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瑟瑟: 8、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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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莫名增添了一丝光亮。

    她弯腰将伞倾斜给他,清透明净的目光,温柔落在他脸上。

    这是他未曾料到的画面。

    “你怎么来了?”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

    “是陈特助送我来的,他打电话说你病了,又没回家,所以……”

    “你接了陈政的电话,却不肯回我信息?”

    温荷月愣住,她第一反应是翻看手机,结果发现贺云野确实发过一条信息,就在三个小时前。

    他问她:晚饭吃什么?

    因为她没有给他置顶,最近又跟幻界公司那边合作,双方对接的信息太多,刚好被压下去了。

    “对不起啊。”她轻声道歉,“我没看到。”

    贺云野低头咳嗽两声,他站起身,面无表情推开她的伞,快步朝来时路走去。

    温荷月垂眸看了一眼墓碑,照片上是个非常美丽优雅的女人,碑上刻着:生母杨琬之墓。

    她回过神来,连忙追上去,试图拉住他的手臂。

    “等等,把伞撑着,你本来就病了。”

    “用不着。”

    贺云野冷淡抬手,在伞柄上用力一推。

    路面湿滑,温荷月没有防备,顿时被这股力道带歪,连人带伞一起摔倒在地。

    风衣沾满泥水,膝盖磕在石板路上钻心疼痛,她双手撑着地面愣了好久,直至眼眶泛红,涌起了极度的无力感。

    那一瞬间她回忆起了许多往事,不是关于贺云野,却都拥有一张与他相似的脸。

    那时的她不必担心被推开,因为永远会有人牵紧她的手,笑着安慰。

    ——阿月别怕,我在这呢。

    真可惜,如今没有人愿意再牵紧她的手了。

    ……

    贺云野今天身体状态极差,心情也沉郁烦乱,几乎全凭意志力在支撑着。

    他没注意自己刚才推那一下造成了什么后果,直到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才后知后觉发现温荷月没跟上来。

    他转过身,正看见温荷月一身狼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捡回了伞,也没再理他,独自绕了另一条路,往公墓的出口走去。

    心底慌了一瞬,贺云野快步追上她,接过伞撑在她头顶。

    “摔哪了?”

    “没关系。”温荷月顿了一顿,仰头注视着他微笑,“看你应该没病得很严重,这我就放心了。”

    “……”

    “另外,我确实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毕竟我也不清楚你哪天会突然联系我。”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紧紧拉住,贺云野无奈叹了口气,身体似乎下意识往她的方向倾了几分。

    “我不是故意的。”他缓声道,“所以……晚饭到底吃什么?”

    “你应该去问厨师,我没有准备。”

    “回去你给我煮碗粥,行吗?”

    他等了半晌,没听到温荷月回答,却也没像往常那样生气她忽略自己,只是耐心又重复了一遍。

    “不愿意煮就算了,今晚就陪陪我,行吗?”

    这场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风又急又冷,温荷月见他猛烈咳嗽起来,担心真病得厉害了,于是把自己的围巾替他围上。

    他难得服软,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争执,实在没有意义。

    “先回家,陈特助在外面等着呢。”

    她这么说,就意味着答应了,贺云野心底稍宽,他单手撑伞,配合着她的脚步,一起朝墓园外走去。

    “你刚是不是又哭了?”他语气很轻地问了句,“怎么总是哭。”

    借着雨声掩护,温荷月只当没听清,她低头走路,悬在眼睫的那滴泪,此时终于无声随雨水落下。

    两人并肩而行,直至身影远去,完全消失在被雨幕覆盖的夜色里。

    ******

    陈政将两人送回别墅,一进门,温荷月收了伞,赶紧让贺云野脱掉湿衣服,去浴室冲个热水澡。

    “我去给你煮粥。”她嘱咐他,“冲完澡就去床上休息,盖好被子,待会儿我把粥和药一起拿过去。”

    她对照食谱研究半天,决定用砂锅煮个山药小米粥,放生姜丝和苏叶,据说对重感冒患者有好处。

    粥熬了四十分钟,等她端进卧室时,见贺云野已经睡着了。

    他昏沉沉的,脸和唇都缺少血色,即使在梦里也皱紧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云野。”她轻拍他的肩膀,温柔呼唤,“起来吃点东西,然后才能喝药。”

    头痛欲裂,贺云野几乎失去了睁眼的力气,但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像是记忆里遥远的回音,比任何一次都更熟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本能握住了她的手。

    他低喃着:“兰兰。”

    这个称呼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贺云野挣扎着清醒过来,他支撑起身体,与床边的温荷月对视。

    温荷月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波澜,她将那碗山药小米粥放在床头柜上,淡声叮嘱他。

    “趁热喝吧,我就在书房,有事叫我。”

    “等等。”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却没想好怎么解释,“刚才我……”

    “生病时脆弱,想起最惦念的人也很正常,我能理解。”她反而安慰他,“如果需要兰小姐来探视的话,明天我可以出门回避。”

    无尽的烦乱与愤怒,就在那一瞬间涌上贺云野本就剧痛的脑海,他重重躺回床上,嗓音沙哑,想吼又吼不出声。

    “谁说我要她探视?别的女人来家里,你为什么需要回避?!”

    “我听你叫兰小姐的名字,还以为你是这么想的。”温荷月沉吟片刻,试探性询问,“你们吵架了?”

    “……”

    “误会说清楚就好,别太胡思乱想,你先把粥喝了。”

    “我不喝!”

    这男人究竟又在发什么疯?

    温荷月不和病人一般计较,她点点头,作势起身。

    “那好,我先给你放在这,你想吃就吃,凉了我再去重新加热。”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贺云野攥着手腕又扯回了原地,贺云野像是要说什么,可下一秒却剧烈喘息,伏在枕边咳嗽了很久。

    她伸手替他抚着后背,半晌轻声道:“我去给你斟杯水吧。”

    “……不用了。”

    贺云野抬起头,眼眶发红地注视着她,良久没有移开视线。

    结婚三年了,任凭两人再怎么相处,他也始终这样困惑着。

    她多么温柔,温柔得像戴了一张假面,人前人后都对他百依百顺,连流泪都悄无声息。

    无论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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