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年轻十岁的爱人找上门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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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沟里的夜晚,一切都安静极了。

    丁篁跟着谈霄走到学校石块垒成的低矮围墙边,看着他动作灵活地跨坐上去,单腿支地,然后转回头直直看向自己说:“今天别的小朋友都有礼物了。”

    呃……

    丁篁下意识双手去摸衣服口袋。

    意思是他也想要礼物吗。

    “喏,这是给你的。”

    谈霄扬扬下巴,一张白色的硬质卡片举到丁篁面前。

    丁篁愣了愣。

    “这是……什么?”

    借着月光,他接下那张贺卡,拿到手里*感觉有点厚度和重量。

    一翻开,内部竟然呈现出一个立体的纸质唱片机。

    “把唱针搭上去试试。”谈霄引导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丁篁依言操作,发现那枚手工绘制的唱针居然是可以活动的,他捏起来轻轻搭到同样是纸质的唱片上,接着唱片机神奇地自动运转起来,并响起一段旋律。

    听到前奏的前两秒,丁篁不自觉微微张开唇瓣,倒吸一口气。

    那首曲子时隔多年依然印象深刻,因为是他最初在平台上公开发表的第一首原创作曲。

    非常青涩,非常不成熟,是他初中自学MIDI制作时,修修改改大半个月摸索出来的试验品。

    可丁篁明明记得当时发布后,并没有多少播放量,所以没过几天自己又悄无声息地删除了。

    他怎么会知道……

    “你——”丁篁诧异地转过头,却不期然撞入一双一直默默看着他的眼睛里。

    是含着笑意的,淌着碎光的,仿佛有什么在其中脉脉流动的一双眼。

    丁篁的话音搁浅在喉咙间。

    “之前我不是说,小时候住院听音乐,我挖到了一位宝藏作曲人……”谈霄不紧不慢地开口,“从那时起我就关注你了,小竹老师。”

    青年嗓音平稳静缓,“你在平台发布自己的原创歌曲,还有后来不露脸的弹唱视频,我每个都有看。”

    “在你出道前,在你还用‘竹’当网名发歌时,你的音乐已经陪伴我无数个日夜。”

    说着他微微笑起来:“所以,我说自己是你十多年的粉丝,真的没有骗你。”

    星空下,青年低头欠身。

    彼时洒满山谷的全部月光和吹拂山岚的所有清风加在一起,比不过他声音里的疏朗清澈。

    谈霄说:“丁篁,一直以来都想当面和你说一句——”

    “谢谢。”

    第30章 第30章梁嘉树……你在慌什么?……

    寂静空气里,贺卡唱片机兀自循环播放着那首青涩旋律。

    丁篁能感觉到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整片单薄胸膛都跟着震颤。

    为了掩饰,他匆匆转移话题,询问这张贺卡的来历。

    谈霄回答说是之前在手工玩具小镇上,给各家帮忙时顺便偷师学来的。

    “是你亲手做的吗……”

    手托着贺卡底部,丁篁喃喃自语。

    纸张之上承载的东西,让他无形之中感受到更多重量。

    能听出来,对方说的都是真话。

    同时他也接收到了,自己曾经写下的音符,的确在某时某刻切实给予别人以支持。

    可如今,面对这样一份认真坦诚的反馈,他心中第一反应,却是心虚。

    他觉得自己不配。

    小心将贺卡合上,丁篁隐在夜色中的面容有些复杂无措,除了谢谢,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对面青年看他两秒,自然而然开口道:“应该是我谢谢你,对这份礼物你不需要感到有负担,我只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背景,让你在以后的日子能更加放心,同时——”

    他耸耸肩,语调轻松地说:“这张贺卡也是我出于私心,想以歌迷身份对你表示应援,仅此而已。”

    闻言丁篁点点头,将贺卡贴扣在胸口,小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保存起来的。”

    等再次回到房间,他默默躺在床上,双眼直愣愣地望着职工宿舍天花板。

    夜深人静,丁篁久违地失眠了。

    收到那样用心的礼物,感到高兴吗?

    肯定是有的。

    但高兴之余,更多是种模模糊糊自己也说不清的惭愧,像海面下一闪而过庞大阴影,让人不敢直面。

    之前青年说是自己的粉丝,他没有太往心里去,但如今这份一眼就知道有多用心的礼物,以及坦诚真挚的剖白,让丁篁面对谈霄忽然生出一份胆怯。

    自从想要改变的念头在心里破土而出后,焦虑的情绪也随之滋生,丁篁不愿联想作为原创歌手,却长期困于泥沼停滞不前的状态,他只恍惚感觉是现在这个自己,替从前的自己收割了感谢、霸占了果实。

    而曾经肆意挥洒、创作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状态反而如同一场梦,随着时间流逝,已经离他太远太远了。

    我真的……还能找回以前的自己吗。

    真的还能变回那个可以用音乐表达自己,也给别人支撑的丁篁吗。

    枕着深夜风声,他心底第一次悄悄冒出了疑问。

    之后几天,丁篁面对谈霄一直有些不自然,好在王老师听完他想要收录小众民族乐器的诉求后,专门将一位擅长当地乐器的老人家介绍给他,于是丁篁录完音,每天还会继续去对方家里学习如何演奏。

    而谈霄大部分时间留在学校里,跟着赵浔安帮忙修理教室年久破损的屋顶,还有为学生们打造一批新的桌椅。

    算起来,一天下来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这让丁篁稍稍感到松一口气。

    直到有一天,他正在当地老人家里如常练习。

    那种小众民族乐器名叫乌哆,外形呈中空管状,腔体弯曲有弧度,一端较粗,另一端收口尖细,看上去酷似羊角,但实际是由木头掏空制成。

    丁篁拿在手里的这支乌哆是在老人指导下新做的,在腔体中间用手工凿开一个小孔,内部放置簧片,演奏时从小孔吹气,两手拇指按压在两端开口处,配合吹气不时堵住或松开,加以颤抖的手部动作,就会发出高低不同的音调变化。

    听老人所言,这种乐器以前常由当地青年为心上人吹奏,具有定情含义。

    乌哆吹响时调子很高,可以媲美隔山对唱的山歌,仿佛能伸到云彩里。

    “也能伸进心上人的耳朵里。”

    在老人含笑的意有所指的目光中,丁篁耳廓发烫,抿着嘴巴默默避到庭院树荫下。

    爽秋时节,晴空高远,染涂金黄色的树叶随风瑟瑟拂揺,丁篁望着树梢,赵浔安那句“喜欢会变成源源不断的创作欲”蓦地闪现耳畔。

    他仰起脸,静静接住树叶间洒下点点暖意的光斑,脑中不由自主回放着离开别墅后,这一路看到的风景、听到的声音、遇到的人和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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