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16、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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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非常清晰明白地刻写在那儿,他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假装看不见。

    那天蒋路开玩笑地说他该不会是那种占有欲特别强烈,想要把傅渊逸绑在身边一辈子的变态哥哥吧?

    盛恪竟然无法肯定地否认。

    他赶走傅渊逸,冷着傅渊逸。最后又在傅渊逸的难过里头缴械投降。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找蒋路,为了演给他看,但他就这么认了。

    认命一般地认了。

    他知道,他应该是走不掉了。

    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傅渊逸的那一刻,在他向自己欲望妥协的那一刻,他就再也走不掉了。

    十八岁。

    他将自己的一颗心,捧给了傅渊逸。

    却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太阳,能否予以回应。

    -

    陈思凌回来了,说是回来陪傅渊逸跨年,结果赖在家里根本不愿意出去。

    “外面太冷了,小孩儿才喜欢去外面跨年。”陈思凌让霞姨给他煮了杯热红酒。

    “我就是小孩儿。”傅渊逸说。

    “那你自己去。”陈思凌拿酒杯贴了贴傅渊逸被空调吹得干燥发红的脸,“注意安全。”

    “……”傅渊逸讪讪,“二爹,你这么放心我??”

    “你都十七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十七岁,都已经自己偷偷买大巴票坐车去找你凌爹了。”

    “那会儿的客运站又破又乱还臭。大巴晃晃悠悠得十三个小时。”

    “我吐了三回,咬了一身包。也不知道什么虫咬的,肿老大,看得夸张得要命。”

    傅渊逸盘腿坐在地毯上,“凌爹骂你没?”

    陈思凌笑起来,“你凌爹生起气来你不知道啊?”

    傅渊逸点头,“知道,凌爹一不说话,你就老实了。”

    陈思凌还是笑,“是啊,他一不说话,我就老实了。”

    “所以他不会骂我,就冷着我。一个字都不跟我说。”

    “这叫啥?这叫冷暴力!”

    “小崽儿,”陈思凌忽然正儿八经地说,“这点不能跟你凌爹学。”

    小崽儿哼哼他两声,“凌爹能冷你多久?”

    陈思凌给了他一个爆栗,“你管呢。”

    “那后来呢?”

    陈思凌呷了一口红酒,“记不得了,”他说,“反正哄挺久的。”

    “然后你凌爹就把我遣返了。”

    “陪着我回来,再自己回去。搞得我像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傅渊逸出了门。

    陈思凌没醉,但他觉得他二爹需要一个人待着,所以他出了门。

    说是说和汤泽一起跨年。实际上在小区外瞎溜达,从长长的街道这头,走到街道的那一头。

    数路边的小吃摊来了几辆三轮车,一个小时后又被城管赶走了几辆。

    数天上的星星,但城市里根本没星星,数的是对面居民楼里的灯。

    后来有点冷了,他钻进了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

    便利店的玻璃门上还贴着圣诞时候的窗花,“marryx''max”几个字母歪歪扭扭的,还有些被人抠了角,皱皱巴巴团在一起。

    傅渊逸要了一份关东煮。

    他掏出手机,想给盛恪打电话,又怕盛恪听出来他在外面,问东问西。

    于是作罢。

    关东煮他要了辣的,吸溜魔芋丝的时候被呛了口,咳得面红耳赤。

    接着就有瓶水哐地砸在桌面上。

    傅渊逸含着眼泪水看过去,看到了他哥冻住的脸。

    盛恪拧开花茶,怼到傅渊逸嘴边。

    傅渊逸缩着脖子喝了两口——是暖柜里拿的。

    温热带甜味的花茶压下嗓子里的辣,傅渊逸吸着鼻子问他哥,“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盛恪把他的关东煮换给自己,把不辣的推过去。

    “自己在这干嘛?”

    傅渊逸挑着里面的北极贝,“跨年。二爹太懒了,窝在家里不乐意动。”

    “我就自己出来了。”

    盛恪抬眼,“在便利店跨?”

    傅渊逸嘿嘿一笑,“饿了么,进来吃点东西,等下去江边看灯,还一个小时呢,来得及。”

    “哥,你和我一起去不?”

    “不去。”

    十二月三十一号,零度的江边。他理智尚存。

    半个小时后,觉得自己理智尚存的人走到了江边。

    跨年的人都聚集在江对岸。

    流光溢彩,人声鼎沸。

    人群,灯光,尖叫,气球,流淌成河,匆匆淌过这一年,又匆匆奔赴下一年。

    江的这侧安静许多。

    唯一吵闹的是风。

    江风大得像在耳边装了个鼓风机,傅渊逸背靠着观景护栏,两只被风刮红的手压着一头乱飞的卷毛。

    盛恪头发比他短太多,没这样的苦恼。

    所以他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冷酷。

    哪怕穿着附中那套不太好看的冬季校服。

    隔一段会有一处观景台。

    为了情调,小情侣们被迫统一了姿势——女孩子瑟瑟发抖地躲在心爱的人怀里。

    傅渊逸也贴着盛恪。

    盛恪觉得自己脑子真的坏了,才会带傅渊逸来吹江风。

    他把傅渊逸的围巾重新围过,动作带着怨气似地把傅渊逸半张脸蒙起来,打了个结。

    傅渊逸无辜的大眼睛眨着,“哥,喘不上了。”

    拽下来一点,被盛恪一盯,又扣了回去。

    江风太猛了,往肺里灌冰似的。

    傅渊逸的肺不太好,盛恪没压着他回去已经十分仁慈了。

    两个人紧挨着。傅渊逸看着江对面,盛恪看着傅渊逸。

    少年眼底映着斑斓的世界,落进另一双沉静的眼中。

    对面尖叫一波高过一波。

    巨大的数字浮空跳动,“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穿透夜幕。

    傅渊逸抬眸,笑着对盛恪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傅渊逸。”

    盛大的电子烟火炸开,天幕失色,江风沦为背景。

    情侣们拥吻彼此,留下对方的温度。

    盛恪卡着傅渊逸的脸,将他的脑袋定住,不让他瞎看。

    傅渊逸便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

    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干净,明亮,点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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