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美人带球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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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身地从云端跳下坠落在地面,溅起的雨雾在路灯下泛着缥缈的纱。

    白荔安安静静地坐在奶奶的病房门口,雨声淹没了这一整栋楼。

    今天晚上有个刚被送进这一层的患者,就住在走廊的尽头,也是一位老年人,和奶奶一样的病情。

    那人躺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推进来的时候,肤色苍白得像是变了人种,令人难过的诡异,白荔没敢多看。

    听医护人员和陪同的家属说,今天晚上那个病人是重点的观察对象,挺不挺得过去,要不要准备后事,只看这两个晚上。

    白荔越听越心惊,他立刻站起来透过门面的透明窗口往病房里看,瞧见奶奶的心率依旧继续跳动,他恍然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在做梦。

    好像躺在那里的不是奶奶,而是一台附庸着医疗机械而活的机器。

    好痛苦,好难受。

    白荔就那样看着平静的她。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久到白荔几乎都快要忘记她的声音,忘记了她会拿着苹果哄着他吃,亲昵地叫他小宝的样子。

    平静的夜晚,室外的雨声清晰地从窗户外传进走廊里,如快速擂动的鼓点,噼里啪啦地往耳膜里钻。

    白荔听到护士通知探视时间到了,住院部就要关门。

    他才回神,看见走廊上方挂着的数字屏上显示二十一点。

    好晚了。

    白荔站起来,往住院部外的长廊走去,生怕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他不敢在此留恋,甚至连头都不敢回。

    这个时间的医院,安静得仿佛连游魂都陷入沉睡。

    白荔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拿出手机准备看暴雨何时停止,手机屏幕上倒是热闹的,有四个未接来电,是苏堂玉的。

    白荔顿时口干舌燥,他囫囵滚动着喉结,将口中的唾沫使劲咽下去。

    不知男人的饭局什么时候结束,不过未接电话的时间是在一个小时前。

    或许是打错了。

    他今晚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有空给自己打电话。

    可……就算打错了,怎么会连打四个呢。

    白荔不争气地想,或许他就是想找自己的,并非打错。

    他的手指在纠结之间,已经习惯地按下了电话的拨通键。

    不过很快,白荔就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几乎没有给他思考和犹豫的时间,对方已然挂断了电话。

    果然是打错了,挂得这样快,应该是打扰到他了吧。

    在约会吗?还是……已经在接吻了。

    白荔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变黑,怔怔地抬起头来,暴雨灌入医院的黑夜,也灌入了他的身体。

    九月底,终于有了进入秋天的凉意。

    白荔要往外走,这时,住院部的大门被撑着伞的人推开,一对年轻的夫妇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进来。

    年轻的新手父母看起来焦急万分,好像走错了路。

    白荔紧张得往旁边站了站,给他们让路的同时顺便给他们指了一下通往急诊最近的路。

    “谢谢谢谢。”

    女人朝他道谢,白荔因此看见了她怀里的小宝宝。

    宝宝应该是发了高烧,襁褓里的小脸蛋烧得红扑扑,那只还没有乒乓球大的小手放在脸颊边上,正不吵不闹地看着他。

    白荔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苏堂玉的名字大摇大摆地在屏幕里跳跃,他才平复的心绪,又如同被搅乱的春水,浑浊一片。

    “在哪?”

    室外的大雨震耳欲聋,耳边传来的男声却清晰无比地进入到他的耳朵里。

    白荔讨厌自己因为听见他的声音就胡乱跳动的心,怕自己忍不住想要跟男人讨要更多,他缓了两秒,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先生,我现在在医院。”

    在他的话音落下后,白荔隐约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急刹车,但是暴雨肆虐,他有点分辨不清。

    “什么事?是你?”

    男人的话不知为何有些语无伦次,不过白荔还是听明白了。

    他边说着,边摇头,“我没事,我是来看奶奶的。”

    苏堂玉在问清医院的地址就挂断电话,十分钟后,白荔在雨幕里,看见住院部门口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好奇怪,在看到对方冒着雨过来找他的时候,白荔郁闷的心好像又被撕开了一点点口子。

    他看着男人进来,收起的伞面落下连续不断的雨水。

    “结束了?”

    “嗯,”白荔后退了几步,想起下午的事情,默默地和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探视的时间结束了。”

    苏堂玉的视线从白荔的脸移到他不断后退的脚尖,青年像是对他避之不及,躲避的小动作刻意得明显。

    苏堂玉的眼皮一跳,不悦地压下了眉眼,他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走了。”

    “啊……!”

    白荔瞧见自己和苏堂玉十指相扣的手,燥热浮上脸颊。

    男人的手很冰,是沾染了外面的雨水,浑身都带着湿漉漉的潮气。

    白荔第一次同他这样牵手,心脏乱跳的扑通声扰乱了脑袋。

    白荔横跨的步子没男人大,被他拖着走了两步,便踉跄着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苏堂玉终于停了下来。

    白荔紧张地等待着他开口,还以为自己会被骂,白荔连被撞疼的额头都没敢揉,像个被老师发站的学生,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可半晌,他只听到伞骨撑开伞面的声音。

    他被苏堂玉拉进伞下,两人的手臂贴着手臂。

    在伞下隔绝出的小小世界里,只有他和苏堂玉。

    第一次,穿着衣服感受这样亲密的距离,让白荔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他贴着苏堂玉走,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冷杉味混进潮湿的雨汽。

    幸好外面的雨声够大,才不会让心脏乱跳的他看起来像个傻瓜。

    两人回到了车上,忽然安静下来的空间,让白荔不自在地往角落里躲。

    司机先生发动车子后,白荔的身体便一直朝车门的方向侧去。

    或许是这个动作惹恼了苏堂玉,白荔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仿佛要凿穿他的身体。

    他抬眸,看见车窗玻璃上,倒映出男人的影子。

    男人支着脑袋,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白荔赶忙低下头去,方才伞下的二人空间已经给他了不少的幻想,这会儿不能再这样一厢情愿了。

    车子在雨夜里并不好开,车身偶尔经过水坑,便会轻微地抖动。

    白荔原是不晕车的,最近不知怎么了,一有不舒适的地方就总是忍不住想吐。

    他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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