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宿敌的床上醒来[无限]: 9、索菲亚的城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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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看起来不太想跟任何一个怪仆人走,嘴里还在碎碎念:“为什么不能分上下铺?我们不能团建个大通铺吗?”

    他刚说完就被仆人冷静地“请”走了,嘴还没合上。

    最终只剩下时无和薄晏。

    不知道是仆人太少了还是什么,他们两个竟然还共用一个仆人。

    而这个仆人也有点特别,他的动作比其他仆人都慢半拍,脸色也比其他仆人更加苍白,整张脸像是用一层蜡纸包裹着,表情却与其他仆人一样,挂着那种“不合时宜”的端正微笑。

    时无:我的欢乐谷效应要犯了。

    但最让人在意的,是仆人脸上的一道疤。

    从右眼下方蜿蜒而下,一直没入脖颈处的衣领下方,粗糙而狰狞,像一条粗黑的大蜈蚣,还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轻轻颤动着。

    “嘶。”时无压低声音靠近薄晏,“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仆人有点奇怪。”

    “嗯。”

    “这个疤痕,像不像我们那个兔子玩偶被破坏的部分?”

    “就是他。”薄晏语气很冷,但眼神不曾移开那仆人的脸半分,“位置形状都一模一样。”

    仆人不为所动,只是僵硬地转身,朝二楼的方向走去,他拖着脚步,一步一声响。

    “跟上。”薄晏抬脚,时无耸耸肩,也迈步跟了上去。

    走廊很长,像没有尽头似的,仆人的脚步声在墙壁间回荡,像那种毛绒玩具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他们在二楼尽头停下。

    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那名面容蜡白、挂着假笑的仆人僵硬地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的房间,请休息。”

    时无没立刻进去,反而往旁边瞟了一眼。

    薄晏站在另一扇门口,同样的仆人、同样的姿态,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堵薄墙。

    “真是贴心安排,方便我们夜聊。”时无咕哝一声,斜眼看向那位疤面仆人,“有监听吗?我们晚上能隔墙传情不?”

    仆人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啧。”时无耸了耸肩,终于迈步进门。

    门“咔哒”一声在他身后合上,那声音震得人脑子一昏。

    房间比时无想的要大,地毯绵软却带着潮意,木墙斑驳,像新翻修的老宅。角落里摆着一张挂纱帘的大床,桌上是一盏老式油灯和一个时钟,家具简单,空荡得有些冷清。

    厚重的帘布遮住窗户,他试着拉开一条缝,却只见一片死黑,仿佛午夜之后,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

    “这谁顶得住。”时无小声抱怨着,又回头扫了一眼房门。

    果不其然,没有反锁装置,甚至也没有门把手。

    他贴着门听了听,外头死寂一片,连仆人拖行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一直没躺下。

    时无靠坐在床头,看着桌上的时钟一点一滴,直到那一秒。

    一点整。

    他悄悄下床,穿好外套,把藏在袖口的铁丝重新拿出来。

    “不论在什么地方,凌晨总是最容易出点刺激东西的时候。”

    而他自己,最爱寻找刺激。

    时无嘴角一点点勾起。

    一道铁丝轻轻挑了一下门舌,“咔哒”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外头的走廊空荡荡的,只余灯影摇曳,墙上莫名其妙的壁画仿佛在吼叫,凌乱的线条扭出奇异的色彩。

    时无猫着身静步往廊道深处走去。

    此时,他的地点是,通往三楼的楼梯。

    整个城堡一丝人影都没有。

    通往三楼的楼梯被半掩的墙体挡住了大半,时无低头小心地踩上台阶,木梯每踩一步就“吱嘎”一声,响得让人牙根都有些发酸。

    他才刚走到一半。

    “哥哥……”

    一道稚嫩的、分不清男女的幼童声音突然在时无耳边响起,还带着哭腔。

    是索菲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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