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万人迷哥哥让出三个男友后: 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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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少年的确在肉眼可见地发红。

    不只是苍白的耳际,连面颊也开始染上红了。

    之前虚握着餐具的苍白指尖似也在随着不知是紧绷攥紧还是勉强松开的细微经络的力道泛着触目的红。

    可以说这一瞬间,男人视线中的少年称得上“方寸大乱”。

    少年那双雾黑色的眼就那样带着那样少年人的恼,羞怒,还有许许多多混杂着的情绪这么死死看着他。

    说实话,很有些让人想去逗的招人感。

    如果他是他那类惯爱日夜消遣的友人的话,恐怕此时已经捏了眼前人的下颌,在那浅红色的唇瓣上趁着太青涩的少年意乱心慌时窃一个吻了。

    应该是像那些不算正经的友人来说,足够刺激,恶劣,即使被少年在胸前挣扎踢打也像不痛不痒的动物挠似的。

    但那样的话,想必眼前的这个少年会真全炸起毛,不管不顾要咬人唇-舌几口,还要永远不再和人见面。

    如果按照柏崇寒的想法,或许他只是潜意识中略纵着一点这要乖不乖的少年,看他像镇定不像镇定,邀请后缩回手,透露心迹又藏好。

    少年人啊。真摸不清,他又不会升起一些真正污浊的念头把这试着对他伸爪的少年弄脏,于是轻轻引着,逗着,看着他炸一点毛,不知该往他靠近还是往后缩。

    偏偏,少年还要断断续续地,开始小声嘀咕一些“你…我,船上都是我的雇员,你…”“总之,嗯,我…”“我才,不会跑,你”……

    大概知道自己表现得太慌乱不冷静了,少年嘀咕着,耳朵红着还慢慢生起气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柏崇寒感觉桌布下自己被踩了两脚。

    向里这次方便骑摩托艇穿的运动鞋。慌乱中这么挣了几下,又是这么暧-昧的窄桌位。

    柏崇寒像是能从略垂眼的角度看到桌布下少年的腿和那双运动鞋。

    真不明白什么是撩-拨,还是小动物被动的撒娇示弱?

    总之少年不看他了,在微黯环境的烛光映照下越发红又有点惑感的小脸侧低着,抿着唇。

    柏崇寒被丝绒蒙着的低音轻道:“好了。”

    坐在对面的少年不动,纤细背脊却像是不可察地僵了僵。

    “船是你的,雇员是你的,连这片海……也暂时是你的。”他顿了顿,声音里一点微微的融在夜风里的轻笑的安抚,“所以,慌什么?”

    “……!”少年张开抿着的唇要反驳,又觉得反驳实在没有说服力,面倒是转过来不低着了,然后那双雾色的眼睛开始瞪他。

    这样的烛光下,几乎可以说是瑰丽的颜色。

    柏崇寒的声音是耐心的年长者的,不含抱怨,“喜欢踩人的习惯也不好。”

    向里像被戳了一下,瘪了下去,没什么坐相地从椅子上往下滑。羞耻感再次汹涌而上,甚至盖过了那逐渐消退的慌乱感。

    他不仅没把那原本就距离很近的腿缩回,还很不高兴地在人鞋上又踩了一脚。

    这就很直观的是猫挠人了。

    柏崇寒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杯壁。

    但似乎没有刚刚那种又慌又有些努力用生气隐藏的怯意的状态了。

    少年又把腿缩回去了,闷着点气让自己从椅子上支棱起来,从小声嘀咕变成大声嘀咕了,“……你…不该说那话的……”

    不该让他意识到没有任何退路的现状,这对他来说就是会有这种很容易让他短时间造成打结线头的后果。

    柏崇寒仅是说了一个客观事实,也许也有些对上次那次晚餐结果的略微调侃,似乎算不上故意逗人,但是他轻轻叹了口气,那浅淡的气息像弭在夜景里似的,“——是我的不对。”

    这下,少年跟抓线头似的开始手指绞紧桌布边缘的流苏了,刚刚褪下去一点的红色又有蔓延的趋势。

    输了,又在输,如果这是个计分游戏,他不知道到现在柏崇寒那边已经有多少道笔画了。

    柏崇寒似乎没有注意到少年这次的动静。

    他垂眼看烛光中的餐盘,帮从刚刚开始就没再动的少年把盘中鱼排慢慢切割开来,当作赔罪。

    少年看男人袖口下施力的腕骨线条,知道那该死的计分游戏柏崇寒又一分。

    向里忽然不敢想象,柏崇寒那边一直加到一百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啧,自己现在的确能冷静思考吗?

    少年默不作声,开始没什么声音地吃鱼排,口味很好,分割大小也很好。

    这下烛光像是相得益彰了。两人进餐时都没有再特意改变速度。

    “夜色难得,晚餐与酒也很好。”对面的英俊男人将目光投向甲板外无垠的墨蓝色海面,低沉声音惯常的平静,“多谢款待。”

    没有插曲,不着痕迹地安抚而过了。

    少年听那熟悉的落在耳边的音色,不能不承认他的确略微颤了一下,像是被沉稳而坚固的一双手顺着发顶抚了一下。

    也许他的确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应该多少分,这对他这种性格来说,好像很容易把他哪里打结毛糙的地方捋好。

    真糟糕。

    少年视线抬起,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沉静,安稳,可靠,又浸着月色。

    真糟糕。向里想,他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

    他仍然没有任何掌控权,只是被轻轻地引逗,然后安抚。然柏崇寒或许实际上并没有掌控的主观意图。

    这难道不是件糟糕的事?他不能让事情超出自己预想到的规划外。

    返程后,踏上停泊点坚实的木板,夜晚的海风扑面而来。

    向里停下脚步,转过身。他终于抬起眼,看向高大的男人。码头灯光照亮了柏崇寒模糊的轮廓,那双眼在光线下像一直是微漠的,又似乎有时不同。

    “柏先生,”少年说,“再见。”

    他坐上等待的车。

    夜色如织,时间已晚。

    ……

    这天回去躺在床上时,少年的手机振了三次。

    三个发件人不同的短消息。

    他从床上坐起来,准备边吃几颗糖边思索。

    不太好的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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