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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破戒[娱乐圈]》 5、综艺剧本(第2/3页)
聚少离多的明星夫妻。长期的沟通不足,导致二人目前的感情状态较为生疏,但本着对婚姻负责任的态度,双方一拍即合,决定通过参加这个节目来尝试增进感情,重塑和谐婚姻。
瞧,正能量的基调可不就这么起来了。
节目前半段就以他们两个增进感情的努力为主,强调夫妻之间的互相包容、互相理解,同时撒糖娱乐观众。
等过了几期,观众差不多也对单纯的撒糖产生审美疲劳了,剧本就适时转向——随着两人不断增进沟通,彼此之间越来越多的差异也开始浮现。从生活细节到理念三观,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但矛盾却渐渐向着不可调和的方向发展……
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他们不得不加以反思:
是否要继续苦心经营这段从根本上就不合适的婚姻呢?
是否呢?
呢?
等到把观众的胃口调得差不多了,答案正式揭晓——
当然是否啦。
于是二人在痛定思痛过后,坦然释怀,决定及时止损和平分手。
最后一期,他们将在全国观众的见证下完成和平友好的离婚官宣,再伴随一波“分手后还是朋友”的煽情,祝福彼此早日找到真正的幸福,把节目推向最后的高潮。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
季悠漾看完了,就一个大写的:
服。
“沈导这想象力牛掰啊……”
剧情还挺完整,既有跌宕起伏,又有温情脉脉,还兼顾了娱乐性和教育意义。生生把他们这对假夫妻,洗成了努力经营婚姻的负责任人设,再洗成认清现实后潇洒放手的最佳前任。
季悠漾望着手里的剧本大纲——公费离婚还能得到全国观众的祝福,这应该是每一对离婚夫妇的梦想吧?
但她唇角轻抿。
“不过,我觉得还是别这么麻烦了吧……”
“麻烦?”
季悠漾咽了咽。
“哥,你知道我这人最怕麻烦了。”
这倒是真的,她这个特点,俗称就是——懒。
离个婚而已,还要在全国观众面前演这么一出大戏,可不是麻烦极了。
盛黎深看她:“坚持一下。”
这话听着熟悉。
小时候他教她数学题的时候,她偷懒不想自己算,他也是这样说。
那时候季悠漾拿出一堆好吃的好玩的贿赂他,求他替她写,他都不为所动。最后自己站起来绕到她身后,俯身握住她的小手,一笔笔带着她算那道最难的大题。
每回抬眼对上她委屈无聊的模样,就这样淡声鼓励她:“坚持一下。”
“……”
季悠漾又翻了翻盛黎深的这版离婚协议,瞧仔细。
果然,其中也专门添加了离婚前一起参加综艺的条款。只要她签了字,就会被视为同意。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简简单单离个婚,怎么就这么难!
她深呼吸。
“要演戏骗过那么多双观众的眼睛,这事儿也不容易啊。”她瞄着盛黎深,尽量委婉些,“再说,哥,本来你也不是专业的演员嘛……”
其实盛黎深的演技倒不能说很差,否则当初《噬心》也不可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但据她观察,就是挺不稳定。有的时候一条过而且效果惊艳,也有的时候半天都进入不了状态。大约是缺乏专业训练的缘故?
男人抬眼:“不是有你这个专业的带我?”
季悠漾想了想。
“那万一我带不动呢。”
“……”
男人深看她。
季悠漾睁大真诚的眼睛看回去。
最后他面色不变:“人生在世,总有要面对挑战的时候,不是么?”
季悠漾:“……”
到这种地步,看来她也只有挑明了。
“说到底,哥,”她抱着手臂,“上这节目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吧?”
虽然《绝对入戏》的确非常火爆,但以盛黎深的咖位,要到这节目上常驻,还是显得屈尊降贵了,而且领域也不符合。
他出道这些年以来,基本是完全专注在音乐上,很少接其他的工作。哪怕求他下凡拍戏造福颜狗的呼声从来都不要太高,他一共也只拍过那一部电影,更不要说参加这种和音乐毫无关系的综艺。
而且显然,这次这个“和平分手剧本”的主要作用还是为季悠漾洗脱所谓“心机女上位失败”的印象。至于盛黎深自己,实际上并不需要——
他封神已久,平时又低调得过分,绝对的实力可以自动吸引到良好的路人缘。即便外界对他的婚姻状态有所疑问,也不至于对他的整体公众形象影响很大。
盛黎深:“这个项目我有投资。”
季悠漾盯住了他。
“你不是说,钱对你不重要?”
“……”
“说白了,哥,”季悠漾语速因焦躁不自觉加快,“你这就等于是消费自己的热度帮我洗白,那我怎么好意思。”
这话说出来,算是把所有模糊的空间都挤掉了。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逐渐拉长的沉默……
忽然,男人冷淡的唇微扯起弧度,展眉轻笑。
季悠漾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他用似乎轻快的口气开口。
“原来,真的这么不熟了?”
她愕然。
就在不久之前,她刚进门的时候,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拜托,我和他根本不熟。”
可又没指名道姓,他怎么可能知道……?
“虽然你和阿誉的婚约不在了,”盛黎深继续,“但叫了我这么多年哥,也不能白叫,是不是?”
“……”
“漾漾。”
男人眼底深晦,注视着她,一瞬不瞬。
“我说家人的时候,也包括你。”
……家人。
季悠漾乌浓的睫毛低低垂下,没留意搁在她膝上的文件缓慢滑落下去。
品尝着这似乎温暖的两个字。
雪白的纸页悄然铺开在棕褐色的地板上,散乱,无声无息。
男人俯身替她拾了,一点点慢条斯理收拢整理好,绅士地又重新交到她手里。
“再好好考虑一下。”
“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他说,“不能善始,但愿善终。”
*
盛黎深走后,这一晚上,季悠漾难得没怎么睡好。
躺在床上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绪浮沉,恍惚飘回十七岁那年冬天的傍晚。
那天她潜进封家老宅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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