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11、腰上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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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给我倒的温水?

    我悄悄吸了口气,生怕呼吸声太大暴露我的胆怯。

    拿了枕头旁边的手机,我把胳膊也缩进被子,只留出手在外操作。

    房间很安静,空调被我关了,只有打开的窗户带来外面的声音。

    夜太深了,连狗叫也没一声,也不知道那些半夜遛狗的怎么不养点爱吵爱叫唤的。

    要是吵闹点就好了。

    手机有定时开关机,现在还没开机,我胡思乱想着,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床底传来。

    各种恐怖片在我脑子里闪过,这时候我不仅痛恨时好时坏的记忆能力,还怨起以前的自己。

    你说你没事看那么多恐怖片干嘛?

    还好奚蓉家的床很矮,根本藏不下一个人,空归空,只有扫地机器人能进去。

    有什么动静也不是人发出来的...

    嗯,那有时候还不如是人呢,虽然我打不过但是奚蓉可以。

    “啪嘠”“嘠吱”“沙沙”...

    奇怪的声音越来明显,似乎已经离开床底。

    我总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我不太敢往床边看,就怕被什么恐怖画面突脸。

    “沙沙”“嘠吱”“啪嘠”...

    声音更清晰了,我抱着被子一动不敢动。

    在死得明白和万一是我多想呢?这两个念头之间摇摆不定。

    最后我咬咬牙决定,要死也不能当个糊涂鬼。

    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把头一侧,往床边发出声音的地上看。

    美洲大蠊,又称打不死的小强,也有别致的民间新外号,南方双马尾。

    我和它面面相觑,心里一松又一紧,我咬紧牙,抄起床边拖鞋就砸过去。

    很好,我的准头并没有因为新家没有蟑螂而消失。

    没有一个南方人能忍受屋子里有出现在眼前的蟑螂,有也不是我。

    我火速下床,拖鞋下蟑螂头发丝一样的长觸须还在晃动。

    油光水滑,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螂。

    这么有精神?

    可以确定它只是被砸晕或者装死了。

    我抄起拖鞋,对着这只胆大包天的蟑螂脑袋狂砸。

    呵,还想和我玩兵法?

    直到我确定蟑首和身体分离,才收了手拿几张纸巾把它包起来冲马桶。

    顺带洗了个手。

    我用温水和洗手液把手洗了几遍,感慨奚蓉家新装的即热式水龙头真是好使。

    有机会我也把家里卫生间那个换了,省得厨房有人用热水,浴室就变成凉水。

    大冬天的,洗得我差点冻死......

    不对,我一个人住,偶尔关兰过来也基本上不和我同时用水,她这个人体贴得很,哪里用得着考虑这个?

    奇奇怪怪的,我都在想什么啊?

    经过打蟑螂这一遭,我紧绷的神经缓和下来了。

    奚蓉家有小花园,对虫子来说实在是个乐园,天热了有点蟑螂也难免。

    蟑螂尾部没有卵鞘,不用担心有小蟑螂孵化,我拿几张湿巾把那块地擦了,不想让扫地机器人一块抹布拖到底。

    真要那样,那不是相当于把蟑螂的组织液均匀稀释抹了一整个房间吗?

    这个想法怪恶心的,我想了一下就住脑了。

    脚底板有点凉,刚刚激动了一下,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有一只脚光着。

    拖鞋脏了,脚踩地板也脏了,不想去浴室的话拿湿巾擦擦凑合一下?

    可是我刚刚洗完手诶,干干净净都是洗手液香味的手。

    之前的梦境实在太那个了,我洗手的时候一直心神不宁,生怕梦境成真,随时准备跑路,好在平安地洗完手了。

    现在又得回去...

    我是很不情愿的,但是再不情愿我也得去,人总不能因噎废食,我也不能脏脚到床上睡觉。

    还好这一次也安然无恙。

    松了口气,我冲了鞋子,重新洗了手脚,打开花洒的时候一直很犹豫。

    好在无事发生。

    果然是梦啊,我就知道现实不可能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嗯,腿软可能是我今天行走步数超标了,肚子酸胀大概是月经快来了。

    我下意识看了眼露出来的胳膊腿。

    干干净净,没有痕迹。

    我就说嘛,肯定是梦啦!现实发生这种事都能直接联系国家上交自己了。

    快速擦干手脚我就以飞一样的速度冲出浴室。

    习惯性地在上床的时候关了灯。

    盖好被子我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不能又幻觉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好困啊。

    我慢慢睡着了,隐约感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缠着我,像蛇一样。

    于是我的梦境里出现了一只大蟒蛇,竖瞳紧盯着我,“嘶嘶”地吐着信子,冰冷柔软的蛇身缠着我,绞紧,勒得我几乎透不过来气。

    “露露。”

    我隐约听到有人喊我,那声音有些耳熟,又有点陌生。

    奚蓉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好听了?我迷迷糊糊地想到,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个声音似乎就贴着我的耳朵,不过很轻。

    听起来还有点温柔,不太像奚蓉的说话风格,太肉麻了。

    困顿地分析了一下,我拉起被子捂住脑袋,拒绝噪音。

    一觉睡到天大亮。

    “嘶”,感觉浑身像被擀面杖擀了一遍,那叫一个酸爽,我一只手扶腰,一只手给自己捶了捶背。

    这就是年纪大了吗?

    我不能是睡落枕了吧?

    什么情况下落枕脖子没事,就肩膀腰有问题的?

    懒得想太多,我伸了个懒腰,骨头关节一阵噼里啪啦,像生锈的老铁偶忽然开始活动。

    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我感叹了一下,忽然发现有什么一闪而过,赶紧撩了衣摆看一眼。

    我腰上什么时候多的淤青?

    昨晚上我到底都怎么睡觉的,能给自己撞出这么一块...等等!

    我看了看形似三个指印的淤青,若无其事地放下衣服。

    估计我自己掐的吧,睡着了做什么事都有可能的,人类真是太可怕了,做得出来自己掐自己这种事。

    “叩叩叩”,随着敲门声响起的还有奚蓉的声音。

    “露露,起来了,你还好吗?没烧昏过去吧?”

    啧,这女人,关心都吐不出什么好话来,要不是我听出她在着急,肯定得跟她抬杠。

    怕她一会儿直接闯进来,我赶紧大声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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