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匙: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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辄止地啄吻他,比起他每次粗重、急切得似要将她生吞入腹的吻,比起他迫切的需要、强势的侵略,更像是在嬉戏,玩闹般地含吮、品尝一块薄荷糖——就连她自己也产生这样的感受。

    于是她亲着亲着,自己都忍不住叹息声,笑出来。

    被她这一笑,宋魁火熄了大半。只得缓口气,无奈掐她臀,“笑什么?能不能专心一点?”

    “我也想专心,问题是技艺不精啊……我是不是该好好练练?”

    “是得练,好好练,我给你当陪练。”

    江鹭揶他眼,戳开他拱过来的脑袋,“给你个梯子就顺杆爬,晚上回去再练!现在回办公室赶紧把饺子吃了。”

    宋魁的办公室在九楼最顶头那间,约摸二十来个平方,陈设简单。

    桌上的文件材料堆积着,虽然多,但被分门别类地归置得整齐。江鹭想起以前他当队长那会儿办公桌乱七八糟的情形,再看现在屋里干净整洁,心说现在有秘书了,到底是不一样了。

    转了一圈,她最后在他办公桌后停下来,拿起桌上的相框,会心一笑,还摆着这张照片呢。

    这是大概六七年前,秋秋还上小学时他们一家三口去拍的全家福。

    他那会儿刚接到调任隋庆的通知,头回面临异地分居的他们对彼此还难舍难离,尤其宋魁,临上任前那阵子,他每天就跟丢了魂似的,一天要给她发好几条消息,晚上回家了也是愁眉苦脸。后来在他强烈要求下,他们才去拍了这张照片。

    画面里,他用他宽厚的臂膀将她和女儿一起圈在怀中,她依偎在他胸膛,与女儿笑得甜蜜灿烂。就连他这不爱拍照,向来在照片里一脸严肃的人的面上也格外温情。

    木质相框的一角被磨得退了色,玻璃却擦得一尘不染。这些年,也不知他多少回地拿起这相框,捧在手里摩挲着,思念着她们?

    江鹭设想着那个场景,唇角不由地微扬。

    宋魁在沙发边坐下吃了几口,见她对着照片笑,便问:“傻乐什么呢?你还记着那张照片哪年拍的吗?”

    她回神:“怎么不记得,就你刚调隋庆那年。”

    “我到隋庆以后没几个月你就病了,一开始还瞒我,后来还是秋秋告诉我的,我当时急得都快疯了。”

    江鹭望向他,挑起眉来:“总算破案了,搞了半天是你闺女泄的密?”

    他道:“要不是秋秋说,你是不准备做完手术才告诉我呢?”喊她,“过来陪我吃两口。”

    江鹭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正要好好掰扯掰扯当年这事,他先责备上了:“你这个习惯得改改,以后有什么事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别总是等自己处理不了了才吭气。”

    “哦,对了,给你看个东西。”他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拉开抽屉,拿出张纸条,回来递给她。

    江鹭疑惑地接去,纸条上写着个人名和手机号码:周建恒,1897659xx74

    “这是?”她看向宋魁。

    “给你寄信和钥匙的人。”

    江鹭一愕:“我都快把这事忘了,我以为你也早忘了呢。”

    “之前安排底下人去查了,赶上年底了都在抓指标,就把这事往后放了放。霍聪前天给我汇报完,我忙得这才顾上跟你说。这个号码你存一下,但暂时别联系他,等着他主动联系吧。”

    “为什么?”

    “现在情况不明朗,他不肯露面肯定有他的理由。另外,当然是出于对你的保护,不要贸然跟他接触。”

    “他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上班族,没有案底,社会关系简单,也没发现他与什么特殊人员有联系或交集。我分析他单纯只是个举报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至于为什么掌握举报材料,材料真实性这些问题,真假难辨,也不好深入查了。”

    “那是不是可以说,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向我们求助,不是怀有其他目的?”

    “目前看,可以。”

    江鹭略松口气,“那把钥匙……”

    宋魁道:“初步判断应该是把保险柜的钥匙。”

    “保险柜?”

    为什么要将一把保险柜的钥匙寄给她?只是一把钥匙,能做什么?保险柜在哪?里面有什么?是他所声称的所谓检举材料吗?

    “别想太多。”宋魁打断她的思绪,“如果他打电话给你,第一是记得录音,第二是第一时间告知我,有什么事咱俩商量着来,别再自作主张,记住了?”

    江鹭心不在焉地应好。

    周建恒的浮出水面并没有解开她心头的疑惑,反而更让她像置身在一片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

    梧桐半岛这个项目,到底复杂到什么程度?她们这样硬碰硬下去会是什么结局?是真的如同影视剧和文学作品中那样酣畅淋漓高奏凯歌,还是在现实中,只能等待迎接一场彻头彻尾、非死即伤的惨败?

    十五年前,他就曾在调查她母亲被害的案件时,莫名遭到调查、停职,甚至被调离了刑警岗位,调到了交警队。尽管当时局里给他的解释是,要培养他、提拔他,轮岗锻炼是必经之路,但他们都知道真实原因究竟几何。

    当年他是个手上无权,只为一腔正义的愣头青,他败了,甚至连败给了谁都不知道。她知道他不甘心,却也只能将那份不甘心埋在心底。

    而今,他一路摸爬滚打地干到了局长、副市长,终于站在峰顶之时,遥望去,却只见更高峰处云雾遮蔽、不见天日。

    江鹭不愿他再重蹈当年的覆辙,却知道他不会为任何原因退却,只有提醒,“你要慎重,凡事不要再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地蛮干。必要时也得懂得退让、转圜。”

    宋魁陷入沉思,没有作答。

    翟莎莎风波之后,对徐北强调查的深入让他仿佛靠近了一个漩涡。早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不简单,但现在看来恐怕远不止是不简单。

    眼前的困局该如何解,耿祈年之死的真相几何,梧桐半岛项目涉腐问题有多严重,究竟是谁牵涉其中,又牵涉到了哪一个层面……

    到如今,他终于理解了到任第一天时郭颖才所说的——平京市的局面是相当复杂的。

    这复杂指得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月末,田宏被降职调动至宝宁市公安局任调研员,赵永铭平顺过渡,接管市局政治部。

    宋魁觉得自己像是愚公移山、精卫填海,走了一个,接下来的路却依旧旷远,面前的阻碍更是重重。

    此前,徐北强的停职问题上,由于何崴与田宏的带头阻挠反对,党委会议上因支持票数未能过半,该项议题被迫流产。现在田宏走了,赵永铭的接任,是否能够让他完全掌握局面?

    宋魁觉得是时候一劳永逸地解决徐北强的问题了,这一次不仅要强硬,更得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周一上午,宋魁一到局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敲响了副局长曹新良的办公室门。

    曹新良也习惯早到,这会儿才刚七点五十,他已经把茶水泡上了。刚坐到椅子里,点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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