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宿敌的床上醒来[无限]: 12、索菲亚的城堡(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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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而就在那片模糊的尽头,薄晏竟然看到了两个陌生的场景。

    左边,看起来像是一幢阴森破旧的教学楼,右边,则是一间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废弃精神病院。

    这两个地方,就像是扭曲的画作,被硬生生拼接在了这片虚假空间的边缘。

    也就在这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薄晏看见了,就在那座精神病院的场景里,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蜷缩在一张桌子底下,而一只巨大的兔子玩偶,正缓缓地朝对方靠近。

    是时无。

    精神病院内。

    眼看着那只兔子就要发现自己,时无心里都开始盘算着是先踹它的脸还是先薅它的耳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

    远处走廊尽头的灯光,突然间炸了!

    玻璃碎片四溅,刺眼的电火花“滋啦”一下照亮了整个走廊,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时无心里冒出来一点怀疑:这个灯炸得也太巧了吧?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只见面前这兔子玩偶猛地缩回头,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桌子,迈开两条腿,用一种与其体型不符的、既迅速又笨重的姿势,飞快地朝着灯光刺眼的方向奔了过去。

    看着不太像啊......

    时无咽下心里那点疑惑,直至看不见兔子玩偶的身影后,才迅速朝着另外一边奔去。

    虚假的城堡里。

    薄晏缓缓收回自己刚刚扔出东西的手。

    他的脚边,是这座城堡里原本摆在桌上的一个花瓶的底座。

    而他的手上,还捏着刚刚从花瓶里拔出来的、沉甸甸的金属花枝。

    赫然,刚刚用花瓶砸烂精神病院走廊灯的人,就是他自己。

    *

    时无奔跑在走廊中,有目的性地推开了一间房。

    那房门上面还残留着摇摇欲坠的门牌——“治疗室”。

    时无做贼似得猫进房间后又将铁门恢复到原来位置,他也不敢按门框旁边的开关,怕引起兔子玩偶的注意,只能借着身后微弱的走廊灯,一点点摸索出房间的轮廓。

    看起来这是一间年代久远的治疗室,房间正中间放着一张绑带床,床边还有个已经翻倒了的金属托盘,托盘下面还压着几根生锈的手术刀和撕裂的止血带。

    墙上挂着一些的仪器图示,时无走近看了好几眼,然后发现根本看不懂。

    天花板上原本挂吊针的地方被拆了下来,细长的轨道脱落在地上,地上还散落着一个记录本,纸张泛黄边角卷曲。时无弯腰捡起来翻开,扉页上写着几串潦草的字迹:

    【患者编号784,幻觉频繁,自我语言失控。建议加大剂量,实验性镇静药使用第六天。】

    他往后翻:

    【情绪波动剧烈。对话时出现多重人格指代。存在强烈被害妄想。】

    【尝试通过冲击治疗稳定病情。患者表现出极度恐惧,躲避光照。】

    时无蹙了蹙眉。

    这些用词,“实验性”“冲击”“加大剂量”,根本不像是正常医院会用的术语,听起来更像是某种人道实验。

    他将本子夹在腋下,退出房间,朝四周看了几眼,又走向对面的另一扇门。

    门牌写着“活动房”。

    这是个空间较大的房间,靠墙摆着一排破旧的沙发,中间铺了一张红蓝格子的地毯,几个玩具箱摊开在地,里面掉出些脏兮兮的积木、娃娃、彩笔。有一面墙上甚至还贴着海报,上面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笑,背景却是在灰蒙蒙的楼道,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有些渗人。

    墙角还落着几张童画,纸张上画着三只手绘风格的小兔子,左边那只身上穿着碎花小裙子,嘴巴咧开,右边那只穿着白色衬衫,嘴巴紧闭,最中间穿着条纹病号服,嘴巴向下。它们并排站着,身后却画了一圈黑色杂乱的线条,边角上还写着字:

    【爸爸妈妈和我。】

    地毯一侧,有一块碎花布料被扯烂挂在椅背上。

    熟悉的白色碎花裙。

    时无怔了怔,缓缓走过去捡起那碎布,指尖缓缓摩挲过那朵已经褪色的印花。

    和之前他在教学楼厕所里,看到索菲亚穿过的那条裙子,一模一样。

    “是她。”他低声说。

    这里不光光是躲猫猫的场所,也是她曾经经历过的地方,甚至可能是她内心深处最“难忘”的地方,只不过不是好方面的难忘。

    “从学校、到这里......”

    “都和索菲亚有关。”

    这场游戏似乎正在将他一步步逼进索菲亚曾经经历过的每一个噩梦。

    时无心里有些发闷,但他脚步却更快了。他走向走廊最深处,那扇门牌已经掉落、连锁都已经锈死的门。

    但是这个地方也是最不同于其他的,因为门后不是普通房间,而是一间隔离观察房。

    四周全是厚重的玻璃,金属床被焊死在地。拘束带残破的掉落在地上,摄像头和录音装置全都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墙面上满是带着褐色的抓痕,空气里弥漫着苦涩药味与血腥的混合。

    时无环顾四周,却被一张破碎的纸片给吸引了注意力。

    它似乎是被撕碎丢弃在玻璃墙角下,时无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上面依旧因为时间的原因而模糊不清,开头是一段手写字,写的是“我保证”,中间的文字已经看不清,而右侧的落笔则是一个时无非常熟悉的名字——沙利文。

    时无垂眸盯着那个熟悉得几乎让人牙根发酸的名字,脑海飞快运转着,逐步拼出一副令人头皮发麻的图景。

    没有更多线索了,时无轻轻将纸片和本子放到地上,准备去下一个房间再看看。

    他呼吸放缓,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转身朝门口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周围出现了一点小声音。

    什么声音?

    时无的手放在门锁上,仔细倾听,可是半晌过去了,那声音也只是持续不断、像是从另外一个空间传来的回音。

    是在精神病院待出来错觉了吗?

    时无摇了摇头,拧着门把手。

    门的转轴有些生锈,时无将手心抵住门板,用肩膀轻轻一顶,“吱呀——”

    他正好对上了一双玻璃质感的眼睛。

    时无几乎是瞬间僵住,心跳骤停。

    那只兔子玩偶正静静地、诡异地蹲在门口,守株待兔。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为什么不直接进来抓他?

    那一瞬间,时无感到背后一阵发凉,不是恐惧,而是被“盯住”太久之后才意识到的后知后觉。

    它不是现在才到的。

    它一直都在。

    时无下意识地想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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