吃饺子,让江鹭打电话问问,需不需要给他带回去点儿。

    她拨过去,问完,听他答:“刚好,厅里中午那工作餐难吃得很,我也没吃几口,这会儿正好饿了。要不辛苦老婆给送个饭?”

    余芳听见了,笑骂他:“就你嘴挑,还嫌人家工作餐难吃,合该饿着你!”

    宋魁抬杠:“您儿子打小不就这样,还不是随我爸,您就说给送不给送吧?”

    一边儿听见这话的宋茂林眉毛一扬,好好地,把他搅和进来干啥?

    余芳道:“送屁送,饿着,人鹭鹭凭什么给你送饭?你还使唤得顺手。”

    “没事的,妈。”江鹭插话和稀泥,问他:“你在局里吗?我记得前几天给你装了几包零食,不是放办公室了?饿了先吃点垫垫,稍等会儿,饺子煮出来我给你送过去。”

    “你就惯他吧!都被你惯坏的。”余芳在旁冲她念叨。

    “没事,你不急,我等你。”宋魁柔声叮咛,末了又加一句,“还是我老婆疼我。”

    余芳一听,气啧声:“嘿,个臭嘎嘣的……”

    电话挂断,江鹭赶紧安抚婆婆:“你还不知道他,嘴欠得很,专气人。”

    嘴上责怪着,老太太还是忙叨叨地给儿子把剩得那些饺子煮了出来。怕粘住、带去了没法吃,又等着晾凉些,才整齐码在保温饭盒里,让江鹭给送去。

    江鹭到市局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左转拐过最后一个路口,市局大楼出现在视线中。

    清源街两侧枯褐的梧桐枝干层层叠叠地伸向湛蓝的晴空,将冬日午后的暖阳割碎成斑驳的光影,从她眸中游曳着掠过。

    她已经十余年不曾到过这里,关于市局的记忆,最近也要追溯到她与宋魁谈恋爱时了。

    每回来,心中的感受都不尽相同。三十年前母亲去世时,童年的她眼中的这幢建筑是残酷的,冰冷的,灰白的。与宋魁恋爱时,这里则变得五彩斑斓、绚烂缤纷。每次她乘公交车来的路上,雀跃着盼见到他的心情,便像鸟儿殷切地飞向等待拥抱它的森林和绿洲。

    而今,她的心踏踏实实,安安稳稳,正像此时蒙着一层金纱,温柔缱眷的一抹冬阳。

    车开到门口,江鹭打着转向灯靠边停下,给宋魁打电话,“局长,大门紧闭,从哪儿进?”

    他调侃:“看看,一点都不关心你老公。调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连市局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以前来那么多回,闭着眼睛我都知道门在哪儿。我现在就在正门口呢,就是门都关着,我怕人家拦我。”

    “咱家车备过案,直接开进来就行。要是进不来我再接你去。”

    “别吧……”

    江鹭不想那么高调。

    他在外地任职这几年里,她还从没去过他单位,更从来没有自己驾车从正门长驱直入地开进公安局里。

    比起抱着警属、局领导夫人这样主人翁的心态,她其实是更多是以普通老百姓的视角去看待警察这个职业,所以对于公安局这样的暴力机关,尤其是看到眼前庄严肃穆、刻着“平京市公安局”几个大字的门牌石时,还是油然而生敬畏之心。

    她轻踩油门缓缓驶过去,到跟前,电动门自动开闸放行了。

    按照宋魁指示,她将车开到主楼东侧的停车场。刚停好下车来,远远就见宋魁朝她这边走过来,大冷天的,连个外套也不穿,身上就一件衬衫。

    江鹭拿上饭盒,锁了车,小跑几步迎向他,责备地瞪他一眼,往他胳膊上一拍:“你就冻吧,冻感冒了没人照顾你。”

    宋魁把饭盒接过去,搂住她肩头,吐出口白气:“这会儿太阳好,不冷。”

    “现在气温零下七八度,说话都起雾,还不冷。”

    他乐:“老婆给送饭,心热,暖和。”

    江鹭懒听他贫嘴,催促:“快快,快走,赶紧回办公室。”

    路上他问:“多少年没来了?十五年了?”

    “嗯……打你调交警队,我就再没来过,怎么也得十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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