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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40-50(第3/17页)
马车驶出紫禁城的那一刻,朱厚照长长舒了一口气,挣脱了无形的枷锁,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他甚至兴奋地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逐渐华灯初上的街市。
李凤遥觉得这位皇帝,或许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守成之君,但他的鲜活、叛逆与不按常理出牌,在此刻却成了打破僵局最有力的武器。
——
消息根本瞒不住。
皇帝和贵妃连夜出宫去了豹房!
这消息如同插了翅膀,在天彻底黑透之前,就飞遍了宫闱和前朝。
坤宁宫内,皇后听到心腹宫女的禀报,气得直接摔碎了一个茶盏!陛下竟然如此不顾体统,带着那个狐媚子说走就走!这将她这皇后的颜面置于何地?将宫规置于何地?
慈宁宫中,太后得知后,捻着佛珠的手顿住了,良久,才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老嬷嬷道:“由他去吧。把他逼得太紧,反而更糟。”只是眉头间的褶皱又深了几分。她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而内阁值房里,正准备下值的杨廷和听到通政司匆匆来报的消息,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陛下去了豹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干涩。
“是,阁老。车驾已经出宫了,贵妃娘娘同行。”
杨廷和缓缓放下笔,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他预料了皇帝可能会不耐烦,可能会敷衍,甚至可能会发脾气。但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用这样一种近乎儿戏的方式,来回应他们精心策划的春雨无声之策!
这根本不是妥协,也不是厌倦,这是彻头彻尾的无视和逃离!
他们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规劝、所有的舆论压力,在皇帝这任性的一走了之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又无力!
皇帝直接跳出了棋盘,根本不跟他们下了!
那他们这些日子弹劾的奏疏、后宫的施压,全都成了打在空处的拳头,徒惹人笑话。
“陛下怎能如此,置国事于不顾……”一位同样得知消息赶来的阁老痛心疾首地低语。
杨廷和没有回头,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这一次,他们输了。不是输给了贵妃的狡黠,也不是输给了皇帝的维护,而是输给了皇帝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任性。
这种对手,让你所有的经验和谋略都无处着力。
豹房那里更接近市井,更远离紫禁城的规矩,无疑是贵妃更能施展手段的地方。
杨廷和对上皇帝,每一次都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此刻,驶向西苑的马车上,朱厚照正兴致勃勃地跟李凤遥描述着他养的那几头豹子多么威猛神骏,仿佛只是进行一场期待已久的出游。
李凤遥抱着熊猫幼崽听着,他们的马车更稳,小家伙不容易应激。
紫禁城的围困,已被这任性的皇帝一剑劈开。
西苑豹房与其说是一处宫苑,不如说是朱厚照凭个人喜好搭建起来的游乐场兼小型军事基地。这里没有紫禁城层叠的殿宇、森严的规矩和无处不在的眼睛,更多的是开阔的场地、奇特的兽苑、演武的校场以及各种充满奇思妙想的建筑。
一踏入此地,朱厚照就像鱼儿回到了水里,整个人都鲜活明亮起来,连日来的憋闷烦躁一扫而空。
“走!先带你去瞧瞧朕的宝贝豹子!”他拉着李凤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向兽苑。
巨大的铁笼里,几头毛色光亮、体型优美的金钱豹正慵懒地踱步或趴卧。见到朱厚照前来,其中一头体型最为雄健的公豹甚至站起身,走到笼边,发出低沉的呼噜声,用头颅蹭了蹭栏杆,显得与他十分亲昵。
“瞧见没?这是追风,最听朕的话!”朱厚照得意洋洋,竟让内侍打开笼门一侧的小窗,亲手拿了生肉去喂它。那豹子温顺地从他手中取食,锐利的眼神却警惕地扫过李凤遥。野兽是有直觉的,李凤遥的武力值让它敏锐感受到危险。
李凤遥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他养的豹子,走近她怕野兽应激。朱厚照在治国理政上或许荒唐,但在驯兽和军事上,似乎确实有着超乎常人的兴趣和天赋。
毕竟大明皇帝一直把皇帝当副业,估计朝臣也习惯了,主业有驯兽的,修仙的,木匠的,摆烂的,多不胜数。
“陛下神武。”她也很高兴,大猫猫可比人好玩多了,而且她跃跃欲试,她也想喂,她还想骑。
算了,第一次见面,还是悠着点,熟悉了再说的。
朱厚照更高兴了,喂完豹子,又兴致勃勃地带她去观看驯象、猛虎,甚至还有几匹来自西域的高大骆驼。他如数家珍地介绍着每只动物的来历和习性,眼神发光,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第43章 逍遥
他们回寝宫时,已是深夜,西苑这边寒冬更冷,殿内壁炉烧着,一室尽是暖意,郑常宁已经安排整理好一切了。
青词带着侍女为她卸妆,李凤遥卸下钗环,乌黑长发如瀑泻下,映着炉火泛起柔和光泽。朱厚照斜倚在软榻上,目光追随着她问道:“凤遥,你觉得朕的豹房如何?”
她自铜镜中望向他,她也觉得舒服,唇角微扬:“比紫禁城有趣得多。”
内侍悄无声息地退至殿外,只留郑常宁垂手侍立在珠帘旁。朱厚照起身走来,接过青词手中的玉梳,为她梳理长发,动作生涩却轻柔。“朕也觉得,紫禁城哪是人待的啊,一个个的八百个心眼子,朕都不想去猜。”
织金帐幔层层垂落,隔开窗外凛冽的寒风。壁炉里木柴噼啪作响,暖意融融中,朱厚照凝视她良久,将人揽进怀里,将她层层包裹。“明天朕带你去骑马,你会骑吗?”
李凤遥还真没骑过,“不会。”
朱厚照眼睛一下就亮了,可算找到了她不会的了,“朕可会了,朕教你!”
“好啊,陛下可别公报私仇把我摔了。”
朱厚照闻言笑得越发张扬,指尖绕着她一缕发丝把玩:“朕若是想摔你,何须借骑马之名?”
他拉着李凤遥坐在床边,装模作样模仿朝堂上老学究的腔调:“然君子不欺暗室,朕虽非圣贤,也不至于用这等手段欺负自家贵妃。”
说罢自己先绷不住,笑得栽进锦枕里。
李凤遥被他逗得眼角弯弯,却故意蹙眉:“原来陛下平日里批阅奏章,都在学那些言官说话?”
“可不是么!”他翻身支颐,烛光在眉眼间跳跃,“他们整日之乎者也,朕听得
头疼,只好学来逗你开心。”说着突然凑近,“不过凤遥,你武艺那般厉害,怎么不会骑马?”
“我又没有出过远门,农家女也没钱买马。”她由着他玩自己的头发,开始瞎扯,“见过最烈的马,便是年节时社戏台上的竹马了。”
朱厚照眼睛亮得灼人,坐起身来:“无妨,明日朕把那匹温顺的玉狮子送你。”
他兴致勃勃,“那玉狮子才三岁,是西域进贡时母马在途中产的,虽是汗血宝马,但性子最是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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