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9、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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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不管有多少人说我看起来年轻,可沉寂三十七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将落的夕阳。

    总会在平淡的时间流逝里一点点偏移,直到彻底没入永寂的夜。

    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有点太超过了。

    原本探入的水流只是一缕,后来慢慢的,我必须紧抿自己的嘴唇,以避免难以自控的情况下太过狼狈。

    原来还没结束吗?

    我失了力气,只能倚在祂身上。

    血色的水流缓缓涌向我,拉起腿,让我像水晶转台上的芭蕾舞人偶,右脚尖紧绷触地,仿佛即将跳跃。

    我不想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只能闭了眼睛。

    洗衣机发出些许动静,是滚筒里的衣服在高速旋转。

    水声哗哗,腥甜的气息将我包裹,我以为自己是泡在血液的容器里,但口鼻分明还能自由呼吸。

    有什么在轻柔安抚,我抖了抖,睁眼去看,才发现一只新生的血手落点不妙。

    本来想问祂能不能做个人,但我及时想起来祂不是人。

    滚筒洗衣机里传来闷闷的哗啦声,浴室里地面的血水涌动,我只剩下一只脚还踩在血水里了。

    但很快,这只脚也被迫悬空。

    我被抱了起来,敞开的姿态却无法让我拥有任何安全感。

    本就是正在沐浴,没有衣物的庇护,这种情况下难免让人感到难堪。

    幻觉,我又在做梦了。

    一直没有夜生活也不自己动手,焦渴难耐下做点意趣盎然的梦在所难免。

    沸腾活跃的血水从哗哗变成了咕吱,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比发烧更像发烧。

    陌生的反应让我紧闭嘴唇,生怕有半点不对劲被隔壁的奚蓉察觉。

    那样也太社死了,我可能会想原地重开。

    奚蓉家的隔音不好,我记得这一点,不像我的房子,为了保证安静,做了双重隔音,别说发出这点动静,就算我在里面大喊大叫也不会有邻居发现。

    这个设计,我怀疑很可能是为了方便我在家里像猴子一样嚎叫发疯不被发现。

    总之这么丢脸的事情不能被奚蓉发现。

    就她的胆子,看到了能立马晕过去,而且我也担心虽然我暂时没变成嘎嘣脆,但会不会在结束以后变成嘎嘣脆。

    一些比较血腥残忍的影片或者故事里面是这样的。

    原本空置的存在逐渐被血色的水流填充。

    腥甜的血气充斥鼻尖,我的手被松开了,但也没了力气改变局面。

    平坦的腹部微微隆起,我难受得几乎要落下泪,但我又看到那些淌下的透明水色和血色水流融在一起。

    好难受,可除去过于饱胀的难耐,血水经行处被又分明传来让我难以适应的精神冲击。

    血色的水流在狭小空间内冲撞晃荡,或许出去了一些,但很快又游了回去,仿佛那本该是它们的巢穴。

    倘若这是一场舞蹈,我显然是不称职的演员,在祂的步步紧逼下节节败退。

    在血水的碾磨下,我的眼泪涌出,试图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以抵御外界的侵扰。

    这种尝试是失败的,血色的水流托着我,不容我有任何反抗举动。

    有一瞬间我什么也听不见,耳边归为空白的寂静,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怔怔地睁着眼掉下眼泪。

    我好像发出了声音,又好像没有?

    那瞬间所有的感官全部停摆,只剩下身下的触感如此清晰。

    直到哗啦的水声回到听觉世界,我才发现自己在哭,小声的,仿佛受尽委屈地啜泣着。

    那确实是很委屈的。

    祂抱住了我,而我竟然在血腥味浓重的怀抱里感到了安心。

    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微小的缝隙。

    水包容一切,自然也毫无间隙地贴合我。

    祂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出任何超乎想象的事情,亲密无间的不仅是肌肤,也包括了......

    本该孕育生命的地方。

    我抓不住水,可祂却能轻易地填满任何被我闲置的地方,空白的大脑也被祂带来的感受填满了,而我只能徒劳呜咽着。

    我说:“不公平。”

    “呜呜,不公平。”我在血色的浪潮里狼狈地发出了抗议,承载小舟的汪洋似乎随时能将我倾覆。

    祂伸出手,美丽的,血色水流构成的手,十指纤纤,温柔地抚上我的脸。

    祂动了动唇,无声道:“露露。”

    仿佛是在安抚我被折腾得近乎混乱的脆弱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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